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淺道哭笑不得。
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真正實力面前是一文不值的。
只是楊陽似乎到現(xiàn)在還未開竅。
與此同時,楊陽破天荒的沒有回應(yīng),而是心神緊固,神識大開,探向盒子內(nèi)部。
他本就是長青宗高徒,神識強大,背景強大,行事肆無忌憚,說是公平抽取,卻是用神識探秘,還以為張淺道一介凡人不明所以。
只不過,他這神識修為實在是太弱,一旦展開,即便是黎若舞這樣剛?cè)胫衅诘男⊙绢^都察覺到了。
楊陽也不見外,視若無睹的探查紙條上的筆跡,但手上還是得裝成一副抽獎的樣子,在里面兩個紙條攪勻。
如此甚好。
張淺道自然也不會閑著,尋道真眼一開,木箱內(nèi)部一清二楚,比電影里頭賭神的隱形眼鏡都要厲害。
他用回春靈氣,控制這“先”條不斷從楊陽手掌中游走,如小魚兒一樣靈活,所以,楊陽所能接觸到的,看似是兩個紙條,其實,他能夠掌控以及拿去的,只有那個寫了“后”的紙條子。
楊陽一臉郁悶,他神識雖然能夠鎖定那先條,但他神識上可沒有長眼睛,而且這兩紙條無風(fēng)自動,他怎么也不能準(zhǔn)確的抓到那個先條,最后兩個飛舞的紙條攪得他頭暈?zāi)垦!?
“可能是這一張?”楊陽心里納悶,他也不能確定啊!
疑神疑鬼的揣度下,他最終選定了下來,心里還是有些感覺不太對勁。
“大長老,你這盒子里裝了鼓風(fēng)機么?”他一臉郁悶。
“鼓風(fēng)機?”
大長老愣了愣,忍無可忍道:“楊公子!看來你神識已經(jīng)達到了以神御物的境界了吧!自己搞出那么大動靜,是想讓黎家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公平競爭嗎!”
黎家二女都怒氣沖沖的瞪著他,楊陽老臉一紅,訕笑:“大長老說的是,我神識太強,這自己能有什么辦法?”
大長老看了眼身邊,面色依舊平靜的張淺道,此子修為并不在楊陽之下,只可惜太過低調(diào),這一個木盒又怎么能防得住楊陽神識入侵。
修煉之人,本就是與天爭,太過低調(diào),那就等于白白丟失機遇,與楊陽一比,的確是落在下成。
此時,楊陽已經(jīng)選好紙條,誰贏誰負(fù),顯而易見。
“楊公子還請將手上紙條給我,由我裁判。”
楊陽知道原來是自己神識御物才導(dǎo)致的紙條飛舞,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傲然遞出紙條,等待勝利的號角。
大長老也是做好了宣判他勝利的準(zhǔn)備。
打開折好的紙條。
定睛一看。
“咦?這是?”
看著信心滿滿的楊公子,捏著紙條的老嫗?zāi)樕行┚省?
“怎么了大長老?還不趕緊宣判?”楊陽不解。
大長老淡淡一笑,旋即搖了搖頭,將紙條放到了茶幾上,公之于眾,紙條上一個大大的后字映入眾人眼簾。
“后?”
“什么,后?”
黎鳳舞和楊陽聲音同時傳出,前者臉上寫滿了驚喜,而后者大驚失色。
“這怎么可能啊,明明……”
他想說,明明自己已經(jīng)算好了,可是為什么會變成了后。
大長老也很是怪異的望著他,臉上可以用無語二字形容,讓你先手你都能失敗,也真是沒誰了。
“這樣的話,那我宣布張淺道先給鳳舞治療……”
“慢著!”
楊陽再次打斷,臉色難堪,他怎么可能將這機會,讓張淺道坐收漁翁之利。
“楊公子想要賴賬嗎?”張淺道突然開口,笑瞇瞇的望著他,只是這笑容有些嘲諷罷了。
“賴賬?我怎么會賴賬,可是誰說是一局定勝負(fù)?三局兩勝你懂嗎?”楊陽面不改色的咬牙切齒道。
眾人聞言,都露出不恥之色,出爾反爾,哪兒有大宗門的風(fēng)范。
張淺道倒也不惱:“可以啊,三局兩勝,你贏一局我就算你贏如何?”
“哼,這可是你說的。”楊陽自然知道他這是在挑釁自己,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古成王敗寇,你讓別人贏了,自己就是個蠢蛋。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愚蠢的人,楊陽想著都要笑出聲來,三把中一次,就算是不用神識,那也能中的吧,總不可能每次都像第一次這么倒霉……
然而,黎家的二女看不懂了,明明張淺道已經(jīng)贏了,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楊陽的歪理,他就這么有自信立于不敗之地嗎?
眾人一頭霧水的時候,楊陽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再一次抽取。
這一次,他在木盒里頭,神識足足探查了一分多鐘,這才小心翼翼取出一個紙條。
其實,此次和第一次一樣,他神識探查,導(dǎo)致了紙條亂飛,讓他不厭其煩,絲毫沒有察覺到是其他外力作用。
“后,楊公子,你輸了。”
大長老攤開紙條,楊陽再次傻眼……
“不,我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剛才他所說的三局兩勝,也自然是不算數(shù)了。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黎若舞小聲罵道,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大家都是修煉中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張醫(yī)師所說,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楊陽漲紅了臉狡辯。
隨后,他不由分說,將后字條丟入木盒再次抽取。
最后一次,他再也不敢用神識了,而是想憑借自身氣運賭上一把。
紙條在張淺道控制下,也不再是飛舞,見他伸手抓去的是寫著后的字條,他也是懶得再去調(diào)整了。
“竟然連老天爺都不幫我!”
楊陽看著自己給大長老遞過去的紙條,依舊是一個后字,充斥了他整個眼眶。
他身形往后一倒,整個人都好像備受打擊,變得有氣無力,尤其是臉色,如同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怎么會這樣!”
心態(tài)一下子就崩潰了。
他引以為傲的修為神識,以及龐大的背景,在這一瞬間,從神壇跌落谷底。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他不相信,自己便就這樣輸了,輸?shù)奶锴耍》从^在那邊悠閑坐著的張淺道,他反倒是成為了躺贏之人……
“不可能!一定是你在搗鬼對不對!張淺道,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