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看著前面還在開車的司機，走了過去。

當楊乾的手快要接觸到司機肩膀的那一剎那，變故發生了。

一陣白光涌進了他的視野。

周圍的一切都在白光之中潰散開去。

醒來的第一反應不是立刻起來，而是躺著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不知道為什么，眼淚順著眼角就流淌下來。

醒來的地方是醫院。

周圍所有熟悉的人都告訴他，他生病了。

他們還說……

“楊乾，何吉到底是誰？”

“我聽見你一直在喊她。”

“我們問遍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

他或許是真的病了。

他出不去。

他想出去。

終于在楊乾計劃了一周多后，他得到了機會。

當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時，他才感覺到一切都是那么自由。

他準備回到出租屋。

里面一定還有許多女孩子用的東西。

那都是他給何吉買的。

房東看到他這么久才回來，還很詫異：“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等時間到了，我就租給別人了?！?

楊乾禮貌地笑了笑，笑容僵硬，離人很遠：“有沒有人來過這里呀？”

“我是說……有沒有人來看我？”

他記得他給何吉說過他住哪里的。

沒道理……

他這么久不回來，她不來看他。

難道……

吉真的……死了？

難道……她真的不存在？

房東搖搖頭：“你小子戀愛了？”

“沒有吧?！睏钋χ?

房東摸摸手臂，總覺得楊乾看他的有些古怪，“沒事，我就先走了?！?

房東逃也是的跑了，邊走邊嘀嘀咕咕。

“還什么人？”

“我連只雞都沒有看到?！?

“這個時候回來……真是……”

房東他是聽到有人說有水聲才過來的。

楊乾站在自己的門口，久久不敢進去。

或許是他病了，他覺得房東也很奇怪。

欲言又止的模樣。

就像房間里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一樣。

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能有什么？

楊乾走進屋子，聽到了浴室的水聲。

楊乾坐在沙發上望著浴室門口的拖鞋，長長嘆了口氣，笑了。

那雙拖鞋是他給何吉買的。

怎么來了都不給他說一聲？

不知不覺楊乾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他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饑腸轆轆。

浴室的水聲已經停了。

“吉？”

“吉？”

走了？

難道是怕吵醒他，不告而別了？

屋子一片漆黑。

楊乾抓下身上的毯子，甜蜜地笑著。

她走之前還給他蓋了毯子。

所以，他賭對了。

只是，他總覺得自己的記憶有很多僵硬和空白的地方。

比如，鑰匙怎么來的？

或許是，他給了她的吧。

他有很多事情似乎都不記得了。

燈不亮。

一打電話才知道是電費用完了。

電來了。

等水來了。

楊乾坐在沙發上有些沉默了。

浴室的那雙女士拖鞋已經消失了。

楊乾又重新笑了起來。

楊乾找到存著的私房錢，買了一大堆零食。

楊乾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師傅還抱怨他怎么這么久都沒有來。

師傅都開始帶新徒弟了。

新徒弟很招人喜歡。

他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他們看著他的眼神也很古怪。

師傅想他走的。

一直都是。

如今更甚。

他也知道。

可他還沒有學到什么技術。

面對同事的疑惑眼神。

楊乾：“你想問什么？”

同事：“何吉是誰？”

楊乾展眉一笑：“我女朋友?！?

同事拍拍楊乾的肩膀：“好家伙！連你父母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