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去的一路上閑扯了一些有的沒的,很快就回到了陸喻川的那座小別墅,只不過今晚不同的是,別墅里亮著一盞燈。
周靖子跟穆嚴道了別,剛從包中把鑰匙掏出來,屋門從里面被人打開,一張英俊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只不過帶著怒氣,英俊中帶了些許猙獰。
“你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陸喻川怒不可遏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何發怒,只是心底就像剛剛失去水分的樹干,又干又燥,而面前這個女人,就是能解她渴的水。
“去海邊了。”周靖子并不怎么在意陸喻川臉上的怒氣,繞過他,自顧自的走進屋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跟誰去的!”陸喻川回過身,雙手環抱在胸前,他極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面色冷淡的看著周靖子。
周靖子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臉上帶了一絲決絕的神情,“陸喻川,你憑什么管我?”說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陸喻川感覺當頭一棒,本來清明的大腦中出現了一個斷層,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面上顯露出一抹帶著不易被人察覺的軟弱,嘴角卻還是噙著冷笑,“我憑什么?就憑我是你老公。”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呵。”周靖子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打算上樓去,不再理會這個神經出現問題的男人。
“你把話說清楚。”陸喻川一把扯住周靖子的手臂,將她直接從樓梯上扯了回來,然后甩開了手,絲毫不顧及從兩階高的臺階上一下被拽下來的周靖子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周靖子失去重心,膝蓋微微一彎,差點跪倒在地上,還好她即使用手撐住了地,只是手腕處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她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從地上站起來,狠狠的說道,“陸喻川,你今晚是不是想吵架?”
“好,你想讓我說清楚,那我們今天就說個清清楚楚!”她看都沒有看陸喻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遠方,好像在回憶這幾年的生活。
“你說你是我老公,不假,可我們之間除了一個結婚證,還有什么?你沒有給過我一個丈夫應該給妻子的尊重和愛護,你有什么資本讓我給你報備我的生活?我也是個人,也有自己的事情,也有自己的人格。”
“以前是我錯了,我以為嫁給你就是我畢生夢想了,所以我把自己變成了你的附屬品,可現在,我醒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陸喻川,我們放彼此一馬吧,別再揪著原來不放了,只要我們不離婚,我爸就會向陸氏注入資金,所以我們之間。”周靖子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也就僅止于維持這一個婚姻的外殼吧,其他的,我不會再妄想,你也不要逾距。”
陸喻川緊緊的盯了幾眼面前的女人,她的臉上沒有心痛沒有悲傷,只有決絕和釋然,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卻有些隱隱發痛。可面子又不允許他做出絲毫挽留的動作,只好嘴硬的說道。
“我同意,但我不想讓我頭上平白得一頂綠帽子。”
面前的女人看了他一眼,冷笑,“你能做到嗎?條件的建立是在雙方都能遵守的基礎上。如果你做不到,只單方面對我提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陸喻川剛想表明自己自然是可以的,另一個女人溫婉精致的模樣卻又浮現在自己腦海,真的能嗎,如果單論肉體出軌的話,自己,遠比周靖子要被人唾棄的多,陸喻川的心里莫名的產生了一絲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