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陽無奈地撫額,真是服了這個小冤家了,但不可抑制的,剛剛還是有一種甜甜的感覺。她攬過謝西竹的肩膀,輕柔地撫摸,哄她的小西入睡。
謝西竹到現在還在嘟囔著江奕陽的名字。
而那個男生聞言卻是大笑起來,“怪不得,我就說嘛,祝福陽哥啊。”
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孩也從地上翹起了腦袋,艱難地撐起身子,半睜著眼睛道,“怪不得……你倆這三年誰表白都不答應,原來是自行配對了。”
那個男生仰頭把酒喝光,繼續說道,“我們啊……還以為你們真的是鐵石心腸……只愛學習嘞。”
趙深坐在另一桌,不巧,他剛好醒來,目睹了這一切。安靜的,又閉上了眼睛,仿佛他從未醒來,只有淚水沿臉頰流下。
——
人陸續走了大半,趙深仍在裝睡。
江奕陽走過去搖搖趙深的肩膀,“喂兄弟,別睡了,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她搖晃了幾次,趙深就是不睜眼。然后,看見了他臉上的淚痕。
他剛剛哭了?
江奕陽慌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摸出口袋里隨身攜帶的紙巾,屏住呼吸,輕輕地將淚痕一點一點擦去,這家伙最好面子了,要是知道我發現他哭了的話,肯定更難受了。
江奕陽只是有時候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她會細心地關切每一個人,在意每一個人,在談話時會巧妙化解他人的尷尬,不讓其置于難堪的境地,當然,只要她愿意,她同樣能做到哽得他人說不出話。
“這次你可得好好謝我了,誰讓你賊好面兒呢?”江奕陽小聲嘚瑟道。
趙深靜靜地,努力控制好面部表情,接著睜開了雙眼。
江奕陽一驚,與他對視了一眼,連忙撒開手,舉過頭頂,“別多想,我是清白的。”
他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像觸碰一件珍寶一般,輕擁住江奕陽,幾秒后緩緩松開,笑著說道,“兄弟,幫我叫輛出租車,你付錢。”
江奕陽剛想反駁,誰知他直接來了句,“感謝!”
“……行吧,慣著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