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警車鳴笛聲響起,遠遠地就見到了一輛警車正在往大教堂這邊駛來了。
我望了望穎禎,穎禎像是很興奮,而在我身邊的穆佳莎則是一臉狐疑,問道:“這些警察怎么來了?”
“穎禎說屈祥嫂并沒有死。”我淡淡地說道,此時的穆佳莎臉色有點凝重,“是……是嗎?”
我見著穆佳莎臉色異樣,急忙問道:“怎么啦?”
“沒……沒有,只是聽到沒死,有些震驚。”穆佳莎解釋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沒事就好!”
此時的肖鋒在車上朝著我們打著招呼,然后將車緩緩地開向我們。
“你這小子究竟想搞什么?”
肖鋒很是不解地看著我,我搖了搖頭,指了指身邊的穎禎說道:“你問這丫頭吧!”
穎禎狡黠一笑,“肖大哥,你附耳過來!”
然后就見穎禎將臉貼在了那車窗,肖鋒附耳在穎禎面前,穎禎也不知道在肖鋒的耳朵里說了什么,肖鋒突然神色很是緊張地看著我,然后說道:“嗯,你們快上車吧!”
肖鋒看了一眼穆佳莎,似乎沒有多大的驚訝,我當時就更加肯定這個冒著我的身份將穆佳莎叫來這里的一定是肖鋒,但是他卻顯得那么的冷靜,表現得一切都絲毫和他沒有關系一般,這樣我才看的奇怪。
警車前座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老人,我看了那老人一眼,尷尬地笑了笑。
當然經過了肖鋒的引薦我才知道,這個也就是他們那里最有名的一位法醫任東升任老先生。他本來已經退休了,但是他和肖鋒以前的關系特別好,所以鑒于和肖鋒的關系,他才答應來幫忙,我想要不是肖鋒請他,他是不可能再回到犯罪現場的,所以我一聽是如此重要的人物,而且還是如此重情重義的前輩,我的心里甚是感佩。
坐上了車,我們就這樣來到了西南城的亂葬崗。
西南城的那座屈祥嫂孤墳,自從上次在那里發現了心臟以后,我就沒有再來到這地方。這次也算是我的第二次來。
雖然說是第二次,但是第一次的驚嚇已經讓我對這個地方的印象深刻得不得了。
“穎禎,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本來不是很緊張得情緒再一次被調了起來,穎禎說道:“堂哥,宗教信仰里面,圣主耶穌在十三號死去了,他是怎么變成主的?”
“在三天后的復活節,他復活了,并且靈魂到了天上成了圣主啊!”我解釋道。
“假如人死在十三號,那他怎么樣才能出現在十三號的日子呢?”穎禎問道。
我搖了搖頭。
此時的穆佳莎也直勾勾地盯著穎禎,略帶試探地說道:“那該不會是在十三號的人并沒有死。”
“沒錯,并沒有死!”穎禎點了點頭。
“假死嗎?但是假死的話,還是有尸體的呀!”穆佳莎問道。
穎禎搖了搖頭。
不是假死?那又是怎么一種情況呢?
我心緒不安地思考著,像是想到一個情況。
自己忽然聯想起一個畫面,幾天前在醫院里看過的貍貓換太子的戲,當時就冒過了這念頭當時一閃即過,如今被這么一提我倒是想了起來,然后一拍腦袋急忙說道:“我知道,我懂了!”
穎禎望了望我,“堂哥,你懂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死在十三號的人并沒有死,但是他為何會有尸體留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周圍的人都看著我,“死的人并不是他本人。”
穎禎點了點頭,“堂哥真聰明!”
“死的并不是他本人?”在車上的人都看著我們倆,此時就連那名一直穩穩地坐在車上的法醫也突然被我們勾起了興致一般,圍了上來,而肖鋒則透過后視鏡注視著我們,問道:“什么叫做死的并不是他本人?”
“貍貓換太子的故事,你們聽過吧?”我問道。
所有的人點了點頭,穆佳莎很是不解地看著我問道:“這個和貍貓換太子有什么關系?”
“就是說當年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屈祥嫂,而是有人頂替了屈祥嫂去死,卻被人說是屈祥嫂自殺,這是調包計。”我淡淡地解釋道,此時在前面的任東升突然臉色一白,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腳一樣,我看著他的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臉色也不是很好,于是急忙撇下說話,問了下他,“任老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當年屈祥嫂……”任東升的話停滯了,忽然流出了眼淚,穆佳莎遞上了紙巾說道:“任老法醫,你先別傷心,慢慢說。”
“當年檢驗屈祥嫂死因的是我的師哥賀翔。”任東升身子顫抖了起來,揪住了我的手,猛地說道:“不可能,我的師哥不可能會為這樣一個大魔頭說謊的!”
“究竟是不是說謊話去驗了一下尸體就知道了,只是希望到時你能秉公辦事,不要因為你師哥曾經斷過的關系影響了你判斷結果。”我淡淡地說道。
“你們為什么非要說屈祥嫂就是一個魔頭呢?”穆佳莎的眼睛里充滿了淚珠,忽地擦了一把眼淚,突然很是感傷地說道。
“如果不是大魔頭,她為什么要指使黃相殺死這么多人?”我指責一般地說道。
“你敢肯定就是她指使的?”穆佳莎極為反常的態度突然令我很是奇怪,我望了望她一眼然后心平氣和地說道:“那好,我們暫且放下屈祥嫂的性質好壞,我們還是去現場看一下真正的情況是怎么樣的吧!”
穎禎似乎也有點疑惑地看著我,悄悄地給我打了個眼色。
我沒有做出回應,繼續坐在那車上,過了不久的時間,我才將眼光注視到了那車外。
“到了!”
肖鋒的一句話將我的思緒從思考中拉了回來,此時的穆佳莎還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有點不安地回避了一下她的目光。
那個山頭依舊是那個山頭。
時值秋季,風吹的有點寒,撲打在面上還夾著一些從山上的塵沙,我微微抖了抖身子,穎禎拉著我和穆佳莎向前走著,那個任東升的臉色很是凝重,我回看了一眼肖鋒。
“任老先生沒事吧?”
其實我也很是關心他究竟能不能勝任這個工作,但是沒想到我話一出,任東升那一張老臉便繃了起來。
“如果不相信我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肖鋒見著任東升滿臉黑透,急忙朝我打了個眼色。
我也沒理會,心想,難不成沒有他,還不能找別人做鑒定不成。
“任老先生,我朋友不太會說話,你不要怪他!”肖鋒陪著臉道歉,然后見我很是不服,走到我的身邊對著我的耳邊悄悄說:“現在整個法醫界里的人都是任老先生的徒弟,你如果得罪了他,你就沒機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