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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安子川想盡辦法打開了鐵盒,里面是空的,他知道他被何歡耍了,氣急敗壞想去找她,結果臨時接了個電話,是老樓的現(xiàn)任財產(chǎn)所有人李鳴打來的。原來當初安子川賣了老樓,還留了一個雜物間放點東西,現(xiàn)在有個地產(chǎn)開發(fā)商要把老樓這塊地皮買走,所以讓安子川回去把東西搬走。

安子川到老樓時,住戶租戶正圍著李鳴商議后續(xù)賠償,李鳴給了安子川一個眼神,安子川就懂了,他拉著李鳴走出人群,正經(jīng)說道:“老李呀,告訴你多少遍了,賠償這個事好商量,這里人多吵,我們進屋慢慢談。”

開門關門一氣呵成,李鳴拍拍安子川的肩說道:“謝了,兄弟。”

“行了,備用鑰匙給我,我拿了東西就走。”安子川伸出手說道。“我看那雜物間里的東西也不值幾個錢,你干嘛留著,扔了算了。”李鳴打趣說道,安子川轉身準備開門放房客進來。“行行行,備用鑰匙,已經(jīng)被開發(fā)商他們拿走了。”李鳴心虛說道。“什么?協(xié)議你已經(jīng)簽了?”安子川一臉無奈說道。

“沒事,他們?nèi)司驮谶@,我找他們借一下就是了。”李鳴一邊說一邊走向書房,安子川跟在后面。“那個,安總呀,我這有個兄弟想借個雜物間鑰匙,拿幾件東西。”李鳴開門對著安守其卑謙說道。

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的安守其抬頭緩緩道:“當然可。”話未說完,他就看到李鳴身后的安子川。

倆人相視一眼,就認出了彼此,話都沒說,安子川轉身就走。“多謝安總,子川,來拿鑰匙。”李鳴說完轉頭,早已不見安子川身影。

下了樓,上了車,安子川平復著情緒,一個保鏢敲了敲他的車窗。

窗邊,安子川看著眼前的咖啡,時間漫長,他在熬。

安守其進門就看見了安子川,剛才他走的太快,安守其都沒來得及看,此時此刻,安守其就站在門口盯了他很久,終于,他邁開腳步走到安子川身邊坐下,兩人相視過后只有沉默。

“好久不見。”安子川先開口說道。

“是呀,上次見你還只有幾歲,一轉眼就這么大了。”安守其說著,安子川喝著咖啡點了點頭。

“你母親呢?她還好嗎?”安守其問道,“她去世了,有幾年了。”安子川放下杯子說道。

安守其瞳孔微微放大說道:“我不知道,對不起。”表情有些許的悲傷,安子川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惋惜,還是裝的。

“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安子川平靜說道。

“子川,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給我個機會,以后的日子讓我好好補償你。”安守其開口道,語氣悲涼。

“補償?當初你離開我和我媽的時候你有想過嗎?十幾年沒有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出現(xiàn)說補償,人生有多少年,讓我可以等,你又說過多少誓言,不是都不算數(shù)了嗎?今日我們就當沒見過面,以后也別見了。”安子川語氣有一絲微微的顫抖,說完起身就走了。

開車回臨市的路上,安子川怒火攻心,沒注意車況,出了車禍,卿茉接到電話后直接從畫展趕到醫(yī)院。

“怎么樣,身體有沒有其他不舒服?”卿茉關心道。“沒事,只是一點擦傷。”安子川說完從床上起來走了兩步,卿茉見確實無礙,便沒再多問,扶他上了床。“那你休息,我去畫展交代一下事情,結束了就立馬過來看你。”卿茉一臉擔心說道,如果是以往,安子川直接讓卿茉走就是了,不知是受了傷的原因,又或者見了十幾年素未謀面的父親的原因,他現(xiàn)在特別想卿茉留下來。

“可以留下來陪我一會再走嗎?”安子川小心翼翼開口說道。

剛起身的卿茉愣住,腿部的刺痛越來越強烈,她還是淡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就一會,忙完我就過來。”說完就出門離去,安子川不禁苦笑。

剛出門吳柔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焦急說道:“茉茉,你沒事吧?我聽小豆她們說你剛才被展覽板砸到腿了,你在哪,在醫(yī)院嗎?”

提普走上前扶著卿茉走向急診,卿茉在電話這頭安慰道:“沒事,我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別擔心,我掛了。”短短幾步路,卿茉出的汗打濕了頭發(fā)絲。醫(yī)生撩起褲腿,瘀血紅腫的膝蓋,一兩條劃開的口子,眉頭緊皺說道:“多久傷的,看這腫的程度,應該有會了。”提普回道:“確實有會了,剛才有其他事耽擱了。”

“再耽擱也是身體重要,看這樣子,骨頭應該也傷到了,回去可要好好靜養(yǎng)。”醫(yī)生一邊開藥一邊囑咐,“謝謝醫(yī)生。”卿茉答謝道,醫(yī)生處理著傷口,提普小聲疑惑道:“為什么茉姐不告訴子川哥呢?”話剛說完,小豆一個白眼就遞過來說道:“你不懂。”而后眼神滿是心疼看著卿茉繼續(xù)說道:“子川哥出了車禍,說了無非是讓他更擔心罷了,以茉姐的性子,她肯定是不會說的。”“可是我看著都好疼,那個展覽板砸到茉姐的時候,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茉姐硬是一句疼都沒說,還急忙先去看子川哥,她不疼嗎?”提普擔心地看向卿茉說道,“怎么可能不疼,茉姐的頭發(fā)絲都打濕了,你沒看到嗎?”說完小豆的眼神停留在卿茉的額頭上,提普也順著目光看過去,倆人滿眼心疼。

傷勢處理好后,卿茉趕回畫展,交代完一些后續(xù)事情,她又趕到醫(yī)院,提著路上買的熱粥走進病房,安子川已經(jīng)睡著了,幫他理好翻起的床鋪,燒了一壺熱水后,她的腿已經(jīng)痛到麻木,卿茉緩緩坐下,太累了,她一閉眼,就睡著了。

安子川睜眼看到卿茉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起來給她蓋件毯子,卿茉眉頭緊閉,嘴里嘟喃著,他湊近聽,卿茉嘴里念著“疼。”

自卿茉和安子川在一起后,他知道卿茉睡覺時常都會做噩夢,不是半夜驚醒,就是夢里抽泣,嘴里叫著疼他這還是第一次聽,正疑惑,吳柔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趕緊接通以免吵醒卿茉,吳柔柔在電話那頭說道:“茉茉,你腿怎么樣了?我這邊忙完就過來看你,我姐給你燉了大骨湯,到時候多喝點補補。”“吳柔柔?卿茉腿怎么了?”安子川疑惑問道。“安子川是你呀,茉茉她腿被展覽板砸了,你不知道嗎?聽小豆她們說,被砸了都還趕到醫(yī)院先去看你,她在你那是嗎?你可要給我照顧好她,不然我跟你沒完。”吳柔柔氣憤說道,然后就掛了電話。

安子川看著熟睡的卿茉,眼里都是疼惜,他抱起她,動作輕柔,生怕碰到腿,一步一步走向床,慢慢放進柔軟的被窩,“嗯”,卿茉呢喃了一聲,安子川連氣都不敢喘,一直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睡著的卿茉少了平時的清冷,像個孩子,異常乖巧,安子川聽到沉穩(wěn)的呼吸聲后,才起了身。

他坐下來,幫卿茉理好額頭的發(fā)絲,看著她,淡淡的秀眉下,睫毛又長又翹,眼皮上紫綠色的血管清晰可見,鼻梁挺立,嘴巴小巧紅艷,卿茉的美刻在安子川的眼里。

本想看看她的傷勢,但又怕吵醒她,安子川便只是安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只是看著她,他的眼眶就泛了紅。

卿茉睡了很久,一直到傍晚她才醒,睜眼看到自己在床上,床頭擺著跌打損傷藥,她就知道安子川知道了。端著水壺的安子川走進病房,見卿茉醒了,放下水壺,拿著熱好的粥坐到床邊準備喂她。“不至于,只是傷了腿而已,手還可以用。”卿茉莞爾一笑說道,“好不容易你乖乖讓我照顧,我還從沒喂過你,試試新鮮。”安子川說完把羹勺遞到卿茉嘴邊又說道:“我涼了一會了,不燙,溫的。”見他態(tài)度堅持,卿茉只好喝下。見卿茉喝下,安子川笑了,又繼續(xù)盛第二口,“是時候上藥了,我看看你的傷。”喂完粥,他放下碗說道,卿茉把褲腿撩起,觸目驚心的紅腫瘀血,兩條口子用紗布包好還是滲出血印,安子川心疼極了,拿起噴霧,一邊輕輕吹著,一邊慢慢噴著,嘴里輕聲說道:“真是的,這么嚴重你也忍得。”“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清楚。”卿茉笑了笑說道,疼意傳來,卿茉“嘶”了一聲,聲音不大,安子川聽見了,緩緩道:“茉茉,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么逞強,撒嬌胡鬧一點,我會很高興的。”卿茉沒想到安子川會突然這么說,愣了一下。

臺燈的光灑在安子川頭頂,從發(fā)絲暈開,他俯身處理著傷口,專心致志,小心翼翼,仿佛手里捧著稀世珍寶,卿茉心頭一軟,起身緊緊抱住安子川,“茉茉,這里是醫(yī)院,我覺得不合適。”安子川打趣說道,“噗嗤”一聲,卿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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