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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集中討論

嘀,嘀,嘀,嘀,嘀……

機器的聲音忽高忽低,忽急忽緩,伴隨著呼吸器上下起伏著。

在高吉鶴耳中,是首讓他煩躁不安、又在嘲笑他無能的樂曲。

“醫生,”隔著玻璃,他望向病床上的人,“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一旁的醫生搖搖頭說:“很難說。她的傷勢很嚴重,呼吸道也被嚴重灼傷,身上的燒傷有感染的可能。原本我們可以用抗菌素,但是她因為患癌,吃了太多抗生素,已經產生抗藥性,所以……”

“你就直接說她多久能說話嘛。”小楊不耐煩地打斷醫生的話。

醫生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們就別想審問她了。她能不能活過今晚還是個問題?!?

啪!高吉鶴的大掌重重拍在桌上,向醫生道謝后,轉身走向門口:“小楊,我們回局里!”

“是!”小楊連忙跟了上去,“隊長,我們不審問林愛了嗎?”

“問什么?人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备呒Q大步走著,越走越快,小楊只能小跑跟在后面。

“這林愛真夠厲害的!竟然跟于錦松用炸藥炸毀了克萊斯足足三層樓,”小楊一邊跟著一邊感慨,“嘿!說起來,他們倆是怎么認識的?跟死的另外三個人是什么恩怨,竟然選擇同歸于盡的死法?”

“與其我們自己琢磨這些,還不如趕緊去找證據!”

“那去哪兒找???”小楊苦惱著,“這于錦松當場死亡,另外三個死者身份還沒出來?!?

“唐力!”高吉鶴說了一句后,與小楊驅車回了局里。

一邁進大門,他就喊道:“老張,別墅廢墟挖得怎么樣了?地下室出來了嗎?”

“出來了,出來了!”老張摘下耳機,抓起桌上一張照片,對高吉鶴說,“隊長,你趕緊來看看,我們找到很多線索。跟瞿江唐力都有關!”

高吉鶴一個箭步,跨到老張面前,接過照片,那是他們從陳依酒吧取來的照片之一。

小楊湊上前看了看,眼睛頓時瞪圓,驚呼:“齊筆?這齊筆怎么會跟瞿江認識?”

沒錯,照片上是幾個男女在酒吧包廂里的合影,其中便有齊筆和瞿江。

“還有呢?”高吉鶴并沒有滿足于這張照片。

老張遞過剛剛摘下的耳機,說道:“你聽聽這段對話,從唐力別墅的地下室找到的錄音筆。”

高吉鶴和小楊共用耳機,老張打開了播放鍵,一段往事出現在他們耳邊。

“怎么回事兒?”這是林愛的聲音。

“我,我,我不知道,”齊筆驚慌失措,帶著哭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齊筆,你慢慢說,”高澤希安慰道,“我們得知道事情經過,才能幫你啊?!?

然后傳來齊筆的哽咽聲后,她終于斷斷續續敘說起來:“我,我跟朋友約了來酒店玩劇本殺?!?

“就是這個人?”高澤希問。

“不是,是另外幾個。劇本殺玩好了,因為這個房間是我訂的,所以我留下來料理。然后……”

齊筆哭了起來。

“這個人你認識嗎?”林愛問。

“認識,”齊筆邊哽咽邊回答,“一起玩過劇本殺。但是,今天沒約他?!?

“然后在酒店遇到了?”

“嗯,就在房間門口遇到了?!?

“那怎么會變成這樣?”林愛的語調沒有變過,冷靜平淡。

“他,他聽說我們玩了劇本殺,很感興趣,說想聽聽今天這個本子,我就讓他進來了。”

“他肯定不是想聽你說劇本殺的經過?!?

“聽了幾句,他說口渴,我就去倒了杯水,卻不想……”齊筆倒吸一口冷氣,“他竟然在我的水杯里下了藥!”

“下藥?”高澤希怒吼一聲。

“噓!聲音輕點,”林愛連忙提醒,“但是你沒事?”

“藥好像不多,我只是有些頭暈,發現時,他已經撲向我了。”齊筆的聲音在發抖,“我不得不……”

“自衛?!绷謵蹚娬{道,“你這屬于自衛,完全可以報警的?!?

“不行!不行的,”齊筆拒絕說,“如果讓于洋的父母知道,我跟他的婚事就……”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具尸體?”林愛冷語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齊筆已經混亂,她無計可施。

“小愛,”高澤希勸說道,“你學過法醫學,應該知道怎么處理尸體,可以……”

“神不知鬼不覺嗎?”

“對?!?

“如果我們這么做了,齊筆就變成了殺人犯,而你我就是幫兇了。”林愛解釋說。

然后是長達一分多鐘的沉默。

“只要尸體消失,我們三個人守口如瓶,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死了?!备邼上Uf。

林愛冷笑一聲,問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他,我聽說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饼R筆說。

“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林愛有些嘲笑的味道,“他就是瞿江。你們應該聽過這個名字吧?!?

“瞿江!”齊筆再次倒吸一口冷氣,“就是那個犯下強J案,還能從監獄出來的瞿江?”

“對,”林愛又冷笑一聲,“所以齊筆,你今天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我們就更應該這么做了,小愛。”高澤希狠下心說。

“為什么?”林愛沒回答,齊筆問道。

“他犯下這么大的罪都能脫逃,他父親得多寵他。若他的父親知道他死于你之手,還不得把你……”

耳邊傳來齊筆使勁倒吸冷氣的聲音,她害怕了。

“好!”林愛堅定地回答,“我來處理,但是你們要聽我的?!?

“好!”兩個同伴異口同聲答應道。

聽到這里,高吉鶴已了解了大半,他摘下耳機,對老張說:“看來要再次審問齊筆和高澤希了。”

老張點點頭說:“我已經讓人安排了。地下室里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我一并整理了給你?!?

“好!我跟小楊先去審問她們倆,你忙!”

高吉鶴說完,又是大步走向審訊室,剛喘過氣來的小楊不得不再次小跑跟了過去。

齊筆茫然地看向高吉鶴,這名刑警本就臉黑,今天越發得黑。是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齊筆,”高吉鶴問,“上次問你是不是認識唐力,你說不認識。”

齊筆點點頭,她確實沒見過唐力。

“那么這個人呢?”高吉鶴舉起瞿江的獨照。

見到瞿江臉的那刻,齊筆渾身打了個冷顫,她知道再也瞞不住了。

“認識嗎?”高吉鶴追問道。

齊筆緩緩點了點頭說:“認識。瞿江?!?

“怎么認識的?”

“玩劇本殺的時候。”

“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

齊筆沉默了幾秒后,回答說:“五年前的一個晚上。”

“在哪兒?”

齊筆苦笑了一下,問道:“你們是不是找到了什么證據?”

“你還挺識相的,”小楊說,“沒錯,我們是找到了證據。不過希望你自己坦白。”

“你們找到的是什么證據,怎么來的?”齊筆非常想知道,她不相信,她始終不相信林愛會陷害自己。

“哎,你這人,我們讓你坦白,你倒質問起我們來了?!毙畈荒蜔┱f道。

“小楊,”高吉鶴制止她,說道,“是一個錄音筆,你們當年商量時錄的。但具體是誰錄的,就不得而知了?!?

高吉鶴認為齊筆和其他狡猾的犯人不一樣,她之所以想知道他們手里的證據來源,不是想給自己留后路,而是有其他目的。

“是林愛?!饼R筆確定了,“澤希不會這么做。當年商量的時候,我就覺著小愛過于冷靜了?!?

“你是說林愛當年幫你處理尸體,有自己的目的?”

齊筆點點頭說:“澤希分析的對,從那天晚上開始,林愛一直有自己的計劃。所以留下了瞿江的信用卡,錄音筆。所以留下了于洋的信用卡,還有他的頭。”

“那林愛究竟有什么計劃?”

齊筆搖搖頭說:“不知道,她還沒有跟我們說。不過沒關系,小愛做事情向來是明明白白的。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煩你們把她叫來,我可以……”

“估計是不可能了?!?

“我不明白,瞿江案和于洋案,她算幫兇,你們難道不控告她嗎?”齊筆以為林愛會脫罪。

高吉鶴搖搖頭說:“不是這個意思。林愛現在躺在醫院里,她與人合謀殺了三個人?!?

齊筆心里咯噔一下,瞪大雙眼問道:“林愛,合謀殺人?”

高吉鶴肯定地點點頭。

“那她,怎么會躺在醫院?”

“他們在總統套房布置了大量炸藥,爆炸時五個人都在場?!?

“啊!”齊筆不敢置信地低叫了一聲。

“看來,你對林愛做出這樣的事情感到很意外?!?

齊筆點點頭說:“我認識小愛二十多年了,她不是那種這么沖動而且心狠手辣的人?!?

“不是沖動,”高吉鶴咀嚼著齊筆這句話,“那就是密謀已久。不是心狠手辣,那就是忍無可忍?!?

他沉吟一會兒后問:“你知道林愛和瞿江、唐力有什么關系嗎?”

“不知道?!?

“林愛,”高吉鶴腦中有一個想法,“五年前發生過什么異常的事情嗎?”

齊筆仔細想了想,說:“五年前她自己沒有,但是她所在公司的老板被告賄賂,進了監獄,公司也因此解散了?!?

“公司老板?”

“對了!”齊筆忽然想起來,“那個老板賄賂的人好像就姓瞿?!?

瞿老!線慢慢出現了。

高吉鶴點點頭,問:“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說一下經過?!?

齊筆咬了咬唇,陸陸續續敘述起來。內容與錄音筆里自然一致。

末了,齊筆說:“至于處理尸體,林愛提議將尸體運到她公司目前負責的爛尾樓里。說樓正好在重修,把尸體封進水泥墻,只要樓不倒,就不會有人發現?!?

“也就是茶館所在的那幢樓?!?

“對。”

“好,今天先到這里吧?!备呒Q站起來,他認為今天到此差不多了,“如果還想起什么,你要及時坦白?!?

齊筆點點頭,被帶離審訊室。

“隊長,”小楊感到疑惑,“我怎么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這個林愛干這些事情的目的啊?!?

“我們找老張,把已知的線索梳理一遍。”

高吉鶴點起一支煙,猛抽了一口,吐出長長的煙。

老張雙手捂著泡著茶葉的保溫杯,愁眉不展看著桌上的資料。

小楊耐不住性子問道:“隊長,我們這些線索好像不夠啊?!?

“先按案件分,再按時間先后梳理線索?!?

按此規則,三人迅速將已有的線索、證據進行整理。

“先來看瞿江的,”高吉鶴說,“錄音筆,記錄了瞿江遇害后,齊筆、林愛、高澤希三人商討處理尸體的經過。瞿江的信用卡,在唐力的遇害現場發現,信用卡記錄和五年前調查的一樣。”

“瞿江死后,他的信用卡還有使用的痕跡,”老張補充原來已知的信息,“這么看來,應該是林愛為了偽造瞿江還在世的假象,特地讓唐力做的?!?

“所以,瞿江被殺案算結束了?”小楊問。

“還需要尸檢報告,和一些細節的印證?!备呒Q說。

“法醫那邊說,報告就在這兩天。至于瞿江案的兇器,唐力地下室沒有找到,估計是已經被處理掉了。”老張回答說。

“再問問齊筆她知不知道林愛是怎么處理兇器的。那幢樓的來歷查清了嗎?”

“查清了,但是有些奇怪,”老張回答說,“這樓確實是在五年前由一家初創的房產公司負責二次修建,那家公司的老板也確實因為瞿老受賄案被控入獄。后來由政府接手,完成修建工程,并進行招租。目前由一家國有單位管理。”

“跟高騰無關?”

“跟高騰無關。”

“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那家茶館,半年前重新裝修過。埋瞿江尸體的那堵墻,據老板回憶,是半年前裝修時新砌的。”

“啊?可是齊筆說她們五年前確實把瞿江尸體封進那幢樓的墻里了啊。難道齊筆在撒謊?”

“她沒有撒謊的理由。而且錄音筆里的記錄與她的證詞一致。”高吉鶴明白老張所指的奇怪在哪里了。

“那是怎么回事?五年前就被封進水泥的尸體怎么會出現在才砌了半年的墻里?”

高吉鶴搖搖頭,他不知道,瞿江案必然還有他們不知道的細節。不理清這些奇怪的地方,就不能結案。

他嘆了口氣,將此暫放一邊,說:“我們看其他案子。于洋的尸骸找到了嗎?”

“找到了,就在唐力的地下室里。保管得很完整,頭部傷勢也與證詞無誤。”

“加上兇器,于洋的案子可以呈報了?!备呒Q并沒有放松,這個案子屬于最簡單的,“唐力的呢?”

“現場損毀比較嚴重。不過查到別墅現場的炸藥成分,和克萊斯總統套房里的一致。所以兩個案子的兇手應該是一個或有聯系?!?

“林愛有能學到炸藥知識的經歷嗎?”

“沒有。這個炸藥,我們認為是于錦松制造的。他當年在化學系學習成績第一?!?

高吉鶴點點頭,這個推論是對的,他說:“唐力遇害時,于錦松還在牢里。所以可能是他提供炸藥,林愛作案?!?

“理論上是這樣的。具體還要看唐力的尸檢報告?!?

“好!那克萊斯案子里的三個受害人是誰,查出來了嗎?”

“在等法醫的回復?!?

“這個黑老頭可真磨嘰。不知道我們著急嗎?克萊斯的案子是發生沒幾天,但瞿江的案子都發生多久了,怎么到現在還沒出尸檢報告?他不會是年紀大了,手腳不靈活了吧?”

小楊正發著牢騷,秦月剛好出現在她的背后。

面對秦月逐漸暗下來的臉,高吉鶴默默地將小楊轉過身,讓她臉朝秦月,成功地堵住了她的嘴。

“秦,”小楊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秦老師好。”

“我年紀是大了,你們日后如果圖快,可以找白茶?!鼻卦滦毖劭戳丝瓷砼缘耐降埽爱斎徽野撞?,能拿到什么結果,就看你們的運氣了?!?

“秦老師,您可是我們局的宋慈,離了您怎么行?”老張討好說,“小楊一個丫頭片子,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對啊,師傅。我算什么呀?只能給您打打下手?!卑撞杪牭角卦轮v到自己的名字,自知理虧,“我下次再也不敢提前透露消息了?!?

“哼!”秦月冷哼一聲,伸手將幾份報告遞給高吉鶴,“瞿江、唐力和克萊斯三個受害人的尸檢報告。”

“結果如何?”高吉鶴接過來,想先了解結果。

“唐力失血過多而亡。克萊斯的,一個是因吸入過多濃煙導致窒息,一個是肋骨骨折刺穿內臟導致內出血,另外一個大腦腦干被刺入導致死亡,均屬于爆炸現場會出現的受害情況。”秦月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瞿江呢?”高吉鶴問,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瞿江么,”秦月看了眼白茶說,“尸體上只有后腦勺一處放射性骨折,從表征來看是大腦骨折。但是……”

“但是?”

“這具尸體被處理過。”秦月指了指鼻子,“鼻腔有明顯的刮痕,有人通過鼻腔把大腦清理出來。”

小楊咽了咽口水說:“做木乃伊那種的?”

“對?!鼻卦沦澷p地看了眼她,心想這個小姑娘還是有點見識的。

“是一種儀式感,還是另有目的?”高吉鶴問。

秦月看向他說:“這是你們應該查的,我只負責檢查尸體。”

“死因呢?”

“你自己看報告吧?!鼻卦聸]有正面回答,“另外比對過克萊斯三個受害者的DNA,跟瞿江強J案里曾經出現的物證相匹配,是案子里無罪釋放的那三個嫌疑犯,白晉、安承海和濮濤。”

“原來是這樣??!”這個信息讓在場三人恍然大悟,小楊更是拍著桌子說,“林愛這是在報仇啊!”

“那她是替誰報仇呢?她自己嗎?”白茶好奇道。

“有可能?!毙钔茰y說,“五年前,林愛因為某個情況,被瞿江等人迫害,她不敢報警,只能伺機報仇。然后正好遇到齊筆誤殺瞿江,她覺著機會來了。然后……”

“那為什么要時隔五年后才殺唐力和其他三個人呢?”白茶像個好奇的小學生,追問道。

“那時候她沒能力嘛,而且那三個人都出國了啊。”

老張和高吉鶴相互看了眼,小楊的推測不無道理,但是……

“據齊筆回憶,林愛五年前并沒有什么異常?!备呒Q說,“而且按齊筆所言,林愛在學生時代受到欺負,都忍氣吞聲。如果只是被傷害,她不可能會籌備了整整五年的計劃?!?

“那是什么?”

高吉鶴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隊長,”老張忽然發現一個細節,“你們有沒有發現,幾個案子里很多線索的獲得很奇怪?”

“沒錯,”秦月敬佩地說,“張哥說的對。瞿江和于洋的信用卡上面沒有火燒痕跡,不像是爆炸遺留物品,更像是被人故意丟在那里的。還有于洋案的兇器,高爾夫球桿,保存完好,血跡、指紋都沒有擦掉?!?

“而且唐力別墅有地下室,也是林愛提供的線索?!?

“不會吧,”小楊質疑說,“齊筆和高澤希是她好朋友啊,既然她答應了幫忙掩蓋,為什么還特地泄露線索呢?肯定是她不小心丟失的?!?

“你要審問林愛嗎?”秦月問高吉鶴。

高吉鶴點點頭,說:“她是關鍵,當然要問,但是……”

“隊長,”老張打斷了他,拿著手機說道,“醫院來消息,林愛剛剛被宣布死亡?!?

咚!高吉鶴一拳打在桌上,震得資料滿地散落,他懊惱地說:“現在徹底沒法問了?!?

“那你結案吧。”秦月勸說道。

“結案?怎么結案?她是怎么殺的唐力,動機是什么?瞿江的尸體為什么要如此處理,當年到底是埋在哪堵墻里?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沒弄清楚,你讓我怎么結案?”高吉鶴朝秦月發著脾氣,他知道這與秦月無關,但他此刻心里窩著一團火不知該往哪兒撒氣。

“這你比我有經驗,老高,”秦月面不改色,說道,“林愛選擇同歸于盡,表明她決心把一些秘密帶到棺材里,不希望世人知道?!?

“隊長,我想起一件事,”老張說,“當年查瞿江時,于錦松透露過,瞿江有一個硬盤,里面是他和同伙的犯罪證據。”

“瞿江一死,他的那個硬盤會在哪里?”

“不是落入林愛之手,就是在唐力那里?!?

“地下室有找到這個硬盤嗎?”

“沒有?!崩蠌垞u搖頭,“確實找到很多唐力犯罪的視頻,但看內容,應該是這兩年拍的?!?

高吉鶴有些明白了,說:“難道林愛想要帶進棺材的是這個秘密嗎?”

“隊長,”老張勸說道,“秦老師說的有理。眼下四個案子,兩個已經抓到兇手,基本能夠落案。另外兩個,嫌疑人都死了,好在手頭的證據能鎖定他們倆,不會有別人。還是……先寫結案報告吧?!?

高吉鶴沒有回應,他看著落在地上的林愛的照片,緊握著雙拳。他不甘心,明明從一開始自己的直覺就鎖定了這個女人,但自始至終他都無法抓到這個女人。

林愛甚至堂而皇之地犯下大案,他卻連抓到她的機會都沒有。

他太不甘心了!

“老高,”秦月拍拍他的肩膀說,“不是每個案子都會完美結束的。我感覺林愛是帶著很重的怨氣才做下這樣的事。幾個死者,本就是犯下大錯之人,也算給五年前的案子結個尾?!?

怨氣。高吉鶴想起齊筆說的話,林愛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她做這些案子必然是忍無可忍了。

他不知道瞿江等人對林愛做了什么,但他想一定是將這個隱忍、柔弱的女人逼到了極點,才會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遺憾就遺憾吧。

“好。老張,小楊,幫忙整理一下,我們寫結案報告?!彼麌@了口氣,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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