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子?
歐麥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我說江天白這個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原來是“大太子”到了!
惠佳商場的老板名字叫做江海,他有三個兒子,長子就是歐麥眼前的江天白,員工們背地里都叫他大太子。
歐麥雖然聽到過關于他不少的傳說,但是真人卻沒有見到過。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
江天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歐麥,“這位小姐,你沒事兒吧?”
“謝謝江總的關心!”
歐麥尷尬的道著謝,恨不得此刻趕緊刮來一陣狂風,將她吹離這里。
“不客氣!”
江天白謙虛一聲。他看了歐麥一眼,眼中突然露出一抹欣喜之色,聲音顫抖道:“你是歐麥吧?”
what?
歐麥沒有想到,江天白竟然還知道她這個小職員的存在,當下忙道:“是!江總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江天白哈哈一笑道:“我怎么覺得你在我面前有些緊張?其實你大可不必!說起來咱們還是校友呢!”
校友?
歐麥一時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跟江天白做過校友。
“想不起來了是吧?”
江天白拍了一下歐陽浪道:“我跟歐陽浪上高中時是同班同學,你不記得我了?”
歐麥茫然地搖了搖頭,她一點兒也不記得,當年還有過這么一個牛逼校友呢!
當年上高中時,一天24個小時恨不得上23小時的課,哪有多余的時間去認識別的班里的人?回想起高中的那段生活,歐麥還覺得是像噩夢一樣,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再回憶。
看到歐麥眼里的茫然之色,江天白又道:“我記得有一年學校開聯(lián)歡會,各個班級搞大串聯(lián),你還到我們班表演過節(jié)目呢?當年你打得那套拳讓我印象很是深刻,到現(xiàn)在還揮之不去,沒想到若干年后,我們在這里又重逢了!”
“謝謝江總還記得我!”
歐麥只能尷尬地瞎客氣。
一旁歐陽浪看出歐麥的窘態(tài),解圍道:“嘎嘎這個人腦子不大好使,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歐麥只能呵呵傻笑一番。若是換作平常,她早還嘴了。
江天白也覺察出歐麥的尷尬之處,也不再追著同學這個話題聊,轉(zhuǎn)而道:“瞧我只顧敘舊去了,竟然忘記你們到我這里來是來喝酒的。你們呀先坐下,我這就調(diào)一杯彩虹漸變給你們嘗嘗?!?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喝點純酒就行,就不麻煩江總了!”
歐麥慌忙擺手拒絕。
開什么玩笑?讓老板的兒子給她調(diào)雞尾酒,她是最近太飄了,還是想卷鋪蓋走人不想干了?
歐陽浪也道:“這種酒不喝也罷,還是給我們一瓶紅方得了。你有事忙你的去,不用管我們?!?
江天白笑道:“既然你們到了我的店里,就是這里的上帝。本店的服務宗旨就是顧客提的要求一定要滿足。你們就等著品酒好了?!?
三人推辭了一番,歐麥、歐陽浪拗不過江天白,只得由他去調(diào)酒。
經(jīng)過江天白一番炫酷的操作,彩虹漸變大功告成。
“為我們的重逢干杯!”
江天白帶頭端起一杯酒。
歐陽浪緊隨其后。
歐麥只得也順從的端了一杯酒,三人輕輕碰了一下酒杯,“干杯!”
三人重新落座,歐陽浪、江天白聊起高中生活來,越說越高興,一時把歐麥晾在一邊。
歐麥盡量把自己當成隱形人,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品著酒。一篇關于這杯酒在色澤、純度、口感、等等各方面的品后感言,已經(jīng)在腦海中打好草稿。
萬一江天白問起來呢?做為一名優(yōu)秀的員工,一定要具有未雨綢繆的素質(zhì)。
果不其然,江天白終于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她這里,“小麥,不知你現(xiàn)在的身手如何?截拳道還練著嗎?”
納尼!江天白這是要我表演才藝嗎?
歐麥剛才的品酒感言算是白準備了,她訕笑道:“早就不練了。胳膊腿的也已經(jīng)生了銹,打拳也打不動了?!?
“拉倒吧!今天你還給我來了個過背摔呢,差一點兒沒把我給送走!”
歐陽浪心直口快地戳穿了歐麥的話。
完蛋了!
要你多嘴!要你多嘴!
歐麥在心中雖然已經(jīng)把歐陽浪打了個鼻青眼腫,但是在現(xiàn)實中她只能被迫營業(yè)。
“在這樣優(yōu)雅的環(huán)境里打拳好像不太好吧?不然我唱首歌得了?”
歐麥訕笑著爭取江天白的意見。
“好主意!”
江天白點頭答應。
歐麥走到彈鋼琴的琴師面前,小聲問了一句,“會彈小曲嗎?”
琴師想了想,“可以!”
“那好,給我來首××綱先生的《照花臺》!”
歐麥拿起話筒,伴奏聲中,“一呀么更兒哩呀,明了月兒照花臺……
一首柔美的小曲在酒吧里響起……
曲罷,江天白帶頭鼓掌道:“好!”
歐麥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江天白笑問道:“你也是鋼絲?”
歐麥笑道:“是×云女孩!”
“原來如此!有機會咱們也去聽聽現(xiàn)場?!苯彀子值?。
歐陽浪點點頭,“就是!現(xiàn)場可好玩兒多了!”
歐麥心道:有你在相聲也能聽出悲劇來!我跟老板聽現(xiàn)場,我能放肆地笑嗎?這明明就是“車禍現(xiàn)場”!
面對江天白,歐麥早就沒有了喝酒的興致,偏偏他卻一直賴著不走。非要拽著她一起聊高中生活。
歐買噶的!讓我早一點結(jié)束這場噩夢吧!
正當江天白興致勃勃的憶當年時,一位下屬找到他,在他耳邊輕聲低估了幾句。
江天白聽完,眉宇已經(jīng)皺在一起。他站起來道:“你們繼續(xù)喝!我有事先去處理一下,就不陪你們了!”
歐陽浪站起來道:“你有事盡管去忙,不用管我們?!?
“江總慢走!”
歐麥站起身,臉上已經(jīng)笑開了話:總算可以把這個瘟神給送走了。
目送江天白離去,二人重新坐下后,歐陽浪撇嘴道:“瞧你剛才對待江天白那副阿諛奉承的嘴臉?一口一個“江總”的,還主動給他唱小曲。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了也沒有過這待遇。他不就是開了一家酒吧,有那么兩個小錢?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知道什么?”
歐麥哼了一聲道:“他可是我老板的兒子。我能不奉承嗎?換成是你,你也試試!沒準兒你比我表現(xiàn)的更諂媚呢!”
“什么?你是說這家伙是個富二代?”
歐陽浪吃驚道:“這家伙上學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也沒看出來呀?”
歐麥對江天白大加贊賞道:“這就是教養(yǎng)的問題!說明人家家教好唄!不像某些富二代,張狂跋扈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富二代的身份?!?
歐陽浪看了歐麥一眼,心道:完犢子了!最強的競爭對手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