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修轉身指著侍衛首領罵道:“你們怎么這么笨,若真是大嫂所為,她怎么會將人帶到東宮,這不是連累了大哥。難道你們還能懷疑大嫂和大哥對蘭薇不利嗎?大哥怎么會傷害自己的親妹妹……”
秦璟裕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秦璟修與侍衛首領。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白臉。兩個人一唱一和,就仿佛只要秦璟裕不讓人去搜,就是有意包庇。
“四皇子,”黎昕不滿秦璟修的話,正欲辯解。
秦璟裕拉住黎昕,笑道:“四弟說的情真意切,我若是再阻止,豈不是要被扣上傷害親妹妹的罪名了。既然整個宮都搜過了,那么我這里也不好有例外。”
秦璟裕側了一個身,“若是找不到,還請給我的太子妃一個清白。”
“就是就是,你們怎么能隨便誣陷大嫂。”秦璟修責怪著,“我可是認識大嫂的,大嫂可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子。”
“太子殿下,得罪了。”侍衛首領一揮手,“大家都小心點,可別碰壞了太子殿下宮里的物件。”
“大家都仔細點,也好還大哥一個清白。”秦璟修喊道。
黎昕真的不能忍下了,他們這樣簡直就是在侮辱了殿下。黎昕現在簡直是滿肚子的怒火。
堂堂太子,未來儲君,竟然被侍衛這般對待,他們到底是有什么底氣。他們難道就是算準了殿下脾氣好不與他們計較,還是他們覺得殿下不能成功登基。
侍衛是真的搜的很仔細,宮中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的仔細,什么房梁上、床底下,柜子里。就是宮人都拿名冊來比對。
“回大人,沒有找到。”侍衛對著侍衛首領道。
侍衛首領的臉色很不好。怎么會沒有?那人究竟是藏到了哪里。
秦璟修眼神微閃,很快就變了表情,“我就說大哥不可能藏人。看吧,現在真相大白,也還了大哥的清白了。你們還不趕緊向大哥道歉。”
侍衛首領單膝抱拳朝著秦璟裕,“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黎昕嘲諷道:“切,你們這是事后諸葛有什么用。裝什么裝,這是沒找到人。要是找到了,你們還不得將殿下抓起來審問一番。”
侍衛首領低頭,“屬下自知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秦璟裕還未開口,秦璟修率先開口道:“大哥,我看他這么做確實是不對。不過就念在他是擔心蘭薇安危的份上,就從輕發落。”
“那四弟說該怎么責罰?”秦璟裕似是豁達的笑道。
秦璟修面上還保持著微笑,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溫和好脾氣的大哥會這么反問自己。
難道自家大哥屬湯圓的,外表看著軟糯,其實切開黑。他只是善于隱藏?
“大哥,我看要不罰俸半年,杖責五十板以儆效尤,也讓他漲漲記性可好?”秦璟修道。
秦璟裕笑著微微點頭,“那就按四弟說的這么辦吧。”
“殿下,我來打。”黎昕站了出來。他現在正愁著滿肚子火沒處撒呢。
秦璟裕笑了笑,“好。”
侍衛首領心中咯噔一下,本來杖責五十大板,要是別人來行刑肯定會手下留情,給他放點水。可若是換成黎昕,那肯定是往死里打,就算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還是不勞煩黎大人了。”侍衛首領連忙道。
“不勞煩,怎么能是勞煩呢?還請大人不要記恨我才好。”黎昕笑著活動活動手腕。
他才不管什么記不記恨呢。敢對殿下無禮,那就是他的敵人。他是不會對敵人手軟的。
東宮門外,侍衛首領趴在長凳上,看著黎昕拿板子的架勢,心中發怵。他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五十大板結束,黎昕氣喘吁吁的靠著板子支撐著站立,這可真是一個力氣活。
侍衛首領疼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旁邊的侍衛忙去將侍衛首領扶起來。
他仇視的看著黎昕。這個仇他記下了,等著,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討回來的。
還敢瞪他。黎昕回瞪著侍衛首領,磨著牙。
侍衛首領趕忙低下頭。
“黎昕,玩夠了,就回來。”秦璟裕輕飄飄道。
“是,殿下。”
黎昕丟下板子,腳步歡快的跑回秦璟裕的身邊。出了一口惡氣,心中總算是開心了。
秦璟裕笑了笑,“開心了?”
黎昕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哪能看不出來。
“當然了。”黎昕得意道。滿臉寫著開心。
“既然開心了,我們就回去吧。”秦璟裕轉身進了東宮,一個眼神也沒給那群侍衛,包括秦璟修。
“是,殿下。”黎昕跟上秦璟裕。
秦璟修看著秦璟裕離開的背影,眼神變得深邃。有點意思了。究竟是他之前小看了他,還是現在他在虛張聲勢。不過再怎么樣也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黎昕跟著秦璟裕進了書房,黎昕看了眼門外環境,將房門關上。
黎昕面色也變得嚴峻。“殿下,趙姑娘那邊……”
“她們既然是被人救走了,侍衛們現在還在搜宮找人,那就證明他們沒有找到她們,她們就應該沒有什么危險。”
“那將軍府那邊會不會有事?”
“在沒有找到趙姑娘她們之前,他們暫時還不敢動將軍府。”
“那會是誰救的人?殿下,會不會丞相派人救的?”黎昕猜測道。
秦璟裕微微搖頭,“我想若是丞相大人,應該不會選擇蒙面救人。”
黎昕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是。
丞相大人一向高調,他不會將那些侍衛放在眼里,也不會在乎那些侍衛知道是他救的人。或者他還會高調的說,就是他將人帶走了,你們能拿他怎么樣!有本事來找他要人啊。
秦璟裕略微思索了一下,能在那么多侍衛的圍攻下將人救走,還不讓找到。必定是武功高強,還很熟悉宮中地形。能做到的人,沒有多少。
秦璟裕眼前一亮,笑道:“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是誰?”黎昕撓頭問道。他怎么就想不道。
秦璟裕警惕起來,他朝著黎昕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黎昕立刻明白的低下頭,不在多言。隔墻有耳,他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