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抬起眼皮:“接。但是價格可不低。”
年念點點頭,“嗯,沒關系,我想訂一個草莓慕斯生日蛋糕,十二寸的。再訂一個芒果慕斯的生日蛋糕,十八寸的。”
沈遇不喜歡吃甜,慕斯蛋糕最合適了。
“可以,什么時候拿?”
“兩個都明天七點來拿。”
“行。記上你的名字電話跟要寫的東西,先交錢吧。”
師傅說了一個價錢,的確比一般的要貴不少,但年念不在乎!
訂了蛋糕,年念放下了心頭大事,一邊穿巷子一邊給寧如霽發消息。
叫他去跟他們幾個兄弟定一下什么時候吃飯。
【寧如霽】:大家商量了一下大概下午五六點、七八點都行,你看你們什么時候從老宅回來?
【年念】:估摸著下午就能回去了。
【寧如霽】:行。那到時候電話聯系。
【年念】:好!
而等沈遇忙完,記得回兄弟們消息的時候,才得知年念已經跟他們把時間大致訂了。
年念是一個不會制造浪漫的人,目前為止她做過最浪漫驚喜的生日會就是寢室室友生日,把她騙出門,其他人將蛋糕點上蠟燭,一邊唱生日歌一邊把她推進去。
但是她可以用錢砸。
她一向遵循你付出了什么便能夠得到什么,所以在沈遇身上她向來不敢馬虎,除了準備的玩偶、蛋糕,她甚至還在商場的鉆戒店里買了兩枚鉆戒。
劃卡的那一瞬間,雖然劃走了她小一半的積蓄,但她真的好爽。
年念沒什么求婚非要男生來的概念,她是有一點想求婚的,可似乎沈遇那晚的話就算是求婚了吧,那她便買鉆戒好了,一人負責一部分嘛,很公平。
她的父母生她養她,所以她要聽他們的話。所以在她的思想里,幾個人相處,看的就是很公平。
年念沒由來的開心,晃晃悠悠的踮著腳尖踢著石子走路,突然,前方傳來一道兇狠的聲音——
“艸你嗎!陸淵,你在他媽牛逼啊!”
“操你媽,老子就是牛逼!”
“Duang”
“啊!”
“艸,報警啊!”
“看什么看!給老子滾!”
前面聚集了幾個人,在那聲吼叫之后,似乎真的害怕,便相互勸著走了,包括最后報警電話也沒打。
年念沒先走過去,她先撥通了報警電話,又在網上搜了一下警笛鈴聲的音頻備用。
她好像聽見了耳熟的名字。
陸淵今兒倒霉,這附近有一家的蛋黃酥不錯,他爺爺饞嘴,非要他過來買,因為車開不進來,他就自己走進來的,結果被幾個老狗比堵這兒了。
老酒是附近的一個混混,專門要中小學生保護費的,有一次陸淵碰見了把一小孩兒給救下了,把老酒打得鼻青臉腫的丟了臉,他就叫囂著一直要找回場子。
陸淵根本沒把他看在眼里,一個下水道里的老鼠而已,他陸淵還看不上。
所以他一直沒理過他,但是老酒把他記恨上了,幾次單挑都被他打得顏面掃地,這次找人把他給堵了。
一群不成氣候的玩意兒,陰他,還帶家伙。
一棍子用力的砸下來,陸淵一只手攥住,抬腿發狠的將老酒踹飛出去,一坨肥肉一下摔倒在地面上,狼狽不堪。他正想拾起地上的棍子,身后就有一個老酒的小弟伸著一把刀過來,嚇得經過的人連連尖叫,這才說要報警。
“艸,陸淵,老子殺了你!”
老酒爬起來,飛快的朝著陸淵沖過去,手上舉著一把刀,沒有章法的亂刺著,陸淵一邊躲著,一拳頭打在老酒的臉上,將人打出去。陸淵學過跆拳道跟散打,年少時也沒少打架,單挑或者幾個小混混來他都不在話下,但這會兒是一群人,密集的圍著他一個。
一個打出去,另一個跟上來,幾個來回,陸淵的體力有限,也遭不住這么多人的糾纏。一時不注意,身上的拳頭只當沒感覺,臉上又突然來了一拳。
“老酒,你可真夠陰險的。”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他一人難敵四手,臉上估計也落下好幾下拳頭。
老酒五顏六色的臉上閃過一絲兇狠:“陰險怕什么,陸淵,你只要記得你今天是我的手下敗將,以后見著我記得喊聲爸爸就行了!”
“兄弟們,少跟他廢話,給我上!”
一群人一起上,陸淵很快被一群人圍起來,前面還能打幾下,或許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也得被打,索性放開了手,不要命的拿拳頭薅住一個人的領子壓著揍,被人拉住圍在里面拳打腳踢,他始終沒有喊過一聲。
“艸,警察來了!”
“快走。”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接著一群人雜亂著紛紛往巷子口跑。
“陸淵你給老子等著!”
老酒似乎極不甘心,眼尾擰著,猙獰著臉,惡狠狠的下著狠話。
警笛聲越來越近,陸淵身上的拳頭漸漸消失,他瞇著眼爬起來,還沒跑就被一只手拉著開始狂奔。
陸淵瞇了瞇眼,疑惑的問:“年念?”
“嗯。先別說話,我們先出去,他們很快就能發現這是假的了。”
果然是她。年念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連打架都沒看過,這簡直可以算作她做的最出脫的事其中之一了。
算是彌補了學生時期的空白。
陸淵立馬知道她的想法,反拉過她的手腕,帶領著她往司機所在的巷子口跑。
老城巷子口的設計格外的復雜,年念之前帶著他跟無頭蒼蠅的亂跑,陸淵一個月約莫有四五次過來給饞嘴的爺爺買吃食,對這里很熟悉,帶著她很有目的性的串在各個巷子。
但顯然老酒他們更熟悉。
他們可是從小從這里長大的。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年念的心里倏地一緊,陸淵顯然也聽見了,頭也不回的腳步加速,拉著她:“別擔心,前面就能出巷子了,我的保鏢就在附近。”
陸淵從小時候起身邊就一直跟著一隊保鏢,以前他嫌他們煩,上了大學之后就不肯叫他們跟著了,這幾天是回老宅看老爺子,他爺爺總是不放心他自己在外面,就一直叫保鏢在身后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