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架著刀,手臂被人抓著。一路上遇到的下人、弟子紛紛避讓。曹炎在前面得意洋洋的走著,直到來到一扇水綠色的木門前。
大門被推開,就有丫鬟迎了出來。
“三公子……”丫鬟們很恭敬。
“把人送去我房里,卸了她的劍!”
他的根本問:“要不要點穴?”
“點穴做什么?那還有什么滋味!”曹炎嘿嘿一笑,“郡主稍等在下。”
馮舒馨橫了他一眼,被倆人帶向了后院。寶劍被拿走,又被二人威脅了一番,房門就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房間里的擺設還算正常,沒有像她邊城的居所那樣大,也沒有各種兵器架。娘親常說她的臥房不像個姑娘家的臥房,如今看曹炎的臥房,深覺母親言之有理。
而另一邊的曹炎,坐在正房的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個藥瓶,眼睛里閃著惡意的光,“沒想到這宮廷秘藥,今天能派上用場。”
根本把人困住后就來復命,“三公子,若是宗主知道……”
“我爹知道又如何?我眾陽宗不能有個朝廷親封的郡主做少夫人?”
“小的失言!”
“去,看看前院的事了了沒有,若沒什么事不必來復命。”曹炎笑著說:“出去時把大門也鎖了。”
“是。”兩個根本迅速離去。
整個小院里只剩下曹炎和被鎖在臥房的馮舒馨,他兀自飲了一杯酒,起身往臥房走去。安靜的后院過于安靜,曹炎在這安靜中難免不小心翼翼。
推開臥室的門,房間內竟然沒有人,蚊帳倒是抖了抖。曹炎笑了,他一步步走向床榻,臉上的神情意味深長。
“怎么?郡主認命了?”曹炎走上腳踏,伸手去揭帳子,“郡主若是自愿,在下一定溫溫柔柔……”
話音未落,一只男人腳踩在了他的臉上,蚊帳掀開,床榻上坐了除馮舒馨以外四個男人。雖然幾人身上的衣裳都齊齊整整地,但畫面依舊頗具震撼力。
“你們……你們……”
一人跳下床擼起袖子道:“你們什么你們?我家郡主也是你這癩蛤蟆敢肖想的?實在不自量力!”
又一人跳下床,道:“以前只有我家郡主調戲別人的,哪有別人調戲她的?你這小仗著有個當宗主的爹,當真是什么人都敢惹。”
曹炎翻身站起,他自知雙拳難敵四手,轉身就要走,肩膀和手被人扣住,一個后撤把他壓在了地上。
“別讓他叫出聲。”馮舒馨舒舒服服的坐在床沿上。
正這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從門口推門走了進來,他大搖大擺道:“郡主,這院里沒人了。咱們就算把他給咔嚓咯,也沒人能知道。”
“罪不至死。”馮舒馨眨了眨眼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咱們軍寡處的嬸嬸們想要孩子……”話剛開了個頭,他就自覺噤聲。
“那就帶回邊城去!”馮舒馨不慎在意道:“走!”
“郡主不給誰留個字條什么的?”
“字條?”馮舒馨琢磨了一番后,在這屋子里尋了筆墨,在門梁上留了個布條。
做完這些,又把房間搜刮了一番,一行六人攀上墻沿,帶著被五花大綁的曹炎,一群人離開了眾陽宗。
他們前腳剛走,院門被推開,一人大喊著:“三公子,三公子,曹勃公子要殺宗主!”
“二人上了后山,要決一死戰!”
院子內靜悄悄地,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