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我殺的!”
陳淪腦中浮現舒芳在審訊室時,不斷重復的一句話。
雖然距離舒芳認罪已經過去三天,舒芳在審訊室中的神色、語氣,還深深地老在陳淪心底,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的覺得她那淡漠的神色有著深意。
‘噠~噠~噠~’
此刻,陳淪坐在酒店的電腦桌旁,用手輕輕敲擊椅子的副手,思考著整個案件,自己究竟漏掉什么。
同時,陳淪時不時的看向關著的電腦屏幕,這一刻,他非常想要神秘人給予自己幫助,這個案子是陳淪真正意義上自己獨立完成的一個案件,但同時又是自己從事偵探職業以來最難的一個按鍵。
“為什么她要認罪?”
陳淪一邊用手指敲擊出一秒一次的聲響,一邊喃喃紫玉。
其實陳淪在看到舒芳后,心里便感覺這個干凈的中年女人不會是兇手,那是一種直覺與經驗的結合,不止是自己,老師李剛也有這種感覺。
可是,后來無論陳淪和其他警員問了多少問題,那女人都拒絕回答,唯一口中不斷喃喃的就是‘人是我殺的!’
這種不符合邏輯的認罪,讓陳淪非常奇怪。
本來這女人在別墅時,被嚇瘋了,她瘋瘋癲癲的時候嘴中不斷喃喃的與現在正好相反,‘不是我殺的,他是自殺。’
而,在精神恢復正常之后,卻向警局認罪,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女人是否是故意隱藏著什么?
這些都讓陳淪以至整個警局的人都很詫異,詫異之后是疑慮,疑慮之后就是調查,調查的最后卻是無奈。
警局中大家雖然覺得案件另有隱情,并盡力的去調查,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舒芳的嫌疑卻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舒芳。
例如:在舒芳認罪的第二天,警局就調查到,舒芳有一個神秘的男友,不知道是誰,但應該屬于別墅內的幾人之一,順著這條線調查,警局又發現舒芳在郊區有一套別墅,價值不菲,是與神秘男友交往的地方。
這說明舒芳確實很有錢,最起碼她的神秘男友很有錢。
隨后,舒芳和其他人的矛盾也一點點被調查出來,加之舒芳的認罪,警局調查這個案子的動力也越來越小。
定案只是早晚的事,而且警局有一個消息泄露,使得報紙對于舒芳是兇手的報道已成為整個西林市的焦點。
同時陳淪和警局重點調查的幾個方向,遲遲沒有突破,像是連接10,警局一直沒有找到連接10這個手機,也不止是連接10,連接1和連接5也沒有找到,除了這些,手機的制造者,也沒有任何線索。
而調查舒芳之后,卻隨著不斷調查,指向舒芳的證據越多,這讓陳淪心理不安,也許真兇是那個神秘男友,已經逃走,而舒芳的認罪只是為了頂罪。
其實,陳淪一開始的時候也懷疑過舒芳,但,當這么多的線索指向舒芳之后,環環相扣,讓看似明確的案子變得復雜,陳淪便愈發的覺得兇手是他人。
一個可以設計出如此縝密的人,怎么會留下如此多的證據,而且舒芳的認罪也充滿了疑點。
可惜,無論陳淪怎么努力,這個案子也基本定性,局里已經準備明天宣布結案,并對外宣布兇手是舒芳!
“如果是你,你會從哪里入手呢?”陳淪喃喃的看著電腦屏幕。
就在此時,陳淪的手機響了。
陳淪打開手機,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上是爺爺,同時來電顯示上有一個照片,是陳淪和爺爺的合照。
鈴聲不停地響著,而陳淪則是拿著手機愣在原地,雙眼緊緊地盯著屏幕,然后將手機愈發的靠近自己眼睛。
陳淪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見,那屏幕上是陳淪小時候與自己爺爺合照,合照后面是一個圓形高樓的正門,大門的上有一個圓形的牌子,從照片中可以看到牌子的樣式。
那是一條長著翅膀的飛蛇,整個飛蛇的形狀惟妙惟肖。
“騰蛇?”
陳淪口中喃喃,想起了當年拍照時,爺爺給自己講的話。
‘爺爺,那是什么啊?’
‘那是騰蛇,是華夏神獸,是掌控時間的神獸。’
而此刻,這展翅而飛的騰蛇,竟然與孫泰家中發現的神秘手機牌子有著七分相似,差的只是飛行的動作和兩個翅膀。
手機來電提示不停,陳淪從愣神中清醒過來,急忙接起電話。
“爺爺,你們實驗室的標志是不是飛行的蛇啊?”陳淪沒有和自己爺爺寒暄,而是直接問道:“你們那個蛇,有沒有其他的樣式?”
電話另一頭微微一頓,應該也沒想到自己孫子會突然說這些。
“怎么了,大孫子!”不多時,電話另一邊傳來了蒼老的聲音,那聲音雖蒼老,但是中氣十足。
“爺爺,你知道,沒有翅膀的蛇是什么嗎?”
“沒有翅膀的蛇?”老人再次愣住,然后問道:“沒有翅膀的就是普通蛇啊,陳淪啊,你怎么了?”
“不是普通的蛇,是沒有翅膀的騰蛇!”陳淪說道,然后沒等爺爺繼續問,變主動介紹起來。
“是這樣,爺爺我這邊遇到一個很棘手的案子!”陳淪沒有時間將案件清清楚楚的敘述,只能挑重點的說:“現在,我們發現一個重要線索,就是受害人和嫌疑人都有一部手機,手機折蓋的上面有一個蛇形標記,是一條沒有翅膀的騰蛇,我很確定那是騰蛇!”
“騰蛇?”老人有些沉默。
“爺爺,你們實驗室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線索啊!”陳淪急切的問道:“你們實驗室,有沒有哪個團隊是用沒有翅膀騰蛇?是不是代表,小騰蛇啊?”
“沒有!”老人準確的說道:“不過…”
“不過什么?”陳淪問道,同時補充:“這個案子的受害者,不少都是各個專業的博士!”
“唉!沒有翅膀?”老人嘆了口氣:“可能我真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