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還在車上。葉青知道伍歌會找他。

中午放學，葉青就在車旁等伍歌。

來往有同學經過他身邊。“葉老師好。”

葉青禮貌回應。

伍歌在食堂邊吃飯邊刷抖音。完全忘了這一茬。

夜是記得，但它懶得提醒伍歌。想給她長個記性。放在葉青那有丟不了。

葉青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伍歌。想打個電話還沒有號碼。肚子餓了，他嘆了口氣，到食堂吃飯。

進食堂時，于低頭刷抖音的伍歌擦身而過。

葉青停止，見伍歌還在走。他忍不住叫住伍歌。“伍歌同學。”

“嗯。”伍歌抬頭，誰在叫她。身邊走過有不少吃過飯出來的同學。

馬上上剛吃過飯出來，經過伍歌身邊看她在尋找著什么便停下來。“伍歌同學。”

伍歌看大到一個瘦高個男同學在她面前停下。男生很面熟，應該是同學。“你叫我？”

“是呀！”馬上上不好意思撓撓頭。

他對伍歌印象深刻。她個子小，在同學中也是一目了然呀！關鍵她長的挺漂亮，像二次元里走出的小蘿莉。

“有什么事嗎？”伍歌疑惑。她在學校里和誰接觸都不多。

見伍歌和其他人聊上了。葉青就有點那個了。他有重復一聲“伍歌同學。”

伍歌和馬上上都聽到身后傳來聲音。

他們齊齊轉頭。

葉青手插口袋，一副淡然的看著他倆。

馬上上在他淡然表情下讀到更深含義。他一個激靈的“葉老師好。”

伍歌都沒聽清最后一個好。男同學身影已經消失在視野里。

好快的速度呀！伍歌感慨。

算他識相。葉青很滿意。

“葉老師好。”伍歌想模仿男同學做法。剛邁開腿就被葉青叫住“站住。”

伍歌調整一下表情。她微笑轉身。“葉老師，有什么是嗎？”

葉青進來食堂，示意她跟上。

伍歌忙搖手“老師，我吃過了。”

葉青一瞇眼。伍歌很識相的跟上。

這會已經過來用餐高峰期。葉青到無人排隊窗口刷卡打了一葷一素三兩米飯。

端著餐盤找了一個無人坐位坐下。伍歌全程跟在葉青身后不敢放肆。

葉青示意伍歌坐到他對面。

伍歌乖乖照做。

夜在識海里笑她慫。

成績捏在人家手里，能不慫嗎？

這不叫慫，她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葉青慢悠悠吃著飯。伍歌乖乖坐在他對面。眼巴巴瞅著他，像等待布置作業學生。

葉青清了清嗓子，放下筷子“手機。”

伍歌乖乖遞過手機。

葉青點擊，屏幕亮起。出現指紋解鎖。

葉青把手機掉了個。

伍歌乖乖解鎖。

整個過程兩人全靠眼神交流。全程伍歌都很懵逼。

老師要干啥？

葉青輸入自己號碼撥通。放在口袋里手機震動幾下。葉青掐斷備注自己名字。在備注時他猶豫一下，是葉老師還是葉青。

最后備注葉老師。老師的話，她敢不聽。

做完這一切，他把手機遞給伍歌。

伍歌接過手機。扣放在桌上。

“你東西還在車上。”

葉青一說，伍歌想起來斬魂刀還在老師車上。

“那，一會去取。”伍歌撓撓頭不好意思笑了。她把這事給忘了。

“下午放學在取。”中午學校到處都是學生。拿著那么長的刀，影響不好。

伍歌點點頭。葉青繼續吃飯。

“你生日是什么時候？”

“2月28。”

葉青點頭記下。“你喜歡什么花。”

“有錢花。”伍歌想也沒想的回答。說了后才反應過來。“我……喜歡百合花。”

有錢花和百合花。葉青記下。

“你平時休息喜歡做什么？”

睡覺算嗎？

老師問她當然不能這樣回答。“喜歡逛街，看電影。”伍歌說了大部分女孩都喜歡干的事。

逛街，看電影。葉青記下。

食堂內，有不少同學向他們投來好奇目光。

老師和學生組合，還聊著這么私人的話題。學生們好奇都湊著耳朵聽。

于雯雯聽到談話，聽出葉青的聲音。她把頭伸出玻璃珠癡癡看著葉青。

近距離看著自己愛慕對象，于雯雯感覺自己又有了心跳。鬼是沒有心跳。

伍歌沒有開陰陽眼。她看不到鬼。自然看不見于雯雯。

躲在食堂里鬼能看見呀！食堂是鬼常駐聚集地之一。因為這里有懸掛的電視，播放時下學生喜歡看到偶像劇。

這會鬼也不看電視了。圍過來看他們三。

男人喜歡老大。

于雯雯喜歡男人。

老大這表情，分明是未開竅。

這狗血三角戀比電視演的還帶感。

蕭林燕翹著二郎腿作壁上觀。

葉青長的很帥氣。劍眉星目，高鼻梁，笑的時候傾倒眾生。

一個字帥。兩個字很帥。三個字非常帥。

于雯雯伸出手，想觸摸葉青眼睛。手穿過葉青的臉，于雯雯突然醒悟過來：她已經死了。她是鬼。她觸不到活人，自然無法觸摸到葉青。

葉青了，看不見自己。他都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于雯雯的女孩存在過。

這一認知，讓于雯雯痛苦不堪。她眼里蓄滿了淚。

蕭林燕看不下去。她飄到伍歌身邊，一把拖出于雯雯。

于雯雯任她拖出。

葉青飯吃的查不到，見學生都好奇往這邊瞅。他起身將餐盤送的指定地點。

出來食堂。伍歌跟上。她早就就受不了同學投好奇探究目光。

她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出來的伍歌，趁葉青不注意溜了。

葉青回頭和伍歌說話。發現人沒了。

葉青氣笑了。他有那么可怕嗎？

下午2 ：30上課。現在12：35。還有2個小時空余時間。

伍歌想回四合院睡覺。夜不同意。理由是：斬魂刀未帶，不安全。

是呀，經過昨天晚上的那一茬。伍歌也有點犯怵。

怎么就突然出現那么多黑氣呢？

“去問問附近的鬼，看有沒有鬼知道。”夜說。

好主意！伍歌雙手揉眼，在睜開時，陰陽眼打開。

中午的太陽很毒，陽光下是沒有鬼的。伍歌往人不常去的避陰的地方走去。

哎！奇怪。她找了好幾處地方，竟然都沒有遇到一只鬼。

今天的鬼都去哪兒了？伍歌疑惑。

“食堂里有很多鬼。”夜解惑。

食堂，不是她剛剛待的地方嗎？

一想到同學們的探究的眼神。她就沒有勇氣再進去一次。普通人看不見鬼，她在食堂里問鬼，在旁人看來就是自言自語。搞不好會被抓去瘋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