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趙郁一只手搭在腰上輕揉著,走下樓門口那幾節(jié)臺階的時候,腿都在直打哆嗦。
趙郁是發(fā)自肺腑的真心贊嘆加感慨。
幾年不見,少年變成男人了,那一身絕活兒也是更加精進了。
就是不知道,是跟誰一起學(xué)習(xí)進步的。
這么一想,趙郁檸檬了,搖搖頭,不愿再繼續(xù)深思。
趙郁慢悠悠地走出小區(qū),沿著右邊的街道走去,走了兩三百米,進了一家藥店。
趙郁站在收銀臺前直接說道:“要一盒避孕藥。”
買了藥,趙郁回到家就吃了,窩在沙發(fā)上捏了捏酸疼的大腿,打開游戲,玩了幾把,覺得餓了,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起身到去廚房接水,準備煮碗面條。
開火燒水,沒一會兒水就燒開來了,趙郁抓了一把面條下鍋,忽然,褲兜里的電話響了。
拿著筷子隨便在鍋里攪了兩下,趙郁快步走到餐桌旁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手,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是莫歡。
“喂。”
“起床了?”莫歡剛睡醒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嗯,早上就起來了。”
電話那端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幾秒,莫歡才說話,“頭疼死了。”
“活該。”塑料姐妹花毫不客氣的懟過去。
莫歡氣樂了,“還不是姚錦喬那煞筆,我就納了悶兒了,你說他是不是跟莫離有仇。”
“你還不是一樣。”趙郁開著免提,走回灶臺邊把手機放在上面,拿著筷子夾了幾根面條試吃。
“哼,我就是見不得他好。”莫歡語氣憤憤。
趙郁把面條撈起,把水倒掉,換了個鍋,開火,倒了點兒油。
“你看看家里有什么藥沒?”
“嗯?”莫歡疑惑。
“隨便吃點兒。”
“去你丫的。”
趙郁在電話這頭呵呵呵笑個不停,差點連蛋殼也一起扔進鍋里。
“唉~”莫歡幽幽的嘆氣聲傳來。
“又怎么了?”
“唉~”
“講。”
趙郁用鍋鏟把雞蛋翻了個面。
“我覺得我是真有病。”
“有大病。”
趙郁不客氣的懟她,同時也在心里罵自己有大病,也該找點藥吃吃。
哦,她剛剛才吃過。
“唉~”莫歡第三次生無可戀地幽幽嘆氣。
趙郁給自己弄了個雞蛋拌面,端上餐桌,坐下。
“別嘆氣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看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貌有才貌,怎么就惦記著姚錦喬這道坎兒就過不去了。”
“不知道啊,其實我都很少想到他了,要不是今年點兒背,幾次三番碰見他,老娘現(xiàn)在哪兒有那個美國時間傷春悲秋啊。”
趙郁咽了一口面,也嘆出了一口氣,“唉~”
“喲,您這又是怎么了?”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不得了。
“不說了,時間來不及了,我要化妝上班了。”
莫歡連句拜拜都沒有,直接掛了電話,顯然是非常熟悉這人的尿性了。
趙郁匆匆忙忙吃完面,匆匆忙忙化了個妝,匆匆忙忙出門上班去了。
下午,無所事事的莫大小姐又來巡查自家產(chǎn)業(yè)了。
趙郁從洗手間回來就看到莫歡坐在自己位子上,“怎么過來了?”
“晚上的飛機,又得去和資本主義家戰(zhàn)斗去了。”
“有錢賺還不好。”
莫歡嘴角翹了翹,壓了壓想一巴掌拍在趙郁頭上的沖動,“你以為錢這么好賺。”
趙郁笑笑,適時換了個話題,“怎么不去找你那塑料花兒?”
“沒那閑工夫,一天天給我裝的,看著忒煩,要不是有合作要談,我才懶得理。”
趙郁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懷好意地笑著低聲湊近莫歡,“嘿嘿,你不是正好要出國嘛,這個合作就交給你哥唄。”
莫歡點點頭,撐著下巴思索了一下,覺得莫歡的提議非常靠譜。
下班后,趙郁跟著莫歡上了停在門口的車,朝機場出發(fā)。
送走了莫歡,趙郁又坐上莫家專車返程。
窗外一盞盞路燈飛閃而過,遠處的遠處,是一片片璀璨的霓虹燈,令人目眩神迷。
車上,放著不知名的民謠,一首接著一首,趙郁聽著聽著,鼻子又忍不住發(fā)酸。
她總是這樣,一面樂觀,一面悲觀。
唉~
就是想太多了!!!
趙郁莫名其妙的一直哭到了小區(qū)門口,司機師傅把車停穩(wěn),遞過來一張紙巾。
“趙小姐回去慢點兒。”
趙郁接過,道了聲謝謝,擦了擦,便下了車。
站在一旁看著車子駛遠了,趙郁便轉(zhuǎn)身,朝家里走去。
小區(qū)的花園里種有兩顆櫻花樹,此時正是它們花期盛放的時間,淡淡粉色的花朵掛在枝丫上頭,就是沒有電視或者圖片里開得那么茂密就是了。
趙郁剛出電梯,手機就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一串不知名的電話。
她的心情還有些悶悶的,不想接,關(guān)了靜音扔回包里,拿出鑰匙打開門,進了屋。
躺在沙發(fā)上,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自從趙郁自己一個人住開始,她漸漸的,就不怎么喜歡在家里開燈了,譬如上廁所,喝水,有時候找東西都是先打開手電筒,實在找不到才會開燈,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什么毛病。
那串不知名的電話只打了一遍,她沒接之后便再也沒動靜了。
趙郁拿起手機看了看,翻了翻朋友圈,點了幾個贊,起身到廚房,燒水,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