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紅聯(lián)絡(luò)建材城幾家大的商戶,在建材城的一百多大小商戶中,搞了一個支援災(zāi)區(qū)重建的募捐活動。他們共組織了二十車建材物資。趙興國、胡世祥都應(yīng)王小姐邀請,參加了車隊出發(fā)前的游行宣傳活動。二十臺大貨車,插著紅、黃、綠彩旗,車頭車尾掛著“支援災(zāi)區(qū)”的大牌子,車箱兩側(cè):一邊是“眾志成城、抗震救災(zāi)”的條幅,另一邊則是捐贈商戶的名稱,比如“某某支援災(zāi)區(qū)建設(shè)”。只有捐贈兩萬元以上財物或現(xiàn)金的商戶才有這個資格。那些少于這個數(shù)的商戶,只能出現(xiàn)在本地電視新聞中,也將公布在“銅梁日報”上。
王小姐一共捐贈了四萬多。出發(fā)前,二十臺大車在宣傳車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繞縣城的主要街道轉(zhuǎn)了一大圈!那天,王小姐作為發(fā)起者及商戶代表,還接受了電視臺的現(xiàn)場采訪。她一襲長裙,打扮甚是莊重。由于興奮和激動,臉紅撲撲的。胡世祥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不但精明能干,還分外可愛。
趙興國和胡世祥對她表示祝賀時,沒想到她居然謙虛地說:“盡份心而已。”
“少打官腔哈!”趙興國笑道。
“名利雙收,佩服!”胡世祥說,“這廣告打的,不擺了!”
“劃得著!”趙興國附和道。
王小姐調(diào)皮地眨眨眼,吐了下舌頭,然后昂首挺胸地說:“難道這滿滿二十車貨是假的?我的哥耶!要是大家都這么打廣告,區(qū)災(zāi)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說完她開心地一陣笑。兩人也跟著一起笑。
秋秋的生日是跟同學(xué)和同事一起過的,胡世祥沒能參加。嗣后,她找胡世祥索要生日禮物。
“過都過了。”
“老公——”她撒著嬌,搖著他的手臂。
“我也沒參加。”
“都跟你說了,人家不方便嘛,你又不得娶我。”
“現(xiàn)在就娶你!”胡世祥嬉笑著一把將她按在床上。
“老公,我的生日禮物哈。”她掙扎著說。
胡世祥扯下她的乳罩,“過會再說。”
“老公,你好粗魯哦,說話算數(shù)哈。”
“什么?”他的臉通紅,去親她的嘴。
她伸手擋在中間,瞪大眼說:“生日禮物呀。”
“哦,”
她被折騰得喘不過氣來,掙扎了會兒才推開他,氣喘吁吁地說:“老公,今天怎么了,輕點(diǎn),你把我弄疼了……”
“不是要娶你嘛。”
“別逗我了,不去洗下?”
“不想去,過會再洗。”
“我要去。”她被死死地壓著,掙扎著起不來,兩手一攤,任他擺布,嘴里說:“我想買雙涼鞋。”
“嗯。”
“皮的,要好幾百。”
“好。”他在她身上親吻。
她扭動著身體,微微顫動,仍在說:“那涼鞋才面世,樣式很好看,穿起舒服。”
“莫說了,”他用嘴堵住她。
……
“不怕。”
“我怕。”
“服務(wù)員也不是沒見過……”
“我是怕你給我揣起來!”她更加著急,使勁想推開他。(“揣起”系重慶方言,指懷孕,懷起孩子等意思。)
沒想到她是擔(dān)心這個,被她這么一攪和,胡世祥已全然沒有興致趴上面了。
……
將錢遞給秋秋的那一刻,胡世祥越來越覺得他們之間是一場交易,心里那種滋味怪怪的,特別的沮喪。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胡世祥都不想理她。打電話來,總是推說有事,就掛了;上網(wǎng)的時候,也躲著她,隱身跟別的女人聊。
肖老師去了災(zāi)區(qū),趙興國空閑時就躲到遂寧,跟陳老師過小日子。
一連好幾天沒碰面的趙興國,見胡世祥在辦公室上網(wǎng)跟別的女人聊天,就問起了秋秋。
“不想跟她耍了。”
“為什么?我看那女人長得還可以嘛,又沒結(jié)婚。”
“一天就想擠老子的錢。”
“你把別個都搞了,花點(diǎn)錢還舍不得?”
“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啥子意思?人家年輕漂亮,還沒嫁人,你都二老頭了,你以為自己劉德華呀?”
“老趙……”
“人家陪你玩,吃你點(diǎn),喝你點(diǎn),花你幾個錢,正常嘛。”
“我懷疑她是生意兼著活路做的那種。”
“年輕女娃兒,工資本來就低,想吃好點(diǎn)、穿好點(diǎn)、用好點(diǎn)、玩好點(diǎn),啷個辦?你反正也不娶她,管她是那種人。”
“老趙,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老胡,行了,別解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是舍不得花這個錢,只是怪她太直接了,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是啊,不過……”
“不過什么?可以委婉點(diǎn),別那么赤裸裸的是吧?這跟性格有關(guān),有的人就喜歡直接,我就是這種。反正都要落到錢上,繞那么大圈子,何必呢?累不累啊?老胡,我告訴你,要是哪個女人不圖你點(diǎn)什么,那你可要小心了。情人累,小姐貴,你聽說過吧,象這種只是想花你點(diǎn)錢的女人,才叫人放心呢。”
“我……”
“老胡,別那么認(rèn)真好不好,人生如戲,高興就好。我這會要過遂寧去,老陳還等我弄飯,說是親戚從鄉(xiāng)下送來了一只土雞。”
胡世祥本想還說點(diǎn)什么,但老趙的背影已消失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