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高一上學期起便認得謝西竹和江奕陽。對于謝西竹，見過溫柔的她，安靜的她，友善的她，可愛的她，調皮的她，盡管靈動時總是面對著江奕陽，但他們也從沒見過此刻的謝西竹。

面上沒有溫和的笑，眼神泛涼，帶著怒意，雙手握拳，用力得止不住地顫抖。

“不小心？需要我幫你輔導語文嗎？”謝西竹有趣地看著徐欣然，和江奕陽如出一轍的，漫不經心的語氣。

“你有沒有把她當過朋友。”嚴肅而認真，可徐欣然的沉默讓她失望。

謝西竹輕笑了一聲，出了教室。

趙深等人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

江奕陽慘然笑了笑。這件事情她只和徐欣然說過，所以，現在她總算是嘗到了被朋友背叛的滋味。

突然覺得很累，想回到從前，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是在遇到那個人之前，都好。

而面前這個人仍在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聒噪。她不悅地擰起雙眉。

“你自己都不覺得惡心的嗎？跟你站一塊……”

“請問我們認識嗎？”江奕陽兀的笑了，問道。

那人先是一頓，回過神來接著說道，“你不認識我，但我……”

“停。”不待那人說完，江奕陽帶著和善的微笑，很不禮貌地打斷了講話。微微勾起嘴角，歪著腦袋，盯著那女生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么，老子喜歡男的女的，關你屁事。”

平常的她即使心情不好也總是笑呵呵的，為人隨和，特別是對女生。但此刻，她連面上的溫和也懶得裝了。

斂起笑容，江奕陽不愿再與她多言語，漠然轉身離去，卻不想那人仍糾纏不休，按住她的肩膀，“你跑什么？”

嘖，江奕陽這才明白了，原來女生不都是可愛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快要爆發的情緒，回頭冷冷地道，“放開，我沒功夫陪你在這犯病，”江奕陽上下打量了那女生一番，確定沒有在優生隊伍中見過之后，輕蔑笑道，“或者我們打一架，這兒沒監控，看老師最后是信你還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