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椒鳶正要邁步走向門內(nèi),一下人慌慌張張來到俞椒鳶身前。
“少城主,城北出現(xiàn)毀冀獸,請您前往一趟。”
俞椒鳶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向著府外走去,俞儲早已等在府外,兩人回頭看了一眼書齋閣樓,皆面色微沉。
而后兩人坐上馬車,車上俞儲遞給俞椒鳶一張信紙。
北山之巔,有獸毀冀,其身似魚而被羽生四翼。叫聲若山石崩漏,而傳其出現(xiàn)之時預(yù)警天罰將至。翼毀而獸化為水怪,棲與水而造靈。
俞椒鳶看完,眉心微蹙。
“他將這東西引來干嘛,對我們來說基本沒什么壞處。”
俞儲笑著看了一眼俞椒鳶
“椒鹽,這毀翼獸本身并不是有兇獸,但是其名字就代表斬斷羽翼了,而毀翼獸斷翼之后便困居一池,終其一生據(jù)于一處。這是個暗示。”
“這個東西果然沒有啥好的,這也太晦氣了。我俞椒鳶豈會讓他如愿。”
“其實還有另一種說法,只是可能與堯夫人有關(guān),可能有所冒犯。”
提到堯繪憶,俞椒鳶眼里浮現(xiàn)幾分復(fù)雜。
“你說吧,不怪你。”
“堯夫人是海妄天之人,傳言毀翼獸是海妄天先主愛人所化,因海妄天之人死后一身修為將會化為一湖,而先主愛人是四翼月光族,毀翼化魚,是為了陪伴海妄天先主,一生相伴,死后一體。代表的是一種絕望而又奢望的等待。”
“我娘并不算死在淮安城,所以望湖吸引毀翼獸的猜測不太可能成立,而且我娘只能說是半個海妄天的人,她說過她無法化身靈湖,就像我沒辦法一半變成毀翼一半變成靈湖一樣的道理,由于血統(tǒng)不純我們很難繼承族里天生的能力。”
“俞城主很愛堯夫人”
“他愛?你怎么這么了解他,畢竟你和那為老不尊的老頭也沒有見過幾次。”
“那我換種說法,他接受不了我的存在,無非是因為你娘,而我娘的死,在于她低估了俞蔚然對堯繪憶的愛。病態(tài)的愛,讓他不允許堯繪憶離開他,更不能忍受獨屬于堯繪憶的自己出現(xiàn)一點臟污。所以他殺了我娘,他殺了自己,也殺了堯夫人。而望湖是俞蔚然下葬之地。”
“一個愛到癲狂的人,是不會允許愛人死后離開自己的,所以猜測是可能成立的。”
俞椒鳶執(zhí)拗的反駁
“我娘很可能不是自殺的,他不可能殺了我娘的,外面的是謠言。”
俞儲看了俞椒鳶一眼
“嗯如果我沒猜錯,俞蔚然死之前可能吞過四翼月光族的至寶,回朔”
“他本來就是半人半月光族的,所以他拿到回朔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可能還活著,你會想讓他活著嗎?”
俞椒鳶圍著俞儲打量了一下,便輕聲反問:“那你希望他活著嗎?”
“活著才是最大的懲罰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一個苦笑。
兩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說服自己的一個借口,他們兩個始終不希望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倒下,即使他可能是傳言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