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哈哈笑著,“不就是二次發(fā)育么!”
“是是是!”凌靈附和。
兩人互相挽著胳膊,說笑著離開。
江晚的思緒還在剛才兩人的對話中。
她們說謝杭深今晚來參加白小宛的生日趴。
怪不得謝杭深一直都不在家,他走時,謝杭深都沒有回去。
原來,謝杭深是來這里給自己的未婚妻慶生。
江晚紅了鼻子。
哭什么哭。
江晚絕強地忍著。
明知道的結(jié)局,為什么總是有期待,有期待就會又傷心,又何必去期待。
盡管如此,江晚的內(nèi)心還是很難受。
“嘔!”
一股反胃的沖動直沖而上,江晚沖進(jìn)廁所,撐著腿,嘔吐良久。
眼淚終于還是出來,但是卻有分不清是因為反胃的條件反射,還是因為心痛。
“晚晚,你怎么了?”美娜不知道何時出來,在江晚身后問完,便上來給江晚拍著背,“好點了么?”
“嗯!”江晚站起身子,掩著嘴巴對著美娜說道:“胃有點不舒服。”
美娜心疼地扶著江晚從廁所出來走向他們的包間。
路過那間包廂的時候,江晚赫然聽到里面的人在齊齊祝一個人生日快樂,而那個人便是白小宛。
江晚心咯噔一下,以為謝杭深會在里面,下意識加快腳步回到他們自己的包廂。
美娜倒了溫水給江晚,片刻后,江晚緩過神來。
“你呀,做演員就做演員,為什么非得節(jié)食減肥?生生把自個的胃倒騰出毛病,你看我,我就不喜歡當(dāng)演員,當(dāng)演員簡直就是一種暴殄天物,自我摧殘。”美娜心疼地數(shù)落著江晚的職業(yè)。
江晚無奈一笑,沒有去解釋什么。
“要不要回去?”江晚見美娜有些醉意,便開口問道。
美娜直搖頭,晃得腳步都不穩(wěn),江晚忙把美娜扶著坐下來。
“等下我們?nèi)ヌ璋桑 泵滥茸脏说亟ㄗh。
江晚本著誰生日誰最大的原則,同意了美娜的建議。
喝完果啤,美娜拉著江晚出包間,往舞池中走去。
江晚生怕美娜有事,貼心地護(hù)著。
舞池中央,美娜玩瘋了,一下子變成了全場的焦點,所有的人都圍著美娜跳舞吹口哨,尤其是男人。
美娜也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
江晚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休息,看到美娜那個樣子,生怕出事,就想要去把美娜拉回來。
無奈舞池聚集的人太多,江晚根本擠不進(jìn)去。
就在這時,舞池中央忽然嗵得一聲,緊接著便是爭吵和哄鬧的聲音。
江晚暗叫不好,就想要過去,好不容易快要擠進(jìn)去,只聽舞池中央有一人撲通一聲并且伴隨著慘叫。
前排的人都是往后一撤,江晚被前面的人猛地一擠,中心就已經(jīng)不穩(wěn),好在后面也有人,這么簇?fù)碇髢刹健?
背后忽然一空,前面的人還在往后退,江晚重心直接落空。
慌亂撇頭,江晚看到身后一步竟然是一個臺階。
三階的高度并不高,可這是要掉下去,那是直接屁股著地。
那么一個蹲坐,孩子怕是保不住的。
江晚心急如風(fēng),身旁根本沒有可借力的東西,身子就那么直直地朝后仰去。
空氣被劃出流動,刮在江晚耳邊,那聲音就像惡魔的召喚,要奪走她腹中的孩子。
就連因為驚懼而倒灌進(jìn)她嘴巴里的空氣都變得冰冷,刺痛她的呼吸,周身頓時冰冷刺骨。
那一刻,江晚滿腦子都是孩子。
意料中的恐懼并未到來,江晚只覺得身體一晃,落在一個懷抱中,緊接著旋轉(zhuǎn)身形,平穩(wěn)落地。
江晚愕然睜開眼睛,就看到謝杭深正一臉陰霾地看著她。
而她手所貼著的地方,正是謝杭深的心臟。
那里砰砰亂跳。
他在緊張?
謝杭深寒潭一般的雙眸,陰郁地盯著江晚,面色如冰川雪原,冷到極致。
還沒有等謝杭深開口,江晚就率先開口,聲音很弱,很軟,帶著微顫,好看的眼眸中有晶瑩淚花,“謝謝?!?
謝杭深的目光盯在江晚那蹙眉委屈的小臉上,一腔怒火瞬間熄滅,視線下移到江晚的腹部,清冷道:“還好么?”
江晚注意到謝杭深的視線,手摩挲在小腹,說道:“沒事?!?
謝杭深溫?zé)岬拇笫指皆诮淼念~頭,替她整理著凌亂額頭凌亂的發(fā)絲,動作輕柔,手掌中帶著的溫度融化冰冷,連空氣都變得暖和起來。
“你怎么會在這?”謝杭深想到這個,語氣忽的又冷下來,帶著些許質(zhì)問。
江晚一聽謝杭深這么問,猛地想起美娜,還沒來得及尋找,只見一個身影飛過來。
“啊——深哥——哎呦!”
江晚還在反應(yīng),胳膊卻是被謝杭深一拉,整個人落進(jìn)謝杭深堅實的懷抱。
“深哥,救命!”
江晚聞聲,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男人四腳朝天在地,鼻青臉腫的,正捂著肚子,疼痛艾囈。
一只手顫抖著伸著,正朝謝杭深投來求助的目光。
就在這時,眾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男人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忙回頭,嚇得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巴也張得老大,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見美娜從舞池中央下來,走路晃悠,一副社會女青年的模樣,一臉冷笑和憤怒,轉(zhuǎn)轉(zhuǎn)手腕,動動拳頭,兇神惡煞而來。
江晚忙從謝杭深懷抱中出來,緊走幾步過去,“美娜,你沒事吧?”
美娜見是江晚,眼眸中兇狠立刻變得溫柔,“我沒事?!?
“大姐,不是她有事,呃呃,我的嘴巴......”男人疼得嘴巴直咧咧,說話將忙捂住嘴角,生怕下巴疼得掉了一般。
看著一臉苦喪,顫顫巍巍被人扶起來的男人,江晚蹙起眉頭,看了一眼謝杭深,然后收回目光看向美娜,“到底怎么回事?”
美娜一聽頓時啜泣起來,“他,他欺負(fù)我?!?
眾人都是一驚,面面相覷,剛才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吧!?
男人聞言,差點要跳腳,可惜受傷不輕,跳不起來,“我,我什么時候欺負(fù)你了?”
美娜見男人兇言惡語,眼淚撲簌簌掉下來,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他想,想輕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