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否聽我說一句。”許裳依看著床上的后背,楚蕭然未將他趕出去,此刻肯定在生氣,而非睡覺。
“那奴隸后背腰部的位置有一塊手掌形狀的胎記,我曾在一本書中看到過一則軼事,西岳的六皇子,小時候作為質子被送去了大華,而那位皇子恰巧不巧也有類似的胎記。”
楚蕭然聽聞此事,從床上坐起,凝眉盯著許裳依:“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本王?”
許裳依彎唇一笑“聽聞是西岳的皇子,王爺倒是反應不簡單。”她本不想提這件事的,告訴楚蕭然也無妨,正好讓楚蕭然將他送回西岳的皇宮。她略有耳聞楚蕭然此次來大華,進宮面見了大華的王上,只是不知楚蕭然到底在做些什么。
楚蕭然瞄著手上的玉扳指,抬眸,臉色平淡:“既然是西岳的六皇子,性質便大不一樣了。”
楚蕭然握住許裳依的手:“是我錯怪依依了。”
許裳依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剛才因為自己買了一個姿色不錯的奴隸,鬧了半天,現在聽到奴隸身份不簡單,倒是一點也不吃醋了。他就不怕自己跟那奴隸跑了嗎?
“那王爺,明日的事?”
“好說好說。”楚蕭然拉住許裳依的手:“依依,既然來了,就一起入睡吧。”
“不了,王爺。”許裳依擺擺手,她可不愿意擠這么小的一張床:“王爺,好生休息。”她行了一禮,便匆匆退下了。
次日清晨,楚蕭然備好了馬車,連同那奴隸的一份也準備好了,許裳依打量著那輛金燦燦,車檐掛著一圈琉璃玉珠的馬車。
楚蕭然站在馬車旁,看到跟隨在許裳依身后的奴隸,一改昨日兇狠的模樣,臉色不知柔和了多少倍。
“依依,你和我坐一輛馬車,他單獨這輛。”楚蕭然托手指著身旁的馬車,又彎唇朝許裳依身后梳洗干凈后容光煥發的男人,微微一笑,男人漠視了楚蕭然,自然也不會聽從他的安排,許裳依去哪兒,男人就跟在身后隨她去哪兒,許裳依不知道他的名字,暫且喚他為默。弄了半天,最后變成了四個人擠一輛馬車,面面相覷。
楚蕭然沉住氣,打量著面前緊緊貼著許裳依的默,而自己被蔡婉兒死死扣著手臂,實在不爽。
好在西岳距離大華路程頗短,只趕了半天,就到達了西岳的上京,西岳不及大華繁華,馬車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暢通無阻,用在此處倒是貶義了,白日里,上京的街頭卻沒有什么人。
“西岳向來如此嗎?”許裳依問向楚蕭然,他飽讀詩書,此番又特地前來拜訪,想必對這些國家的風土國情甚是了解。
“非也。”楚蕭然從許裳依掀開的窗簾向外看去,如今的西岳樣貌與他所了解的無一分對應之處。“我們可能來錯了時機,大家小心為妙。”
蔡宛兒敷衍地點點頭,抱著楚蕭然的手臂,撒嬌:“蕭然哥哥,那西岳晚上是怎樣的呢?蕭然哥哥還會陪我去逛夜市嗎?”
“在不了解西岳到底發生了什么之前,還是不要出去為好。”
街道上的旗帆被風刮得呼呼作響,為此刻的冷靜增添了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