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葉青在車旁等伍歌。

這會，學生多，老師也多。

來來往往的學生和老師。認識面熟的都和葉青打招呼。

“葉老師好。”

“葉老師好。”

學生打招呼，葉青一般回以微笑。老師打招呼，葉青一般冠對方的姓氏。“某老師好。”

伍歌看往往的人多，她躲到一旁打算等人少了再去。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伍歌拿出來一看。屏幕顯示葉老師。

伍歌嘴角抽搐。什么時候加上去的？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中午在食堂的時候他加上去的。

葉老師電話都打來了。伍歌不好拒接。

點擊接通。手機的那頭傳來葉青的聲音。“到哪了？我在等你。”

看著在車子旁打電話的葉青。

伍歌想找個借口拖延一下時間。

現在的人太多了。

“我……”剛開個頭。

葉青轉過身來，穿過人流看見伍歌。

這下子借口也不用找了。

“我馬上到。”

葉青拿著電話朝她笑。

路過他身邊女同學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他就是學校里最年輕的教授。”一個女生對另一個女生說。

“是嗎？”年輕呀。

葉青毫不在意別人議論。他見伍歌拿著手機站在原地好久未動。自己掛掉通話朝伍歌走來。

葉青逆著人流而上。

伍歌看著逐漸靠近的葉青。突然意識到什么。

葉青在伍歌一步之遙地方停下。

伍歌看著他。她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老師，你喜歡我？”

“嗯。”葉青輕輕的點頭并嗯了一聲。

這個回答顯然出乎伍歌意料。她剛才只是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葉青的坦誠讓她不知所措。

“我還小。”伍歌好久憋出一句。

“我可以等你長大。”

旁邊聽到二人談話的學生都瘋了。

太浪漫了。

S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戀愛了。戀愛對象是……嗯怎么看著像個初中生。

有人認出伍歌。

“她是大一新生，伍歌。葉老師的學生。”那人忙科普。

老師和他的學生戀愛啦！！！

放在初高中，那就是禁忌之戀。

放在大學，那就是羅曼史之戀。

伍歌一時間成為全校女生的羨慕對象。

苦惱，伍歌很苦惱。

她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見伍歌看著自己發呆，葉青好笑拉住她。帶離圍攏過來的人群。

坐上車伍歌還是蒙的。

她轉頭看著駕車葉青，還是蒙。

嗯，這還是她的老師嗎？傳說中上課次次點名，6次未到者，必掛科的老師嗎？

傳說是誰說的？

傳說是葉青自己說的。

伍歌心里盤算著。她逃了他兩節課，一次遲到，嗯……嚴格來說是兩次。最后一次是和老師一起遲到，不知道算不算。

拒絕他。微觀經濟學肯定要掛科。

在未來幾個月中，她沒把握自己不遲到。

答應他。可能就不用掛科了。哪個男朋友會讓自己女朋友掛自己的科。

丟人。

說出去丟人。是自己不行？還是女朋友不行？

伍歌心里反復盤算著。最后的最后，沒答應，也沒拒絕。

車子駛入繁華大道。這不是回四合院的路。“這是去哪兒？”

“吃飯。”葉青轉頭看伍歌。

這會表情不糾結了，變成了疑惑。

“想吃什么？”

“能不吃嗎？”伍歌還沒準備好。

“不能。”葉青拒絕干干脆脆。

“嗯，那去吃海鮮？”

“喜歡吃海鮮？”

“嗯，也不是。就是沒吃過海鮮大餐。”伍歌家在內省。內省沒海，海鮮也不常見。她的父母都是階層。不可能為了吃個海鮮特意去沿海城市。

聽伍歌想吃海鮮。葉青下一個路口掉頭，他帶伍歌來到京都有名海鮮酒樓。

這里海鮮鮮，味道特別棒。

伍歌特別認可這個評價。

他家到招牌菜——海鮮一鍋燉。

把各種各樣的海鮮蒸好之后擺在一個盤子里。

伍歌看菜單首頁海鮮一鍋燉。

一個橢圓的大盤里。整齊地排一列著蝦，一列生蠔，一列魷魚。還有一列不知名的貝殼類生物。一看就特別有食欲。

“海鮮一鍋燉。”

“小份還是中份。”

“不是還有大份嗎？”伍歌補充道。

服務員嘴角抽搐。大份你們也吃不完呀。

“中份，謝謝。”葉青接過話。

伍歌點一份海鮮一鍋燉，把菜單遞給對面落座的葉青。

葉青接過菜單，轉手遞給服務員。“再來只龍蝦和一份海鮮粥。”

服務員記下。禮貌地朝兩人笑了一下，下去準備了。

這家生意很不錯，堂幾乎是座無虛席。

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吃著海鮮，喝著啤酒。那叫一個爽。

“老師，吃海鮮能喝啤酒嗎？”養生節目里不是說，吃海鮮不能喝啤酒嗎？伍歌疑惑了。

葉青看著堂廳每一桌都喝著酒。“建議吃海鮮，不喝酒。少喝一點沒關系的。要來瓶啤酒嗎？”

“不用了。”伍歌擺手。

這才乖嘛。葉青滿意的笑了。

葉青笑起來很好看。貝齒要露未露特別勾人。

伍歌都不太敢看他，小心臟砰砰跳。

自己的定力不夠呀！

原來不知道老師喜歡她時還好。現在知道了，她也抗拒不了美色的誘惑呀。

這是引誘人犯罪呀！

很快，菜端上來了。伍歌注意力對轉移。

美色與美食相比不值一提。

說到底，她還沒喜歡上葉青。

海鮮很鮮很好吃，鮮粥很好喝。

海鮮相比其他的食材吃起來繁瑣一點。要去殼兒。

伍歌一切靠嘴和牙齒配合解決。

基尾蝦，伍歌咬一半到嘴里，靠舌頭和牙齒把殼和肉分開。殼吐掉肉吃掉。然后解決另一半，頭不吃。

生蠔，伍歌有筷子夾住殼，直接上嘴吸啃。

吃任何海鮮，伍歌都是類似的操作。

葉青要講究的多。店家提供一次性手套。

基尾蝦，葉青戴一次性手套。把蝦仁蝦殼分開再食用。

生蠔也是這樣的。

是先分開再食用。

兩人各用各的方法。愉快的同桌進食。

“老師你多大了？”伍歌對葉青一無所知。嗯，不能說一無所知吧！伍歌知道他叫葉青，是她的老師。

“28。”

那是挺大的。伍歌想。

葉青還在等伍歌繼續提問。哪知道她問了一句沒下文了。

嫌他年紀大。葉青蝦也不剝了。他看著嚼魷魚的伍歌。

魷魚很有嚼勁，感受氣氛冷場伍歌。看到老師蝦也不剝看著她。她一個緊張把沒嚼爛的魷魚整個吞下。

伍歌噎住，她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

葉青高大身形探過大半個桌子幫她順背。

伍歌好一會才緩過來。臉憋的通紅。

小孩不經嚇。葉青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