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天后,君垣依舊閉關中,清河城辰家與宋家同時傳來兩聲怒喝,
“給我查,仔細查!君王殿?好大的口氣!若是君家干的,我辰家與你不死不休!”
“君家,不顧江湖道義,截殺我宋家長老,此仇不共戴天!”
兩家對視一眼,“一起殺去君家!”
……
一周之后,君垣在密室之中睜開了眼睛。
“噼里啪啦!”
君垣握了握拳,清脆的骨骼摩擦聲透發著強橫的力量,有肉眼可見的透明風刀子在拳頭上刮,強大的氣息凝聚,仿佛有濃縮了一片雷域在其中,令人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銅皮鐵骨中期。從脫胎后期伊始,邁過了脫胎巔峰、銅皮鐵骨初期,一舉到達了銅皮鐵骨中期。”
“果然,三千道州的武道與細胞呼吸法天作之合,藥物都難以推進的細胞呼吸法,又前進了一小步,達到了第一轉巔峰,堪比銅皮鐵骨巔峰境界的極限了。”
君垣起身出了密室,此時他的實力,比之一周之前,邁出了一大步。
境界的提升,他對于勁力、氣血、元氣的運用,更加得心應手了。
君府賬房。
“噼里啪啦!”
清脆的算盤敲擊聲不停響起,敲動著長長隊列中每一個等待之人的心弦。
“小桃,九兩九錢八分。”
蘭香頭也不抬,淡淡開口,身前的侍女小桃眉開眼笑上前來,雙手來捧在公子府過年加班的銀子,嬉笑道。
“蘭香姐,差一點就十兩了,您看能不能給我湊個整?”
發銀子的婢女目光也望來,蘭香輕抬娥眉,面無表情生人勿進道,“不行。”
發銀子的婢女與小桃噤若寒蟬,不敢多言。
“花枝,十兩二錢二分,我給你湊個整,十兩二錢吧。”
剛走兩步的小桃愣住了,豁然一個旋身,紅艷的裙擺呈圓形綻放,嬌艷如花。
花枝也愣住了,小聲咕囔道,“蘭香姐,人家喜歡零錢。”
蘭香目光一寒,“你們對我有意見?”
花枝與小桃嬌軀一顫,瑟縮地低著頭,“不敢。”
蘭香唇角一勾,揮手道,“那就下去吧,都辛苦了,拿著銀子去補個好年。”
“下一個,珠翠,八兩令三分,湊個整,八兩。”
花枝不開心地扭著小屁股離去,露出了身后珠翠的苦瓜臉,面如土色。
……
君垣來到閣樓上,望著窗外遠處荷塘畔,冰梅樹下蕩秋千的少女,露出了一個微笑,躍下高樓,張開雙臂滑翔道君思苑身旁,
“小苑兒,這里的景致美嗎?早點與晚餐豐盛嗎?”
百無聊賴的君思苑一下子活了過來,像只百靈鳥一樣從自己搭建的秋千上飛了下來,撲入了君垣懷里,
“君垣哥哥,你終于出關啦~真是的,就連過年都在冷冰冰的密室里閉關。”
‘前世一個閉關,就是好幾年。’君垣摸了摸少女的小腦瓜,微笑道,
“過不過年,與我而言又有什么不同?丫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君思苑抽了抽小鼻子,“這里風景如詩如畫,早餐有蟹黃包,晚餐有熊瞎子,還有綻放不盡的冰梅花兒,這里一切都很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君垣哥哥總在閉關,哥哥更加努力修煉,蘭香姐姐天天在忙,沒人陪苑兒玩兒。”
君垣苦笑道,“在原來那邊,還不也是這樣?也沒人陪你玩啊,還不是一個人蕩秋千。”
“可是,這里太大了呀~”
君思苑低著頭,“而且苑兒蕩秋千的時候,也看不到哥哥的影子。”
君垣愣了愣,緩緩閉上了嘴。
有人喜歡豪華的大院,喜歡清凈自然,喜歡如詩如畫的精致;可有人卻耐不住清幽,更愿意在簡單的小院生活,樸實雅致,其樂融融。
“這個好辦啊,蘭香可以派一個伶俐可人的小侍女陪苑兒姑娘說話,陪苑兒姑娘逛街,還可以讓君鶴來這里修行,苑兒就可以天天見到了。”
君垣轉身,一陣淡雅的香風撲面而來,蘭香在身前盈盈一笑,欠身一禮道,“蘭香,見過公子;公子終于出關哩。”
“起來吧。”君垣點頭,三人沿著湖畔漫步,蘭香向君垣述說近日來府上發生的事情,以及一些外界關于君垣的傳說。
君垣靜靜聽著,在某一個剎那停住了腳步,慍怒道,“你說辰家、宋家那日派人來戰之時,九叔重傷了?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蘭香花榮一變,欠身道,“不是蘭香不說,是九長老不想影響公子閉關修行,不讓蘭香告知公子。”
“帶我去九叔那里。”君垣臉色微沉,這件事透著古怪,宋家之人來干什么?
君垣來到九長老的府邸,見到了床上包裹著紗布躺著的君無悔,還有來探望的君無悔親侄子,君風行。
君風行見君垣三人到來,輕皺眉頭之后抱拳行了一禮,“見過六公子。”
君垣隨意點了點頭,就越過了他,來到君無悔身旁。
君無悔此時睜開了眼睛,還在君風行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微笑道,“小垣,你來了;我無大礙,不必掛懷。”
君垣點了點頭,“斷了七根骨頭,兩旬時間就能恢復如初,確實無大礙。”
君風行微怒道,“六公子,如你這般探望傷者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君無悔也是愣了愣,旋即擺手制止君風行,深深地看了君垣一眼,然后哈哈大笑道,
“說的不錯,有生肌丹在,不過就是兩旬時間罷了;辰家、宋家的人傷得還更重,辰家四長老估計需要躺上兩個月,宋家五長老手臂都廢了;小垣,九叔如何?哈哈哈~咳咳”
他笑起來牽動了傷勢,咳了兩聲,還咳出一點血來,惹來君風行大急,忙拍著君無悔的后背,并扶著君無悔躺下。
君垣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無悔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是有人陷害我們君家。”
確實不關君垣之事,即便是辰家、宋家,也絕對沒有懷疑是君垣截殺他們為公子護道的長老,而是矛頭直指君家。
君垣也是如此,便沒有多過理會,君家肯定能渡過的。
在他眼里還是修行重要,沒有什么能阻止他閉關。
而且他一出去反而可能會引爆辰、宋兩家。
君無悔道,“那日保護辰子龍與宋仁宇的辰家、宋家護道者,都被截殺了,一個是一股神秘勢力‘君王殿’干的,另一個不清楚,但現場證據直指我君家!”
君垣皺眉,‘我只截殺了辰家的護道長老,宋家是何人干的?讓兩家形成了聯合大勢,逼迫君家,好得很,真是找死。’
君無悔恨聲道,“一定是吳家、袁家中的一家,想要我君家與辰家、宋家兩家一起開戰,其心可誅!”
君垣,‘其實辰家也有可能,或許那日離開之后,擦肩而過的那批黑衣人,是宋家之人?辰宋兩家都派出了人手,互相截殺;結果辰家成功截殺了宋家,而宋家之人晚了一步,被我先截殺了辰家護道長老。’
君無悔忽而道,“小垣,辰家與宋家來人被我擊退,但未必會善罷甘休,今后的出行在外,要格外小心,他們或許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報復我君家之人。”
‘報復君家之人?’
君垣腦海中一道電光閃過,‘是了,還有一個南宮家的二小姐,前世這位可是了不得人物,就是她合縱連橫,引動了厲家、吳家、赤狼盜等各方勢力,將君家打得一蹶不振。’
南宮鳳儀就像是一只來自深淵的惡魔,朝君家伸出了幽暗大手,遮蔽天日,籠罩而來。
‘前世君思浣被截殺,拋尸荒野,香魂萬里,夢斷蒼山;后來君垣查證便是南宮鳳儀的手筆。’
就連君千芒的三次截殺,第一次輕傷,第二次重傷,第三次半廢,被迫遠走他鄉,尋求靈丹圣藥;貌似也是南宮鳳儀幕后操作。
‘南宮鳳儀,中城世家南宮家的天之驕女,在年輕一代中實力超凡,是南宮家最有希望繼承族長之位的兩人之一,最終成為了南宮家族的一代女家主;南宮鳳儀,鳳儀天下?呵,今生本王便讓你夢殘魂斷。’
……
君垣出了九長老府邸,回到了自己的公子府。
‘振興君家,擊敗南宮鳳儀,都需要絕強的實力;此時,提升實力是第一要務。’
“蘭香,我記得家族家里似乎有半斤靈米,去讓伙房煮了吧。”
“半斤都煮完嗎?據說靈米一兩就能抵三天的營養,三天不飲不食皆無礙,半斤是否多了點?”
“就半斤,都煮了。”
“好的,公子。”
蘭香眼眸明亮了三分,領命而去,‘靈米吶,據說靈米十里飄香,不知是否為真?’
君家有一塊靈田,靈米的產量十分稀少,市場上根本不會出售,真正的有價而無市;唯有家族會每年分發給公子各半斤。
待一爐子的靈米蒸煮好,呈上來之時,整片六公子府的天空,都飄蕩著一陣稻米香,沁人心脾,惹得不少侍女仆人口水直流。
蘭香盛好一碗遞到君垣身前,君垣端起白瓷碗看去。
瓷碗中靈米顆顆晶瑩,粒粒飽滿分明,像是世間最美的珍珠一樣瑰麗,比一般的米粒大一倍,透發著一股精純濃郁的靈力。
“君垣哥哥,君垣哥哥,有什么好吃的?老遠人家都聞到了香氣。”君思苑風一樣蹦蹦跶進來了。
君垣感嘆一聲,隨意說道,“靈米而已,好久沒有嘗過這種低級貨色了。”
君思苑將腦袋湊到冒著熱氣的飯爐之上,咕噥了一聲,“這靈米,真香耶~”
君垣夾筷吃了一口,感覺渾身舒泰,精純的靈力釋放,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整個人像是飛入了云端,舒爽無比,
“還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