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走的寧如霽一臉控訴的指著江歡,醋勁兒十足,眼睛里還閃著點點淚水,戲癮上來了,翹著蘭花指學著電視上的人含淚欲泣的模樣。
“你都跟人家在屋子里過了一宿兒,都不知道負起責任,小心你這個渣女!仔細著爺將你的劣行一一曝光到網上!”
寧如霽一邊說著,一邊小聲的抽泣兩聲,粗長的劍眉隨著手指的擺動一皺,往上一拱,頗有幾分像濃妝艷抹的怨婦。
當然,是男版的。
“噗”
江歡愁眉苦臉了一天的臉終于露出了小模樣,笑的甚至倒在了后面的床上,靠在寧如霽的胸前樂的花枝亂顫。
“太……哈哈哈,太丑了!”
博女一笑的寧如霽:“……”
莫得事,媳婦兒說丑,他也認了。
可偏偏江歡樂的停不下來,好不容易有個停下來的趨勢看一眼寧如霽立馬又樂了,看一眼他立馬又笑了,樂的簡直停不下來。
寧如霽咬牙,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大掌一上,穩準狠的捏在江歡的小肉腰上,找準癢癢肉,輕輕一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別……哈哈哈,我錯、我錯了啊……哈哈哈。”
江歡頓時跟抽搐了一番,身子一下后仰,后背平鋪平躺在床上,整個人跟麻花一樣扭曲。
……
“叮咚”
中午十點,年念家中的門鈴被按響,她本沒聽見,卻被這堅持不懈的騷擾打動,終于起身去開門。
門外,立著一臉冷漠的林放,他手上還抱著同樣表情的短短。
短短自從某次蛋蛋遺失案后就對被它深深失望的鏟屎官深惡痛絕,斜眼看跟橫眼看,總之得不到短總的睜眼就對了。
年念接過看見她就喵喵直叫的短短,將它委屈的爪子下面粉嫩的墊子擦了擦,側過身子叫林放進來。
“怎么突然過來?”
林放手上拎著一盆黃花魚,是他媽炸的。
“吃飯了嗎?”
年念抱著貓坐在沙發上搖搖頭:“沒有。”
林放將魚放到她面前,將想要撲上去卻摔了個一臉肉餅樣的短短抱走,“我媽炸的,你說過好吃。”
嗯,迫于禮貌說的好吃。
年念望著面前跟臉盆差不多大的盆子吞了吞口水,“都都……都吃了嗎?”
小姑娘不禁嚇的,不要嚇人啊。
林放眼眸含笑:“我還沒吃呢。”
他一屁股坐在,將香味放出來,麻利的去了刺,把幾條肉質鮮嫩的魚放到短短的小碗里,遞到饞貓的嘴邊。
短短非常高傲的看了眼鏟屎官,小鼻子發出一聲輕輕的哼聲,肥臉上似乎在說:哼,鏟屎官,我告訴你,你就算是討好我我也不可能原諒你的!永遠不可能噠!除非你把蛋蛋還給我!
然后便拱著鼻子嗷嗚的咬下一條肉,滿足的瞇起了眼。
“下午跟我去體育場。”
年念細細的挑著最小的一條魚,一臉無辜的抬頭:“去體育場干嘛啊?”
林放長腿往前一舒,眉一挑,“腦袋瓜子里全是水嗎?我前幾天才跟你說過的忘了?”
年念這就不愛聽了,怎么能人身攻擊呢,年念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為自己辯駁幾句的。
“是遇遇。”
“嗯?”林放沒懂,“是什么?”
年念向來遇上跟沈遇有關的事表現得臉皮極厚,她義正言辭道:“是沈遇,才不是水。”
林放撇開眼:“……”
嘖,牙酸。
“我不是跟你說要去跟我一哥們去加油嗎,今兒就決賽了,跟我去一趟啊。”
年念眨眨眼,那就不能中午去找遇遇吃飯了。
這樣想著,她瞥了眼死盯著她不放的林放。
嗯……她打趴林放的可能性是百分之……0.01?
“好吧。”年念提要求:“那不吃這個?”
林放抱胸,假笑兩聲,冷臉:“不可以。”
年念:“……”
吃了點東西,年念給沈遇發了條消息,告訴他中午有些事不能去找他了,并且表示了遺憾。
才今早莫名其妙做了兩人份的午餐的沈遇死神凝望半晌手機屏幕,寒冰之氣撲面而來,劉助理心尖一顫,頓時汗如雨下。
“總總總……總裁,這份報表有什么問題嗎?”
沈遇冷眸一抬,如寒冰便叫劉助理膝頭一重。
夭夭夭夭壽了哦。
沈遇冷冷的吐出一句話,頗有幾分不爽要人天涼啥破的氣勢:“呵,膽兒肥了。”
昨天趕我走,今天放我鴿,女人,你飄了啊。
軍運會是在梧市的體育場舉行,爭取了幾年才爭取到的成為東道主,梧市自然是拿出最好的設備跟態度對這次的運動會。
自大半年起便各地都到挖掘裝修,隨處都是歲月的痕跡,年念每每出門都喜歡繞過那些地方走,堵車太嚇人了。
不過這體育場搞得非常精致與現代。
周遭是圈繞式的看臺,上面密密疏疏的坐著打著傘的觀眾,年念沒帶傘,只能羨慕的看向對面非常有先見之明的觀眾小姐姐們。
她手掌舉在頭頂,手臂又麻又酸,用毫無用處的方式固執的堅持著屬于女孩子在夏季美美的倔強。
“這么曬你怎么也沒帶傘?”
林放注意到她的動作,眼神虛瞇的看了眼今天格外熱情的太陽,不多時年念的頭頂便沉下一片小小的陰影,不大,卻比她自己毫無遮擋之用的小手來的有用。
“謝謝。”她放下酸澀的手臂使勁兒揉了兩下,酸酸的直沖腦袋,叫她咧著嘴做出奇怪的表情。
林放看的發笑,“說你呢,你們女生出門不都會帶傘嗎?”
年念憋屈的很,“我那不是忘了嗎?”
被林放拉出來的時候擼貓擼的上頭,暖飽思淫欲,她就差昏昏欲睡了。
她不服氣的嘟囔兩聲:“曬太陽消毒啊。”
林放利落的把手拿開:“那行。”
“……”
年念被照的憋屈,眼都睜不開。
年念是個什么倔強玩意兒林放比誰都清楚,哼了一聲,自己給自己臺階下,手掌再次挪回去。
就這么維持著待了幾分鐘,林放覺得這么著不是個事兒。
頭頂的光再次照射在她的臉上,騰然發熱,年念瞇著眼抬臉,只看見林放撐著手臂站起來,再次傾瀉一片陰影。
“嘖,算了,你先消會兒毒,我去給你買把傘。”
說完,年念就赤裸裸的被太陽毫不留情的消毒了。
全方面的。
她迎著光,緩緩的閉上眼。
啊啊啊,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