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 仵作攻略:黑化大佬心尖寵
- 月亡
- 2000字
- 2020-12-18 11:10:52
浮生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可他如今是在船上,空間總共就這么大,錦衣衛天羅地網,他幾乎是沒跑出去多遠就被抓住了,錦衣衛可不會跟他客氣,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
浮生臉憋得通紅,被抓住的時候還在喊:“放了我!怎么,錦衣衛就能這樣草菅人命嗎?沒有證據就能把人抓起來嗎?”
姜蕪和傅珩慢了一步走到他面前,姜蕪可沒和他客氣,直接單腳踩到了他肩上,“你說什么?”
浮生氣得眼睛都紅了。
姜蕪便笑道:“我倒是不明白了,我和傅大人還什么都沒有說,你就急著要跑,為什么?”
浮生哽了一下,又叫嚷起來:“錦衣衛在外面可沒什么好名聲!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將我抓進詔獄!”
——神經。
第一次看見浮生的時候,怎么沒發現這人這么神經呢?
姜蕪向來是不喜歡用粗暴大的方式來對待嫌疑人的,但她尤其討厭浮生,這個人太虛偽了,就好像他的氣囊之下,其實潛藏著的,是黑暗的種子。
強.奸.犯的明顯特征中,其中一個是懦弱,懦弱二字在浮生身上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外面也有人圍過來湊熱鬧了,姜蕪想到這事畢竟還是關乎女子聲譽,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審問,便附耳到傅珩身邊,小聲說了這事恐怕要到房間里單獨審問比較好。
傅珩一頷首,立馬有兩名錦衣衛將浮生帶到了柴房里。
……
浮生跪在地上,雙手都被縛在身后。他看著座上的兩個人,雙眼通紅。
姜蕪神色冷然:“我現在懷疑你是昨晚輕薄了岳姑娘的人。”
浮生冷冷一笑:“你說是就是?你有什么證據?”
他想的很簡單,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人經過房間能準確的指認他,而在他用了藥的情況下,岳綺娘也認不出來昨天晚上的人是他,再者說了,這種事情本就是女人吃虧更多些,岳綺娘不可能鬧大的。
錦衣衛指揮使想來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大費周章——他自認為把一切都想的很完美,岳綺娘不會知道昨晚是他,當事人都無法確認的事情,他們就算真的知道了是他,又怎么樣呢?
可他偏偏漏算了姜蕪。
姜蕪看著他笑道:“你是不是以為當事人不記得,這事就找不到證據了?”
浮生僵了一下——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姜蕪緩緩道:“岳姑娘指甲里有人的皮屑,而昨天晚上在那個時間點,曾在岳姑娘房間附近逗留的,只有三個人……這艘船上的人雖然多,但清楚岳姑娘作息并且能讓旁人都不防備的,只會是玉樓班的人。”
她站起來繞著浮生走了一圈,眼神里是顯而易見的輕蔑:“所以這個人只會是玉樓班的。”
浮生這時候卻是不樂意了,他吼道:“這船上的人這么多,全是些達官貴人,你們不去查那些達官貴人,偏偏來查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小人物,不是欺軟怕硬是什么?”
姜蕪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人還有些仇富呢?
她輕嘲似的看著他:“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其他人不像你這么……蠢笨如豬。”
“你!”浮生恨恨地抬起頭。
姜蕪說:“你知道為什么其他人不可能犯案嗎?因為錦衣衛在這里,誰敢在錦衣衛眼皮子底下犯事?也就只有你了,不僅自以為是,還想挑戰一下錦衣衛,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天真的呢?”
話已至此,聽這個女人的意思是認定我是那采花賊了……浮生沉著臉想。
姜蕪不想再和他扯下去了,干脆道:“你現在將衣服解下,只需要看你背后有沒有抓痕,就可以知道了。”
浮生剛想反駁,一抬頭觸及到傅珩冰一樣的目光,他打了個哆嗦,又默默縮了回去。
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想狡辯,說:“你是女子,我怎可在你面前解下外袍?”
姜蕪一聽就知道是借口,她不耐煩道:“你在我眼里和塊死肉也沒多大區別,趕緊的。”
門外有錦衣衛把守,屋里是統攝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指揮使,浮生靜默半晌,脫了外衫。
——果然,在他的肩頭兩側,依稀可見紅痕。
水落石出,傅珩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即日起押入柴房,待到了京城之后,直接押入詔獄,靜候發落!”
浮生本來還勉強稱得上胸有成竹,但現在也有些慌,“就憑借一個抓痕,就認定賊人是我?就因為我背上有抓痕,岳綺娘指甲中有皮屑,僅此而已?憑什么!”
他狠狠道:“你們這些人只會草菅人命,到現在也不例外,分明是與我無關的事情,就因為你們想找個替罪羊!岳姑娘都說了昨晚的人就是傅珩!還不是因為你不肯能承認,怕毀了自己的顏面!”
傅珩怒及,聲音冷地猶如寒冰地獄,“信口雌黃。”
姜蕪則說:“我何時說過不要證據?”
她走到浮生旁邊,看著他后背上的抓痕,“你是不是以為真的查不出來?”
浮生靜默不語。
姜蕪說:“我可以通過痕跡分析出當時兩人的位置關系,首先這道痕跡肯定是人抓的,因為只有人的五指是這樣長短不一的,這個位置首先絕對不可能是你自己抓的,根據角度來看,絕對是對方在你面前,你們兩人呈面對面的姿勢,而且……這道抓痕并不重,兩三天便可完全消退。”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姜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浮生僵著身子呆立半晌,然后忽然問:“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厲害?”
姜蕪挑了挑眉:“并不是我厲害,而是你太蠢。”
的確是蠢,這是一艘船,嫌疑人是有限的,并且這個程度絕對是熟人犯案,那也就只剩下玉樓班的人了,再把范圍縮小一點,是昨天晚上曾經來過這里的人,范圍小到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浮生盯著地面看了半晌,他忽然笑了起來,他說:“但是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