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身材微微發(fā)福,已有妻室。
“她怎么了?”蘇老板正在后院查看那些菜蔬:“可是有什么不妥?”
“這夏姑娘可是算得一手的好賬,客人點的菜,我才把價格寫上去,她就知道是多少了。”
“是嗎?”
蘇老板也是吃了一驚,這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還有這本事?
老掌柜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讓蘇老板去柜臺站一會兒。
蘇老板的到來讓夏希云緊張了下,被老板盯著工作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夏姑娘,你之前可有學(xué)過管賬?”
夏希云搖了搖頭,可蘇老板不信,他看了一會兒,確實如老掌柜所說,客人點了菜,老掌柜把每一道菜的價格說出來之后,那邊夏希云就有總數(shù)了。
“別謙虛,你這管賬的本事可是不小呢。”
夏希云心里吐槽了下,這不是小學(xué)生的加減法,還需要用算盤嗎?
“我……”
蘇老板是做生意的,自然是要選對自己有利的伙計,這掌柜一職,就被夏希云頂替了。
夏希云愧疚的看著老掌柜:“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頂替您的?”
老掌柜卻不在意:“哎,我也老了,該回去享清福了。”
這老掌柜其實也才五十出頭,胡子白了一把,只是在這個年代,這年紀確實稱得上老了。
蘇老板給了老掌柜一筆錢,他也算是退休了。
可沒幾日,就有個三十左右的婦人找上門來。
夏希云看大堂沒有人,便上前去:“您好,夫人想吃點什么?”
“你就是霸占了我父親位置的那個丫頭片子?”
“我是酒樓的掌柜。”
看那老掌柜溫柔慈祥,夏希云斷定眼前的這個婦人可能是老掌柜的兒媳。
“我呸!”
婦人朝夏希云的臉上吐了口涂抹,只是吐在了面紗上。
夏希云定定的站著,沒有動,等著婦人說話。
那夫人一身深紫色的襦裙,搭陪著灰色的褂子,腰上還系著一洗得發(fā)白的棉帶子。
夏希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一個詞“家庭主婦”。
“你說你,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凈學(xué)些下作的手段。”
夏希云猜到了婦人的來意,那老掌柜的位置被自己頂替了,家中肯定就失去了一筆經(jīng)濟來源,婦人心里有氣也實屬正常。
“我父親在這里干了一輩子,卻被你擠兌走了,你良心就不會痛嗎?”
夏希云沒有搭腔,任由那婦人罵著,那婦人越說越離譜了,說著說著,竟是污蔑夏希云是靠皮肉才換來的這個工作。
周圍有人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替夏希云解圍:“這位嫂子,話別說那么難聽。”
夏希云抬眼望去,是一個穿著一身湖藍色直袍的公子,他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把劍,應(yīng)該是個習(xí)武之人。
“怎么,你也是她的裙下客?”
這……夏希云在忍她就不叫夏希云,于是,夏希云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婦人臉上。
“你……你竟然敢打人。”婦人捂住臉,不可意思的看著夏希云。
“打的就是你,到底是誰家的看門狗沒拴好,來這里亂吠。”
“你,你竟然罵我是……”
“我罵你了嗎?你自己對號入座的,反過來還怨我。”
這吵鬧早就傳到了蘇老板耳朵里,可蘇老板只是站在角落里看著夏希云,看她想怎么處理。
“你不會不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吧?”
夏希云說完,拿出手絹,優(yōu)雅的擦著臉上的吐沫。
“老掌柜年紀大了,是該退休了,怎么,你不服?”
“我……”
“你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最可恥嗎?那就是啃老,你說說你,好手好腳的,為何不自立更生呢。”
那婦人雖然不是完全能聽懂夏希云的話,可她也知道,夏希云在嘲笑她。
“只有下賤的人才需要替別人做事呢。”
也許婦人覺得她高人一等,挺了挺腰:“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拋頭露面成何體統(tǒng)。”
“迂腐!我現(xiàn)在很忙,若是你來吃飯,我歡迎。若是找茬,請你出去,這里不是牲畜市場。”
夏希云的話很難聽,她能忍著不動手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
如果不是顧及年代不同,就這婦人,早被夏希云扔出去了。
看夏希云要走,那婦人扯著她的頭發(fā)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哎,你怎么打人呢?”來這里吃飯的大多都是熟客,他們都對這個帶著面紗的小姑娘頗有好感。
她嘴巴很甜,聲音也很甜,很多人都會在結(jié)賬的時候多給她些小費,現(xiàn)在這女人無緣無故的來打人,他們也開始出面指責那婦人。
“這樣的婊子就該打,搶別人的飯碗還振振有詞的。”
夏希云回過頭抬腳一腳就把婦人踹倒在地:“看來你父母沒有教你如何做人,那本姑娘今天就給你上一課。”
夏希云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婦人:“人與人之間,要懂得尊重,若你不尊重別人,也休想別人尊重你。”
“來人啊,打人了!”那婦人躺地上不起來,干脆撒潑打滾起來。
“真他媽的吵!”夏希云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婦人拖了出去,扔在地上。
看熱鬧的人都很唏噓,想不到這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是個狠角色。
有認識那婦人的都鄙夷的笑了笑,這人也是活該,整天想著不勞而獲。
她來這里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多訛詐點錢。
“你……”
夏希云剛把那婦人丟出去,就有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站在那婦人旁邊:“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如此打人啊。”
夏希云看著那個女人,感覺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娘娘,你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這個一身名貴服飾的女人正是那個當今的大王爺定王君慕北的側(cè)妃夏洛雪。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夏希云的嫡長姐。
夏希云之所以覺得眼熟那是因為她們二人的容貌有些許相像。
“放肆,我家娘娘的衣服且是你這等粗婦可以拽的?”
夏洛雪身邊的丫鬟立刻上前,對著那婦人又是一腳。
“翠兒……”夏洛雪責怪的看了一眼翠兒:“不許無禮。”
隨后,夏洛雪蹲下去把婦人扶起來:“有什么事慢慢說,本妃定會給你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