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些在青春期的人們,早戀,成為了屢禁不止的現(xiàn)象。
那是愛情嗎?
在茗看來,更多是因為好奇心而相互接近罷了。
這種冷漠,理智的目光,使茗再次顯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但也同樣有對茗感到好奇的,畢竟他(她?)本身也是生的十分俊俏。而且茗身上的氣質更是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吸引著不少人。
但是于茗看來,這些懵懂的孩子們,他們單純的想法很輕易的就會被人看出來。他們大多還不會隱藏,這是幼稚的一種表現(xiàn)。對于一些男性或者女性的示好,茗基本都按照玩笑來處理。
一直保持孤身一人,保持這種平靜的,安定的校園生活。
到了高中,大多同齡人都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兩性特征,心智也開始變得成熟穩(wěn)重。
這時的茗還是沒有任何的兩性特征,現(xiàn)在他(她?)看上去反而更像沒長大的孩子。
身邊的同齡人長大了,對于茗來說,是好事。這讓他(她?)的生活更加輕松了,不用擔心有什么人會攪亂他(她?)平靜的生活,而且能與之有共同話題,能正常交流的人也變多了。
老師還是無法一眼看出茗的性別,不長不短的頭發(fā),線條柔和但又有一些剛毅的臉。比女生強壯但又比男生嬌小的身材。使人難以從外表判斷茗的性別。
這回茗主動說把自己當成男生,因為他見識到被當成女生明顯有更多的麻煩。不論是和身邊的人交流,還是去做什么。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麻煩出現(xiàn),可能是青春期的孩子們對異性更加敏感吧,所以為了更平靜的校園生活,還是被當成男生吧。
高中,人們大多開始思考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這個時候的人們,雖然有成長,但還是對未來感到迷茫。
但茗早就有了未來的規(guī)劃,他(她?)追求平靜的生活,不需要太優(yōu)秀的學校,也不會去太差的學校。
茗在想,我們都是來自自然,是自然的孩子,我們應該去領略更多的自然風光,去探索這個世界。
書本上的內容已經(jīng)滿足不了茗了。
我為何而存在?
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或許這個多彩的世界會給茗答案,所以他(她?)想游遍世界各地來尋找答案。
為此,茗研究了很長時間的股票金融,來為今后的生活來謀取資本。當然啟動資金是他(她?)的稿費。
所以,為了一個好的開始,自然要選擇一個風景不錯的地區(qū)去上學。
確定好了要考的分數(shù),接下來自然就簡單了,高中的知識早就已經(jīng)掌握,需要做的題在茗看來也異常簡單,控制分數(shù)自然不在話下。
平靜的高中生活結束了,如茗的計劃一樣,他(她?)進入了理想的普通的大學。
選了一個不需要太上心的專業(yè),其余時間,基本都是在讀書,或者為去世界各地的旅行做準備。
高中的幾年,茗已經(jīng)賺了一些錢,足夠自己的開銷。
說走就走,茗獨自背包上路。第一步,當然是去游遍國內的名勝風景。
在玻璃棧道上,人們本能的對高空產(chǎn)生恐懼。
茗也不例外,但是棧道上的風光更值得為之駐足。
所以在棧道上駐足,看那萬丈深淵,看那山間白云,看那青山高聳,看那河水長流。
此時一邊的小朋友拽著旁邊媽媽的褲腿說到,“媽媽,這個姐姐怎么不害怕。”
茗并沒有理會,現(xiàn)在他(她?)的頭發(fā)較長,看上去更像女性,要是短點,估計會被叫成哥哥吧。
是因為自己與眾不同嗎?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一直沒有人真正的走進自己的內心。無人同他(她?)說話,孤獨的寒冬另他(她?)發(fā)抖。
茗不禁低聲喃喃道,“孤獨的嚴冬令我發(fā)抖,我于高處究竟意欲何為。”
但令人驚訝的是,旁邊居然有一個人回應了茗。“自一股逆風襲來,我已能抵御八面來風。駕舟而行。”
茗不禁感到好奇,向旁邊看去。
沒想到那人居然也是一身中性的裝扮,臉上的線條柔和而又略帶剛毅。與茗相似的體型,不長不短的頭發(fā),眼神中帶著理智和冷漠。簡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難怪能理解自己的心聲,茗也不禁與這個人閑聊了起來。但很快二人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思想,他們的觀點,他們的追求,極其相似,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
兩人都是孤獨的人,自記事以來,一直都沒和家人外的人有過太多的交流。
如同黑夜中的黎明,他們成了彼此的光。
可以分享自己思想的喜悅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尤其是對兩個孤獨的人而言。
人生的意義是什么?
是為了遇見你。
與你一起走過撒哈拉的沙漠,一起走出極北的冰原,一起領略綿延的山川,一起見證川流的江河,一起看那海邊的夕陽,一起游遍這世界的一切。
二人的關系越來越好,已經(jīng)無法與彼此分離。
茗與英去見了彼此的父母,他們都很高興,同意了兩人的結合。
現(xiàn)在兩人與其說是夫妻,更應該叫伴侶。因為二人都沒有性別。
他們并不覺得確定關系太早,只會覺得遇見彼此太晚。
完成了學業(yè)后,二人就找了一個地方生活在了一起。
讓大自然來見證茗和英的結合,他(她?)們走遍了世界各地。他(她)們向彼此分享自己的世界,同時,新的世界也由此而生。
花鳥魚蟲,山川河流都在為他們的結合而歡呼。
大概是一起結伴出游了十七八年,二人開始漸漸沉寂下來了。
雙方的父母已經(jīng)上年紀了,該到盡孝的時候了。
為了滿足老人想看到下一代的心愿,茗和英領養(yǎng)了一個孩子。
老人們都很喜歡這個新來的小家伙,茗和英給這個小男孩取名叫林。
隨著林的長大,他上了小學。
這時候,一個問題來了,那就是林的“父母”的問題。
其實對于林來說是無所謂的,在他的認知里,茗和英即是父親也是母親,只是有時候父親變成了母親,母親變成了父親。
于是他(她)們有了一個約定,那就是二人頭發(fā)的長短。長發(fā)時看起來更像是女性,那個時候是母親,另一個是父親。
為此茗和英特意將剪發(fā)時間錯開了。
因為兩人語氣氣質都差不多,甚至穿衣風格和長相體型也相似,所以家長會老師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問題。
林也是順利的長大了,而且很有出息,有了自己的事業(yè)。
又過了幾年,林和英送走了他們的父母。
看到了生命的逝去,二人的心里難免被觸動。
逝去的人們回歸于自然,我們都是自然的孩子。
自然孕育我們,我們的起點是自然,而我們的終點也是自然。
如此往復。
重要的是,此時此刻。
茗和英的父母生前見到如此幸福的兩人內心是十分滿足的,曾經(jīng)他們還為二人的特殊而擔心他們的未來。
但茗和英很幸運,因為他(她?)們遇到了彼此。老人們發(fā)自內心的祝福他們。
而茗和英也同樣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如果一個人只有孤獨相伴,無人同他說話,無人與他分享自己。那么這個人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這個人真的需要存在嗎?
這個人的人生真的有價值嗎?
這時他(她?)們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歲月似乎沒有在他(她?)們身上留下什么痕跡,他(她?)們看上去遠比同齡人年輕。
三十歲左右的林事業(yè)已經(jīng)穩(wěn)定,已經(jīng)娶妻生子。現(xiàn)在他們有一個兩歲的寶寶。
林似乎很向往茗和英年輕時的經(jīng)歷,有機會就帶著家人四處旅行。
似乎又回到了二三十年前帶著林一樣,茗和英開始帶林的孩子。
但林的妻子是一個全職太太,不需要二人的幫忙。
于是茗和英又重新拾起了青春,他們又開始踏上了環(huán)游世界的旅行。
再次踏上旅途,二人不禁感嘆自然的偉大。
即使是故地重游,時隔多年,那種震撼仍如初見。
畢竟人的精力有限,兩個老人一起旅行了五六年就難以繼續(xù)下去了。
有了彼此的相伴,似乎時間都為之駐足,他們哪怕快七十歲了,看上去仍十分有活力。
他(她?)們不愿意再沉寂下去,看到已經(jīng)中年的林,茗和英不禁又想起了當年照顧他的日子。
也許還有很多這樣的孤兒需要幫助,二人想用剩下的積蓄開一家孤兒院。
林對此十分的支持,畢竟是孤兒出身,茗和英早在他小時候就告訴他了,但他并沒有想著去找生母或者親戚。因為他同樣為能遇見茗和英這樣的“父母”感到幸運,他的童年很充實,很美好,沉浸在知識的海洋,同時還有大自然的景色,他聽著二人的故事,并對此充滿向往。
能幫助其他的孤兒,讓他們遇到好的父母和照顧,是多么美好的事。
三人為此而建立孤兒院,開始收留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