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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個兇手

  • 當心別露餡了
  • 紳士姐姐
  • 7998字
  • 2021-01-09 01:19:57

超市外面停著幾輛的警察,門口也拉了警戒線。

“警察辦事,無關(guān)人員不得進內(nèi)”

唐棣出示了相關(guān)證件“我是法醫(yī)!”

在里面聽到唐棣聲音的龍曼天立即就趕了出來。

“你怎么才來。”

“你在電話里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花朝怎么就殺人了?”唐棣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龍曼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就是……總之,花小弟他很奇怪。”

到了里面,只見花朝頂著一亂糟糟的頭發(fā),渾身臟兮兮的坐在死者旁邊,手里還拿著一把刀。

老鬼拿著大喇叭對著他喊道“你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了,我勸你還是趕快把武器放下。”

“我喊了他很久,他都不理我”龍曼天說。

唐棣注意到花朝胸前掛著的牌子。

老鬼“我們沒有多余的耐性,要是你再把刀放下。我們將采取強制手段。”

無論老鬼喊得再大聲,花朝依舊一副狀態(tài)外的樣子,眼睛還一直盯著旁邊搞洗發(fā)水促銷的貨架。

“我們再倒數(shù)五個數(shù),要是還不把刀放下的話,我們就立即采取強制手段,5、4……2”

“等下!”唐棣大喊了一聲。

只見唐棣慢慢地走了過去。

“你干什么?”老鬼擔心單。

“花朝……”唐棣叫了他幾聲,見他沒有回應(yīng),便又喊“小孟!”

沒想到這聲小孟果然起了作用。

花朝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呆呆地看著唐棣。

老幺趁花朝不備,從另一邊過來,非常輕易的就搶走了花朝手上的刀。

“你怎么了?”唐棣從來沒見過他這幅狼狽的樣子。

花朝看著唐棣,他的眼神非常陌生。他胸前掛著的牌子上面,寫有他的完整信息。

唐棣“……還有如若見到此人,請聯(lián)系家人,必有重酬。”

“花小弟,你要把我嚇死呀。你這什么東西?防走失牌子?”龍曼天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花小弟,他怎么呢?”龍曼天問唐棣。

“我想現(xiàn)在就只有這個電話號碼的人,才清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唐棣說。

這時花朝突然站了起來。只見他慢慢的走到了那個賣洗發(fā)水的貨架上,將那只洗發(fā)水贈送的水杯揣在了懷里。

——————

嚴正一接到電話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警局。

你上來就緊緊的抱住了花朝,接著呼天搶地的喊著“我的祖宗呀,可算找到你了”。

他覺得胸前硌得慌,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花朝雙手被手銬拷起來,懷里抱著個杯子,杯子上面還寫了“防脫發(fā)”三個大字。

“方便解釋一下嗎?”唐棣質(zhì)問他。

“唐棣!”嚴正瞪著他。

“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唐棣問。

“你還有臉問我!”聽嚴正的語氣,看得出來他對唐棣的不滿。

“吵什么?”龍曼天走過來“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把花小弟怎么了?花小弟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都是你的……你沒事簽什么死亡證明!我都懶得跟你們解釋,我現(xiàn)在就要把Z帶走。”

龍曼天“不行。花小弟現(xiàn)在是超市謀殺案的嫌疑人,在沒有找到兇手之前,他不能離開警局。”

“Z這個樣子,怎么可能殺人?”嚴正不相信。

龍曼天“我們相信他沒有用。”

“這樣,我給他做擔保。你先讓我們離開。”

嚴正似乎很著急要把花朝帶走。

唐棣抓住了嚴正那只牽著花朝的手,阻止道“今天你必須給我講清楚,否則我不會讓你把他帶走的。”

嚴正著急呀,“沒時間了,再不走的話。校長就要找過來了。”

唐棣不肯松手,嚴正實在沒辦法,只能給他們大概解釋一下。

“其實校長一直都有跟國外腦科學研究人員有聯(lián)系。校長認為,有些人之所以比其他人聰明,比其他人記憶力強,都是因為他們的腦部結(jié)構(gòu),與其他人不一樣。所以只要找到聰明人跟普通人,腦袋里面不一樣的地方,就有機會創(chuàng)造出一百個愛因斯坦,甚至更多……因此他開始創(chuàng)辦學校,找聰明的孤兒,并且培訓他們,讓他們成為校長自己的實驗對象。”

“為什么非得找孤兒?”龍曼天不解。

唐棣“因為孤兒,就算是實驗失敗,也不會有人追究,對吧?”

“你說得沒錯。Z作為校長最得意的學生,一直都是校長腦科學實驗名單里,排名首位實驗品。可是他動不了Z,因為Z不是孤兒”嚴正看著唐棣“可就因為你,讓Z變成真正的孤兒。”

龍曼天跟著嚴正的視線,向唐棣看去。

唐棣“……”

嚴正“實驗過程中出現(xiàn)意外。等Z再次醒來就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了。醫(yī)生檢查過Z的大腦,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次實驗后,Z好像失去了與外界交流的東西。

我趁校長不在,偷偷把Z帶出來的。絕對不能讓校長找到Z,不然Z又會被他拉去做實驗。”

龍曼天“但花小弟現(xiàn)在是嫌疑人之一,他不能離開。”

嚴正“那只要他洗脫了嫌疑,我就能帶他離開,對吧?”

龍曼天點了點頭,她突然想到“既然花小弟是文曲書院的,那你應(yīng)該也是……”

嚴正“你猜得沒錯,我也是文曲書院的。只不過,我是插班生。因為我不是孤兒。”

“文曲書院有對外招生嗎?”龍曼天疑惑。

嚴正“沒有。但我有錢,并且還有腦子!”

“那你是什么字母?”龍曼天好奇。

“我……沒有字母”嚴正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沒有字母?”龍曼天驚訝。

嚴正“那些都是虛銜啦。更何況,我才不屑于跟Z以外的人比。”

這時杜凌過來催促龍曼天“嫌疑人的口供,你都寫好了嗎?”

龍曼天“……還沒。”

杜凌“那還不趕快給他錄口供。”

龍曼天“好……”

……

龍曼天“花小弟……花朝,你為什么要殺死者?你跟死者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面對龍曼天的審問,花朝就像不在線的小孩一樣,一聲不吭的看著手上的杯子。

“我換個問法。那把刀為什么會在你手上?”

花朝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龍曼天問十句,花朝一句也回答不上。龍曼天都快被他氣的抓狂,“這樣下去要怎么問呀!”

“Z,你說話呀。你不解釋,我們要怎么幫你洗脫嫌疑”嚴正也是著急得不行。

唐棣想起剛才在超市時的事,他對著花朝喊了聲“小孟。”

跟在超市那會一樣,花朝果然有反應(yīng)。他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唐棣。

龍曼天也照葫蘆畫瓢的叫花朝“小孟。”

可這會花朝沒搭理她。

“我來試試……”嚴正也跟喊他“小孟”

可花朝依舊沒有理會他。

唐棣“小孟……”

花朝沖著唐棣笑了。他似乎只能聽見唐棣的聲音。

嚴正吃醋了“臭小子,還有兩幅面孔。”

“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人?”唐棣問他。

花朝只是沖他笑,話還是一句話也不說的。

“沒用的,我都試了無數(shù)種方法。Z現(xiàn)在就像個沒有個沒有連主機的顯示屏一樣,無論鼠標怎么點,他都沒有反應(yīng)”嚴正說。

“你還沒錄完口供?我們要進去開會了”老幺催促。

“我……”龍曼天實在為難。

老鬼見龍曼天那么久,便過來看了看。

“怎么呢?”他問龍曼天。

龍曼天“我……他,一句也不說,我能怎么辦呀。”

老鬼看了看花朝,接著說了句“讓他們進來開會吧。”

“什……什么?我沒聽錯吧!他是嫌疑人?”龍曼天再次確認。

老鬼“還愣著干嘛,趕緊的!唐法醫(yī),還有嫌疑人的監(jiān)護人也進來吧。”

龍曼天也不知道老鬼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既然他都這么說了,自己也只能照辦。

……

老幺“死者姜紅,女性,花源電視臺,凌晨新聞主播。今天下午4點鐘左右,姜紅跟丈夫宋啟光去超市逛街,隨后姜紅在超市遇害。

經(jīng)法醫(yī)初步鑒定,姜紅的死因為利器刺穿大動脈,器官受損,失血過多,當場死亡。

死者遇害的那個角落,剛好是超市監(jiān)控的死角。”

老幺“我將現(xiàn)場找到的那把刀,拿去鑒證科那邊。鑒證科的報告出來,證實刀柄上除了有嫌疑人花朝,跟受害者姜紅的指紋以外,還有另外兩個人的指紋。

而另外兩個人分別是,商場的售貨員寧雙雙,跟死者的姑媽章笑青。”

老鬼“我剛才去找了,寧雙雙,章笑青,還有他的丈夫宋啟光錄口供,奇怪的是,他們?nèi)齻€都承認了自己就是殺害姜紅的兇手。”

龍曼天“三個兇手?”

嚴正“既然他們?nèi)齻€都認罪了,那我跟Z先走了。”

老鬼“雖然有人認罪了,但這并不代表花朝就沒有嫌疑了。”

老鬼繼續(xù)說下去“根據(jù)死者的姑媽,章笑青的口供所述,姜紅早年借過一筆給章笑青渡過難關(guān),這本來是雪中送炭的好事。可姜紅每次見到章笑青都要提及此事。

幾個月,章笑青兒子梁耀宗的公司開業(yè)了,姜紅開業(yè)當天就找上了梁耀宗的公司,逼迫梁耀宗替他媽媽章笑青還清舊債。”

杜凌“開業(yè)當天就被債主追債,誠信都沒了。這公司日后還能客戶嗎?”

老鬼“杜凌說得沒錯,在那次以后。梁耀宗的公司一直沒有生意,就連之前投的幾個項目的老板都紛紛撤資了。章笑青對此一直懷恨在心,所以在超市,就痛下殺手了。”

龍曼天“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老鬼“而寧雙雙的口供則是,她看到了死者拿著刀襲擊自己,自己出于自衛(wèi),誤殺了姜紅。”

老幺“無緣無故的姜紅,為什么要拿刀殺寧雙雙?”

老鬼“姜紅的丈夫的宋啟光說,姜紅疑心病很重。宋啟光是教攀巖的,教學的時候免不了跟女學員身體接觸,因為這個姜紅跟宋啟光吵了無數(shù)遍。最近姜還又懷疑宋啟光跟超市職員搞在一起。

出事的時候,姜紅那了貨架上的刀沖著寧雙雙過去,宋啟光為了阻止姜紅,上去跟她爭斗,在這過程中不小心誤殺了姜紅。”

龍曼天“這么說來,宋啟光跟售貨員寧雙雙的證詞是最貼近的,就是章笑青這個有點奇怪?”

“重點是,為什么最后刀會在Z的手上?”嚴正想不明白。

“魏隊,商場那邊打來的電話,說超市隔壁店鋪里的一個監(jiān)控,好像拍到了超市當時的一些情況”杜凌說。

老鬼“!”

那邊拿回來的監(jiān)控清楚地拍到了,章笑青將刺死死者的刀塞到了花朝手上。

老幺“難道兇手是章笑青?”

嚴正“好了,現(xiàn)在總算一清二楚了。Z是被人誣陷的,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章笑青不是兇手”花朝突然開口說。

“剛才是Z你說話了嗎?”這是自兩個月以來,嚴正第一次聽到花朝說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龍曼天“花小弟,你剛才說什么?”

“可以詳細的解釋一下嗎?”老鬼問他。

“第一,死者遇害的位置剛好就在超市監(jiān)控的死角位。章笑青只是超市客人,她不可能知道超市監(jiān)控死角在哪里。

第二,她的口供跟另外兩個人口供不一致。

另外兩個人口供都有互相包庇的嫌疑。

第三,她把刀塞到我手上,又向警察認罪的這種行為模式,跟特意挑超市監(jiān)控死角位殺人的這種嚴謹?shù)男袨槟J剑灰恢隆被ǔf話的語調(diào)就像個沒感情的機器一樣。

杜凌疑惑的看著老鬼,問道“他不是那個法醫(yī)的助手嗎?怎么…”

老鬼“他是Z”傳說中的那個天才少年。我早該認出來才對。

杜凌,老幺“?”

“Z你終于好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嚴正著急的問花朝。

花朝說完話后,又恢復到之前那副癡呆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番推理,只不過是條件反射。

老幺“如果莫笑青不是兇手的話,那她為什么要替兇手認罪?”

大家都以為花朝會給一個很好的解釋,殊不知花朝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龍曼天難以置信“花小弟……你不知道?”

這個答案嚴正意想不到“Z?”

老鬼“那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呢?”

花朝沉默了。

杜凌跟老幺兩個開始質(zhì)疑花朝說的話。

“他剛才的那些話,都是瞎說的吧?”杜凌說。

老幺“就這幾張圖,幾份資料的,就算是神探,也未必能找到兇手。”

“我知道誰是兇手,只是不理解”花朝說。

“你知道誰是兇手?那你說說看”杜凌不信了。

花朝“兇手宋啟光。”

老幺“可是那把刀上面,唯獨沒有宋啟光的指紋?”

“我知道了”龍曼天突然有一個腦洞“會不會是宋啟光抓著死者自己的手,刺殺死者。”

龍曼天解釋自己的腦洞說“你看,他口供上說,他原本是想搶刀,爭執(zhí)過后不小心誤殺了。所以我的想法是完全有可能實現(xiàn)的!”她說著還卷起了書本當做刀,自己示范了一遍。

“不可能”唐棣解釋說“要是和你說得一樣,宋啟光握著死者的手,用死者的手去刺殺死者。第一,刀的角度不一樣。第二,宋啟光是攀巖教練,他的手比一般人要大,用他的手握住死者的手,使出足以刺穿內(nèi)臟的力,就一定會留下指紋。”

“那為什么,宋啟光是兇手?”龍曼天問花朝。

花朝“宋啟光是攀巖教練,長期的攀巖訓練,早就已經(jīng)將他的指紋磨平,所以刀上沒有留下的指紋。”

老幺恍然大悟,可杜凌卻不滿意花朝的這個答。他說“沒有指紋,沒有證據(jù),你隨便怎么說都可以阿。”

“有證據(jù)!”花朝說。

“證據(jù)在哪?”杜凌追問。

花朝指著壁板上貼著的三張,分別屬于宋啟光,寧雙雙,章笑青的照片。

老幺“這些照片是審訊之前拍的。”

眼看著三張突然的三個人身上分別都沾了死者,姜紅的血跡,

“三個人的衣服上都有血,這算什么證據(jù)?”杜凌看不出問題來。

“姜紅是被一刀刺中大動脈,按道理,血應(yīng)該是噴涌而出。三個人中,就只有宋啟光衣服上的血跡呈噴濺狀,其余的兩個人,衣服上的血跡均為浸染狀”花朝分析。

龍曼天“雖然我搞不懂什么浸染狀,噴射狀的。但你們細心想想,這案子也能這么破。

你看,在這三個人中,就只有宋啟光跟另外兩個人之間是有聯(lián)系的,換句話說另外兩個人都有可能幫宋啟光替罪。如果換成章笑青是兇手的話,寧雙雙不認識章笑青,所以根本沒有要替罪的理由,換成寧雙雙是兇手也一樣。”

經(jīng)龍曼天這么一分析,倒還真有她的道理。

老幺“光靠衣服上的血跡,逮捕宋啟光,還是有些牽強。”

“有證人。章笑青跟寧雙雙都是證人”花朝說。

老鬼笑了,吩咐道“老幺,杜凌你們?nèi)ゲ橐幌聦庪p雙跟宋啟光的兩個人。龍曼天你跟我去查章笑青跟姜紅。”

他們很快就查到了章笑青跟寧雙雙幫宋啟光替罪的原因,以及宋啟光殺害姜紅的原因……

最后一次,老鬼帶著龍曼天,進了宋啟光的審訊室。

老鬼一上來就問宋啟光,“為什么要殺姜紅?”

此時宋啟光的眼神有些亂,這是他沒有預(yù)料到的結(jié)局。他原本要的結(jié)局是,他認了殺害姜紅,可警察卻沒能在刀柄上找到自己的指紋。接下來問的應(yīng)該是:為什么要替寧雙雙認罪。

龍曼天偷瞄著他的手,果然跟花朝說得一樣,他的手非常粗糙,幾根手指頭上的指紋,早就被磨平了。

宋啟光注意到龍曼天在偷看自己的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拳。

“為什么要殺姜紅?”老鬼又問了一次。

宋啟光的節(jié)奏被打亂了,他又開始另一個計劃。

“其實我沒有殺姜紅”他對老鬼說。

老鬼“可你剛才才承認自己誤殺了姜紅。”

宋啟光“我剛才是為了保護雙雙才這么說的。我親眼看到的,雙雙才是殺害姜紅的兇手。”

老鬼“姜紅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殺寧雙雙?”

“我因為經(jīng)常逛超市而認識了雙雙,我老婆姜紅疑心病特重,我跟雙雙多說兩句,她就以為我跟雙雙,我倆有一腿。

剛好今天看到了我跟雙雙聊天,她突然就發(fā)飆了,在貨架隨便拿起一把刀就沖雙雙過來。雙雙因為要反抗,才會誤殺了姜紅。”

宋啟光在這邊身形并茂的,指認寧雙雙就是兇手,殊不知在反光鏡另一頭的寧雙雙,全都看在眼里。

老幺跟寧雙雙說“我查過資料,在半年前,宋啟光幫姜紅買了一份巨額的保險。”

“保險?”從寧雙雙的反應(yīng),她似乎不知道這個事。

杜凌“這樣子的男人,還值得你去維護嗎?”

寧雙雙“我跟啟光也是在半年前才認識的。他跟我說,他老婆脾氣,他一直都有找一個跟我一樣溫柔賢淑的人。

在超市打工休息都是要調(diào)的,有時候周末也不一定放假。所以我們經(jīng)常在超市的死角位里聊天,約會。

好景不長,姜紅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關(guān)系。她也來超市吵過好幾回了。最后一次,她還放狠話說,要是我不離開他老公,她就永遠讓我‘離開’。

我以為,她只是泄憤,也就沒理會她。

雖然我是真喜歡啟光的,但是啟光是別人的老公,我這樣始終是不對的。所以我打算跟啟光說清楚,啟光約來我下午在超市見,碰巧被姜紅撞見來,拿起刀就沖我來。

姜紅這種整天做辦公室的女主播,力氣怎么可能比得上我,我一把把她推開。她還不放棄,撿起刀又沖我過來,這時啟光攔在了我前面,試圖搶走姜紅的刀,這時意外發(fā)生了,只見姜紅倒在了地上。而那把刀直接刺進了姜紅的腹部。”

“根據(jù)目擊證人,也就是當時站在你跟宋啟光面前的那位女士,章笑青。她也姜紅的姑媽。她親眼目睹了,宋啟光特意把刀轉(zhuǎn)來個方向,接著將刀刺進了姜紅身體里”老幺那些章笑青的口供念道。

杜凌“你就沒想過,連你都能將姜紅推倒在地上,宋啟光一大男人會搶不到姜紅手上的刀。”

得知真相的寧雙雙非常后悔,“我當時沒有想太多。我知道啟光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啟光被判誤殺的話。家里的小孩就沒人照顧了,而且他還是因為我才誤殺了姜紅。”

杜凌“所以你就替他認罪了?”

寧雙雙點就點頭。

……

最后,案子跟花朝想得一樣,兇手就是宋啟光。

老鬼“宋啟光從半年前就開始這個計劃,首先是替姜紅買人生意外保險,其次就是找到寧雙雙。

他跟寧雙雙經(jīng)常在超市死角位偷情,所以他非常清楚超市監(jiān)控的死角位在哪里。

他跟姜紅生活了那么久,他摸清姜紅所有的性子,利用姜紅疑心病。

那天寧雙雙提出也結(jié)束跟他的這段關(guān)系,他就趁這時跟姜紅提出離婚,激起姜紅情緒。

使失控的姜紅拿起了貨架上的刀,沖向?qū)庪p雙,這時他的計劃就開始了。

只不過他沒有計算兩個女人的戰(zhàn)斗力。最后還得自己動手。”

老幺“那個莫笑青還真是愚愛,明明看到了全過程。就因為兒子梁耀宗的公司,宋啟光也有份。梁耀宗的公司最近欠了很多錢,都快面臨破產(chǎn)了,所以她就想借自己替宋啟光認罪這事,讓宋啟光加大,對梁耀宗的公司的投資。”

杜凌“莫笑青是電視劇看多了。居然想到這種自作聰明的方法。”

“花朝呢?”老鬼東張西望地找。

老幺“他哥哥說,既然花朝沒有嫌疑了,就讓我們先把花朝放走。”

老鬼心里有些許失望,時隔多年終于讓他認出那個探案天才,卻忘記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了。

——————

嚴正想把花朝帶走,可花朝只認唐棣。

沒辦法,他只能跟著來到唐棣家。

都來到唐棣家門口了,嚴正依舊孜孜不倦的在他耳邊嘮叨“不是我跟你賭氣,校長肯定會猜到Z在你家。”

唐棣“他是我弟弟,沒有我的允許,誰能帶走他!”

“你都已經(jīng)簽了死亡證明書了”嚴正。

唐棣“……”

“要不這樣,我先把Z帶到安全的地方。等一切都安頓下來以后,我再給你打電話。

你放心,Z對于我來說就像親弟弟一樣,我絕對不會虧待他的”這個條件已經(jīng)是,嚴正最后的妥協(xié)。

唐棣“你連名字都是假的,讓我怎么相信你。”

“你什么意思……”嚴正裝糊涂。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唐棣說完便把嚴正關(guān)在門外。

唐言沒在家,家里面就剩下花朝跟唐棣兩個。

“這里就只有你和我。你不用再裝了”唐棣對著花朝說。

花朝靜靜地坐在沙發(fā)那邊,也沒有要理會唐棣的意思。

唐棣“你還在氣我簽了那份死亡證明對吧!好,我現(xiàn)在跟你道歉,行嗎?”

花朝還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唐棣真的生氣“你玩夠了!”他一把搶走了花朝手上的杯子,狠狠地把它摔到了地上。

花朝愣了一下,接著瘋似的撿起地上的杯子碎片,全然不顧手被碎片劃傷。

“我真希望,你是在跟我演戲”唐棣后悔了。

“開門!開門!”嚴正還在外面孜孜不倦的踹門。

唐棣無可奈何的只能放他進來。

“好你個……人販子。我回頭再找你算賬”嚴正看到了滿手是血的花朝,緊張的拿起旁邊的紙巾過去給他按著傷口。

“你怎么還打人?”嚴正誤會了。

唐棣“我沒有打他。是杯子掉地上,他自己非要過去撿,自己弄傷的。”

“那你就可以站在這里,無動于衷了嗎?以前我不懂,為什么Z明明不是孤兒,卻住在文曲學院,現(xiàn)在我懂了。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冷血哥哥,才逼得他離家出走的。”

唐棣反思自己。嚴正的話說得很對,自己的確不是一個好哥哥。

嚴正“Z,我們走。”

唐棣從杯架上,拿出一只一摸一樣的杯子,交到花朝手上,“拿著。”

花朝看到杯子后,停止了撿地上的碎片,重新又恢復到平靜而懵懂無知的狀態(tài)。

唐棣又拿來醫(yī)療箱,幫花朝包扎傷口“把他留在這里,我來照顧他”。

嚴正“才一小會,你就把他弄傷,我信不過你。”

“總比你把他弄丟,差點害他變成殺人兇手要來得好吧”唐棣毫不留情地反擊。

嚴正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畢竟是自己弄丟花朝在先“你想照顧他可以,但他不能住在這里。這里真的很容易被校長發(fā)現(xiàn)。”

“你的故事很好,但是有漏洞。既然連你都知道校長的目的,花朝怎么可能沒看出來”唐棣質(zhì)疑他。

“校長利用聰明的孤兒做實驗什么的,這些全都是Z告訴我的。”嚴正繼續(xù)說“Z明知道實驗有風險,他卻去了……可想而知,當他聽到你簽署了死亡證明后,他是有多絕望。”

唐棣卻什么都不知道。

嚴正“現(xiàn)在可以讓我把Z帶走了嗎?”

唐棣“……”

……

嚴正把花朝帶到了自己名下的一間小別墅里。

“你剛才說幫他洗完澡就離開,接著又說看他吃完飯就離開,現(xiàn)在他都睡著了,你怎么還在?”嚴正多想把唐棣給攆走。

唐棣“我怕他晚上睡覺踢被子。”

嚴正“我都照顧他那么多個晚上了,他踢不踢被子我會不知道。”

唐棣“我是他哥”

嚴正“以前是,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這時唐言給唐棣打來打電話。

“喂,哥,你怎么不在家?”

記憶中唐言一向不會過問自己回家晚不晚這種事,所以唐棣有些擔心他,“怎么呢?”

唐言“我就是想說,你待會要是回家能不能給我?guī)Х菀瓜!?

唐棣“我今晚在朋友家睡,你自己點外賣吧,”

“那好。”唐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站在唐言身旁的居然是穆峰。

“看來,Z跟我哥在一起”唐言對穆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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