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澄澤吃的很少，可晚夢拼命地給他夾菜。

“我已經吃飽了，你別給我夾了。”

“你要多吃一點，吐完了再接著吃。”晚夢又給他夾了一塊山藥片。

“你都知道了。”

“就算你關著兩道門，我也能聽見，所以，你以后不用避開我，該吃吃該喝喝，你看，我知道了也沒說什么對吧。”晚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顧著低頭吃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你，只是不想你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擔心你，真的。”晚夢看著他，使勁點了點頭。

澄澤看她強裝無謂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晚夢，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我離開了你，你也要堅強，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等你去發現，不要只活在過往。或許一開始會很難，不過沒多久，就會有更好的人出現在你的生命里，到時候你會發現，之前的執念是多么可笑，完全是浪費了時間。”

晚夢停止了扒飯的動作，筷子停在空中半響，終于抬起頭，眼中含淚卻努力笑著說道：“好，我保證。不過，在你死之前，都要跟我一起，你能做到嗎？”

澄澤低下了頭，避開晚夢期待的目光：“如果我有多一點的時間，我一定會把你禁錮在我身邊。可是我若抓不住你的手了，你也要瀟灑一點。”

晚夢咽了口口水，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你知道，我一向很瀟灑的。”

“是嗎？”澄澤重新抬頭看向她，笑了一下，說道：“快吃吧。”

晚上睡覺，晚夢先安頓好了澄澤，讓他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說要看著他睡著再離開。

“那你要不要再給我講個故事？”澄澤調侃她。

“也可以，那講個匹諾曹的故事怎么樣？”

“匹諾曹是誰？”

“就是一個小木頭人，每次說謊鼻子都會變長一些，然后就越變越丑。”

“你這是影射誰呢？”澄澤看著她笑道，然后拉開被子一角，自己往里挪了挪，然后拍拍床鋪：“上來，我覺得你來陪我躺一會兒我能睡著的快點。”

晚夢輕笑一聲，翻身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澄澤伸手抱住了她。

晚夢的手感覺有點無處安放，就輕輕撫摸著澄澤的左胯，問道：“這兒，還磨的厲害嗎？”

澄澤閉著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摟在自己腰上：“別亂摸。”

“啊？哦，我就是問問你，我不亂動了。”被他這樣一說倒像是晚夢故意的，晚夢感覺有點臉紅。

澄澤睜開眼看著她，伸手將她的頭抬起來看著自己，深情一吻，然后手開始摸索著她衣服前襟的鈕扣，一一解開。

晚夢沒有拒絕，等感覺到肩頭的涼意，有些回過神來，輕輕推了推他：“這個......不行，你還生病呢。”

澄澤撥開她的手，把手伸到背后繼續解內衣扣。

“真不行。”晚夢趁能喘息的工夫又說道。

澄澤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甩開她的手說道：“閉嘴，我心里有數。”然后又重新堵上她想要說話的嘴，順著脖頸、待會兒，輕輕的親吻又變成深深的吮吸，像要把晚夢吃了一般。

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讓晚夢心動又神往。而此時的澄澤因心跳的加速正疼痛不已，可是他不想放開她，他寧愿死在這一刻，也不愿放開她。

事后，澄澤趴在晚夢身上用力地喘息，伸手從抽屜里拿出陳醫生給的藥，一下子吞了兩顆，然后就把頭埋進晚夢的脖頸處，努力想平復心跳，以便能緩解疼痛。

晚夢撫摸著他滿是汗水的后背，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怕他著涼：“你還好吧？”晚夢輕輕地問道。

“好的很。”澄澤輕笑道：“要不要再來一次？”說著，手又不安分地在晚夢腰間撫摸。

“別鬧，累死了。”晚夢抓住他的手放到身側。

“累了就趕緊睡吧。”澄澤從晚夢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見晚夢已經閉上了眼睛，他把手放在左胸前，指甲深深地扣進皮膚里，試圖緩解心口劇烈的疼痛。

他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給程逸發了一條信息：“快來我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