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以你閱人無數(shù)的經(jīng)驗來看,你覺得江天白這個人怎么樣?”
歐陽浪臉上雖然仍然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纳袂椋瑢崉t內(nèi)心已是慌的一批,所以故意調(diào)侃歐麥。
“滾!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歐麥心道:你這是變著法兒的埋汰我呢?別當我聽不出來。
“我這句話哪兒又不對了?你張口就讓我滾!”
歐陽浪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道:“是你經(jīng)常在我面前吹噓,說你在商場里上班見過的人多,通過察言觀色就能大概知道一個人的脾氣、性格如何。我這不就想著問問你歐半仙嗎?”
“誰是半仙?你又給我起外號!你這個洪湖水浪打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提起外號這件事,歐麥就生氣,像機關槍一樣就突突了歐陽浪幾句。
“不喝了!回家!”
歐麥站起身開始收拾外套、包包等物品準備離開。
因為江天白的出現(xiàn),她早就失去了喝酒的興致,正好趁著這個由頭離開。
這時早就離開的那名侍者又回來了,“您好!”
“什么事?”
歐麥只得暫時停下手中的動作。
侍者彬彬有禮道:“我們老板臨走前交代了,說您二位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都可以免單,讓二位盡管敞開了喝,他還專門給二位留了司機。”
“好!仗義!”
歐陽浪一把拽住歐麥,將她硬往座位上拽,“好不容易遇見個土豪同學,這個光我一定要沾沾。”
當著侍者的面,歐麥不好應駁歐陽浪的面,只得不情不愿的坐了下來。
歐陽浪給歐麥端了一杯酒,“說說吧!這個江天白倒底怎么樣啊?”
歐麥翻了歐陽浪一個白眼,敷衍道:“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
歐陽浪索性直問了,“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心動你個大頭鬼!”
歐麥喝了一口酒道:“據(jù)我所知他已經(jīng)英年早婚了。你沒看到他手指上那枚能亮瞎眼的婚戒嗎?而且聽我的同事們說,他的妻子是大有來頭,他老丈人的資產(chǎn)比他家還雄厚,而且他老丈人還只有他妻子這么一個女兒。所以他幾乎沒有與他妻子離婚的可能。而我也沒有興趣給別人當小三。”
歐陽浪原本就是試探一下歐麥,聽她這么一說,他剛才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放下,端起面前的酒就大口喝干了。
這時,一身著空姐制服樣式的女侍者,端著幾瓶酒從歐陽浪他們身邊經(jīng)過。
歐陽浪挑釁似的吹了一聲口哨,嘴里戲謔地喊了一聲,“美女?”
女侍者應聲回頭,狠狠地瞪了歐陽浪一眼,隨后快步離去。
“她瞪我!她竟然敢瞪我?”
歐陽浪吃驚地指給歐麥看。
歐麥沒好氣道:“瞪你怎么了?沒打你就不錯了!誰讓你什么人都調(diào)戲?”
歐陽浪一臉不服氣道:“我這么年青帥氣的帥哥能搭訕她多好的事?正常來說,她就應該面帶微笑的過來問上一句,帥哥,什么事?然后我就請她喝酒交個朋友,然后一段浪漫的情緣就此開始。”
“呵呵!你以為是個女人都那么好騙呢!”
歐麥嘲笑了一句,“這個女人眼神里有一股殺伐果斷的狠勁兒,一看就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主。恕我直言,你這樣的恐怕不是她的菜。要知道能來這里消費的大多是名商巨賈,你在這里可一點兒優(yōu)勢都沒有。”
“我懂了!她就是準備釣個金龜婿唄?”
歐陽浪又道:“這個女人一股鷹視狼顧之像,足足一副野心家的派頭。能被她釣上的男人,恐怕要倒大霉。”
歐麥不由大樂,“不就是瞪了你一眼嗎?瞧你把人家說得,還鷹視狼顧?還野心家?你以為你是生活在三國年代呢!”
歐陽浪也笑道:“說實話,這個女人與你長得到有七八分像,但是你倆看人的眼神卻大為不同。你的眼神里就沒有野心。要我說,你就應該趁機把江天白給拿下,然后把她老婆斗走,你就可以過上豪門富太太的幸福生活了。”
歐麥搖了搖頭,“沒興趣!我沒有興趣與別的女人搶一個男人。有這功夫,我還不如自己做生意呢!贏則走上人生巔峰,輸則繼續(xù)窮光蛋一個。”
“你這句話我支持!”
歐陽浪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錢包,從中抽出一張卡來拍在桌子上,“給!拿去投資吧!”
歐麥拿起這張卡看了看,隨后又笑著推回到歐陽浪面前,“你在我面前甩錢的樣子雖然很帥,但是……我不要!都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要一輩子看你的臉色過活?”
嘿嘿!被發(fā)現(xiàn)了。
歐陽浪尷尬一笑,說實話,他還真是這樣想的。若是能夠把他與歐麥的利益捆綁在一起,那么他就算是已經(jīng)追成功了一半,總比說些干巴巴的誓言要強。
歐麥又笑道:“你以前的錢就是這樣被你前女友給卷走的吧?已經(jīng)被騙過一次了,你怎么還不長記性?”
歐陽浪哈哈一笑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男人掙錢不就是給自己的女人花的嗎?大不了我再賺就是。再說你就是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你跑了我就搬你家住去!”
歐麥愣愣地看著歐陽浪不說話:這個男人真有男人氣概!可惜就是太花了!要不然,說什么也不能放過呀!可惜!可惜了!
歐陽浪見歐麥愣愣的,笑道:“怎么樣?是不是被我感動了?這回你可以放心嫁給我了吧?”
歐麥不接這話,轉(zhuǎn)移話題道:“祁峰那間燒烤店,是不是你給他投資的?”
歐陽浪眼里的笑意霎時暗了下去,“不錯!當初確實是我給他投的。只是去年他把錢已經(jīng)還給了我。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他。去年,我的錢被……被卷走后,還是用這筆錢才度過了難關。”
“錢拿回來了是好事,可我怎么覺得你并不是很高興呢?”
歐麥看出了歐陽浪眼底里的憂傷。
歐陽浪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才道:“不錯!我是不高興!當初這家店算是我倆合伙開的,我們之間合作的一直很好,可是自從他娶了媳婦后就變了。這兩年這家店的生意越來越好,他媳婦就想把我趕走獨吞這家店。所以你懂的……
又繼續(xù)道:“我被兄弟媳婦給踢出來后。當時我就想明白了,就算是親兄弟也有分家的那一天,最可靠的還是夫妻關系。那時我就發(fā)誓,一定要找一個真心實意的人過日子。可是你不接受我,你還打我……嗚嗚嗚……嗚嗚嗚……
說到這里,歐陽浪竟然嗚咽起來……
“你喝醉了!走,咱們回家!”
歐麥上前,愛憐地拍了拍歐陽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