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本來想請你邀請?zhí)K老師一起去吃飯,畢竟他只和你一個人說話,沒想到他這么平易近人,跟我哥說的完全兩回事。”
林楠哭笑不得,抓住他話里重點,“你哥?”
“呃,我的一個哥哥恰好認識蘇老師,他說蘇老師不喜歡別人打擾到他,也不喜歡參加任何聚會……”
好像真是這樣,除了上次在蘇果辦生日會的地方偶遇大佬,他好像每天都過得循規(guī)蹈矩。
不對,大佬參加過自己的升學宴。
想到這里,林楠激靈一下子,大佬好像不太能喝酒,每次聚會之后,他都是醉酒狀態(tài),然后對她各種嘲諷,挖苦,打擊,報復……
所以,大佬的反擊,即將開始了吧?
她趕緊掏出手機給蘇衍發(fā)了條微信。
“蘇老師,我突然身體不舒服,謝絕了段深的邀請,等一會兒我坐車回家。”
在段深三人驚愕的表情下,她逃也似的離開京大。
正值晚高峰,打車軟件上她排到五十幾位,不想等下去,林楠決定坐地鐵。
剛下過街天橋,忽然身后伸出來一只手從她腋下穿過,夾著她往另一條街走,嚇的她驚聲尖叫,不料嘴巴被人用力捂住。
行人嚇得紛紛躲閃,驚慌之中看清對方的臉,林楠氣不打一出來。
“蘇果,你發(fā)什么瘋?放開我。”
“呵呵,怎么?還想攻我下三路?小楠楠,你成功引起我的興趣,乖乖的跟我走,我就不會傷害你。”
晚上六點,孫伯接到主人的電話。
“林小姐并沒有回來。”
另一端,蘇衍皺著眉頭,掛斷電話后,打給段紹安。
“問問段深,林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段紹安猛地坐直身子,推開撲上來的香艷女子,惶恐說了句好。
林楠走后,段深又找了幾個朋友,一起涮火鍋。
“喂,大哥,什么事?”夾著一片滾燙的肉塞進嘴里,燙的他呲牙咧嘴的。
“林楠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啊,她說身體不舒服,早就回去了。”
段紹安長吁口氣,緊接著又警告段深,“記住我的話,招惹誰也不能招惹林楠,不然到時候,大哥也救不了你。”
段深一臉的懵逼,不就是女同學嗎,大哥至于這樣緊張兮兮的?
得知林楠沒有跟段深在一起,蘇衍有種不詳?shù)念A感。
“你查一下京大附近的監(jiān)控,有消息立即告訴我。”
段紹安遲疑了一下,謹慎問道,“會不會是那些人帶走林小姐?”
“……不會,你趕緊去查,我現(xiàn)在就往城里趕。”
今天他去參加一個學術(shù)交流,剛下的飛機,遲遲沒得到林楠的行蹤報告,才發(fā)覺不對勁。
五分鐘后,段紹安打來電話。
“蘇少,林小姐她……她被二少帶走了。”
隨后段紹安把監(jiān)控視頻發(fā)過來,從天橋下來,林楠半推半搡,被塞進蘇果的卡宴車里。
之后車子沿著城市主干道一路向南,到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之后,車子在監(jiān)控里消失。
蘇衍猛地打方向盤,車子在原地發(fā)出刺耳的剎車聲,險險的躲過后面來不及避讓的車輛,往郊外駛?cè)ァ?
蘇公館座落于京郊西南,占地幾千平米,綠樹掩映之下,是富麗堂皇的四層哥特式城堡。
自從與蘇家斷絕關(guān)系,蘇衍有十年沒來這里。
一間裝潢考究,極盡奢華的房間里,林楠被迫換上一套只有在迪士尼樂園里才能看到的公主裙。
面對蘇果的惡趣味,她真想一拳揮在他該死的臉上。
“別掙扎了,牛皮筋,知道啥叫牛皮筋嗎?越掙扎捆的越緊,你就不怕蘇衍來了,看到斷了手腕的學生?”
“蘇果,你到底想怎樣?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非得這樣對待我?”
“問得好,其實我也想知道答案,多奇怪,在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應該是我的人。”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林楠的下巴,眼波流轉(zhuǎn),俯下身子想要親她。
林楠猛地低頭,狠狠的磕在他的嘴巴上,頓時殷紅的血珠滴落在地。
擦了擦嘴角,蘇果陰惻惻的笑著,蒼白的手指忽然用力掐住林楠的脖子。
“知道嗎?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敢對我動手的人。”
“第一個是蘇老師?”
林楠艱難的喘著氣,他的粗暴徹底激發(fā)她心里的暴戾因子,打架她怕過誰?云城一中社會姐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手腕終于掙脫開禁錮,蘇果眼底閃過危險的信號,不知何時林楠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的裁紙刀。
刀刃應該不鋒利,她磨了很久才將堅韌的繩子隔斷,手腕上橫七豎八布滿細小的口子,染紅了身上的白裙,星點的血跡,像是白雪覆蓋下的紅梅,刺眼又嫵媚。
蘇果吃吃笑著,松開手,頹廢懶散的癱坐在地上。
林楠毫不猶豫的沖出房間。
她的衣服背包不知道放在哪里,該死的,諾大的房子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最后她終于在一個房間找到衣服和背包。
手機竟然沒電!
蘇果住在公館的第四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入。
蘇家富可敵國,對未來繼承人的保護,已然細微到變態(tài)的地步。
林楠推門出來,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走廊并不是她來時的樣子。
退回房間內(nèi),仔細的搜索一圈,終于弄明白怎么打開封閉的窗戶。
如果再打不開,她決定用頭撞碎,死也要逃離這間屋子。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她費盡心思打開的窗戶,竟然是另一個掛滿字畫的房間。
神經(jīng)病!
憤恨的淬了一口吐沫,林楠無意間看到自己曾經(jīng)畫過的話。
一群毛絨絨的雛雞,形態(tài)各異,正撒歡的在草地上追逐,嬉戲,啄米。
“林小姐,如果你在京城遇到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好了。”
原來那個張管家,是給蘇果求的畫。
“怎么?撬開窗戶,是不是想偷走我的畫?”
身后突然傳來令她毛骨悚然的聲音,林楠憤怒回頭,“早知道是你買畫,我才不會賣給你。”
“說什么呢?你的畫?我這里可都是名家大師的畫作,隨便拎出一件,都是古董級別,請問小姐你今年幾歲?說謊不用打草稿嗎?”
“以為說都跟你一樣?這就是我畫的,六月份,在云城,一位姓張的男人給了我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