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洋洋一大早起來,第一反應(yīng)是拿鏡子看看自己的臉。
還好消腫了,昨晚她在夜宸那里住下,他給她冰敷了好幾次,不得不感慨他的耐心。
“我得先去上學(xué)了,很快就要考試了。”
她不能浪費時間,分秒必爭。
“不許去!”
夜宸的聲音還帶著些許怒氣,不容置喙。
寧洋洋被他的語氣嚇得趕緊止步,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不去上學(xué)我去哪兒?”
她真的很急,還沒吃早餐呢,她都習(xí)慣去食堂吃了早餐才上教室的。
“先吃早餐。”
夜宸帶著她走到餐桌旁邊,拉開凳子示意她坐下。
一個雞蛋,一片面包,一杯牛奶。
很營養(yǎng),可她沒時間了。
她拿起雞蛋揣到兜里,再拿起牛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然后拿著面包一邊啃著,一邊走出去。還不忘跟他說了一句,
“再見。”
“誰允許你走的,你的書都在這里,這一個月你就在這里復(fù)習(xí)。”
夜宸冷聲說道。他不想再放任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了,只想將她圈在身邊。
寧洋洋不知道他為何突然一改之前溫溫潤潤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笑臉盈盈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可昨天的事情她都放下了,他為何比自己還要耿耿于懷?
“夜宸,你怎么了,這個仇咱以后再報,等我考完試先,害我的人就死定了!”
寧洋洋猜想他一定是過于緊張自己了,他如此在乎自己?
顧不得想那么多了,她拿起書就想跑,可夜宸抓住她的手臂,再次阻止道:
“我說了不許走,就在這里復(fù)習(xí)!”
他為何如此執(zhí)著,都說了她要遲到了,或許是受他的情緒影響,心中煩悶,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快速的跑了出去。
夜宸青筋暴起,他的速度很快,三兩步就把人給拉了回來。
寧洋洋被他這副如同深淵一般將人吸引進去的眼神嚇到了,他為何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受傷?
仿佛要將自己永遠禁錮在里面一樣。
她有點害怕,想起了爸爸媽媽一生都被禁錮在那孤島之上,不得自由。
她不要,不要那樣,不要活在永遠被人保護的生活之下,她只想要自由,只想要獨立。
可這個男人緊緊抓著自己不放,她很無助,要怎么辦。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不停地哭著吵著。
最后,
夜宸看著她軟弱無力的眼神,慢慢恢復(fù)了神智,他嚇到她了。
將她拉進懷里,一陣安撫。
天知道他昨天看不見她那一刻有多害怕,后來找到了又是一臉紅腫。
他心疼得不得了,他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整整十年,自然是疼愛的。
可她還小,他不能讓她知道這些,他告訴自己還有5年,她到了婚嫁年紀就可以永遠待在她身邊了。
五年真的好遠,他該拿她怎么辦才好。他深深嘆了口氣,
“你走吧。”
寧洋洋安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他,片刻她帶著書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教室。
教室沒幾個人,真好。
小雨看到她就興奮,
“洋洋,我怎么感覺好久不見你了。”
寧洋洋看到她也很開心,
“哪里有,就周末不見而已。”
“我不管,就是覺得好久不見了。對了,你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高考了,以后你考完試豈不是只剩我自己在這里了……”
江小雨把她抱的緊緊的,因為靠得很近,她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擔(dān)憂道,
“洋洋,你的臉怎么了?”
她雙手捧著寧洋洋的臉,憤憤道,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寧洋洋摸了摸自己的臉,嘶,她皺了皺眉,有點疼。
瞇著眼說道,
“我沒事,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是誰,但是我估摸著就是那幾個人,這仇我遲早要報!”
她心里是大概猜得到的,敢在學(xué)校出手,只是湊她一頓,沒敢做過分明顯的行為,除了是學(xué)校里的人還能有誰。
江小雨沒想到她真的被人打了,眼睛瞪得老大,簡直不可置信。此刻打心里覺得憤怒,
“真的被人打了?你周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寧洋洋抓著她的手緊了緊,安撫著。
漸漸的同學(xué)們幾乎到齊,劉西美剛進來就盯著寧洋洋看。
看到她微微浮腫的臉她心里那叫一個爽,臉上多了些得意神色,和以往的大家閨秀模樣不一樣。
寧洋洋注視著她,總感覺她哪里不對,多了幾分疑惑,眼睛一眨不眨的,想探個究竟,
眼神交錯間她感受到洋洋的懷疑的目光,眼神有那么一瞬躲閃。
心道:她難道察覺了什么?
寧洋洋只是試探性的敵視她,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yīng)。
平日都是一副柔柔弱弱,正義凜然的樣子,這會兒怎么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待她從身邊走過,寧洋洋站了起來,盯著她半晌,而后低頭在她耳邊用只有她倆能才聽到的聲音,
“劉西美,你今天怎么眼神閃爍的,這很有失你的氣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劉西美被她看得有些慌亂,一時不知道怎么反駁,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么,你無緣無故裝什么怪!”
寧洋洋站直了身體,
“哦聽不懂是嗎?看你這么緊張,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而已。”
果然有問題,她并沒有表面上那么淡定從容。
“寧洋洋,你看看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現(xiàn)在怎么跟豬頭一樣,不會是被人打了就在這里陰陽怪氣吧”
寧洋洋平時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這個阮菲菲總要來插上幾句。如果是她做的話不可能毫不避諱,引人注目的。
看來她并不知情。
“可不是嗎,現(xiàn)在還痛著呢,不會是你做的吧!”
寧洋洋這樣毫不遮掩的將自己被打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一點是劉西美想不到的,畢竟又不是什么值得人同情的事情,只會被人笑話。
“你別胡說八道,我要是動手需要偷偷摸摸嗎。不過,野丫頭就是野丫頭,被打了都沒有一點丟人的自覺!”
阮菲菲說話可真是毫不留情。
但是她寧洋洋也不是這么容易被激怒的,她瞟了劉西美一眼,
“最好別是你做,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報告給教務(wù)處,無論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劉西美暗暗松了口氣,看來寧洋洋不知道是她做的,只是虛張聲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