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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以一敵二

  • 霜賦
  • 小春卷卷
  • 3206字
  • 2020-11-17 13:54:00

這以一敵多在修羅場斗殺史上并不多見,因斗殺講究實力相近,絕不越級比斗。

最近的一次是十八年前前任阿修羅掌殿羅騫在西修羅場以一敵三,當時羅騫以第一名身份同時斗殺第二、第三、第四名,他也因此戰被覆霜城看中,而后成為影修羅。

但場上觀眾之中有幸看過那場比斗的為數不多。

觀眾紛紛重新坐定,等待開場。那兩個準備給阿仲帶上鐐銬的羅剎又重新捧著鐐銬走了回去。

這時,沈謙領著四個抬著擔架的侍者走了過來,他們是給丹巴收尸來了。

阿仲見他神情略帶悲傷,心生歉意。待那四人將尸首抬上擔架,阿仲走向沈謙道:“在下殺死丹巴乃形勢所迫,求沈訓師莫要懷恨張訓師。”

沈謙嘆了一口氣道:“若每個餓鬼比斗身亡,訓鬼師都要懷恨于他人,那他還不要忙死?這里可是斗殺場!丹巴對你出手何嘗不是招招致命!你無需解釋,也不必內疚。”

阿仲微微一愕,想不到沈謙竟如此明理,反倒給他安慰了。

沈謙轉過身去背對阿仲,負手而行,道:“丹巴是殺不死你的,這修羅場也是關不住你的。”言罷已經遠去。

沈謙所言究竟是何意阿仲并不明白,也無暇多想。眼下他更關心的是如何應對陶覺雄和曲陰組合。

他以前雖在預備室中見過陶覺雄,卻并未與他對斗過,只聽聞他兇狠彪悍,下手絕不心慈手軟,是餓鬼們最害怕遇到的對手。

有一次,一個餓鬼已經跪地求饒,他卻硬生生將其劈成兩半,連同那餓鬼身后堅硬的花崗石壁都給從上到下劈出一道三尺見深的長縫,據說當時那墻頭上執勤的羅剎衛兵被嚇得尿了褲子。

阿仲掃視四周,在偏南向處,那道驚悚的劈痕赫然在目。阿仲背脊一涼,看得頭皮發麻。

至于那曲陰,去年與阿仲交過手,那時誰也未能傷到誰,勝負未分。

此君乃速度型餓鬼,無論走位亦或出招都是即快又猥瑣,手中兩把匕首更是刀影森森,叫人防不勝防。

阿仲完全沒有應對策略,現在他有點為自己的狂妄后悔了。不過在這斗殺場,既然已出口挑戰,那就絕沒有后退之路。

場上熙攘之聲突然變大,原來是預備室的雙門同時被幾個羅剎守衛拉了開來。

左右雙門各出現一人,正是陶覺雄與曲陰,兩人雙雙向場中阿仲走來。

只見陶覺雄光頭爆牙,正左顧右盼,邊走邊向觀眾回以呵呵笑臉,頗具喜感。一把鋼刀拖在地上,日光下,那鋼刀霍霍生輝。

那曲陰則一臉陰兀地盯著阿仲,他下身著長褲,大腿雙側各別著一把匕首,饑瘦駝背,尖嘴猴腮,模樣極是猥瑣。

這兩人身后又走出兩人,左門一人乃是張翦,正站立在門旁神色緊張地越過曲陰看著阿仲;右門則是胡賁,正氣定神閑地倚門微笑。

曲陰走到阿仲十丈處站定,雙手交叉胸前,一副靜等開場的模樣。

陶覺雄卻未停下腳步,依然邊走邊樂呵,走了一會,見曲陰并未跟上,便看了看阿仲,又回頭瞧了瞧曲陰,然后傻樂傻樂地走向了曲陰,與他并肩站定。

阿仲見其行為怪異,不似正常之人,這東修羅場頭號餓鬼莫不是個傻子?!

尋思間阿仲遠遠聽見胡賁正在場邊沖陶覺雄高聲呼喊:“阿雄,一會兒銅鑼響起,你只要把眼前這個刀疤裸男一刀砍死,回去就有吃不完的雞肉啦!”

陶覺雄聞言光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

阿仲驚愕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曲陰,后者雙手一攤作無奈狀。

陶覺雄確是一弱智無疑!

“別看他現在這樣,待會兒他動起刀來,你就會后悔你娘把你生出來,嘿嘿。”曲陰尖聲說道。

“你竟敢在匕首上淬毒,就不怕我告知李主事?”阿仲厲色道。

“嘿嘿,你看我這雙匕首有毒嗎,你大可讓李主事叫人來驗。”曲陰左右抽出匕首,倒握垂刃,道:“如果驗不出來,你這就叫誣陷!嘿嘿。”

日光下,只見那雙匕首刃干尖凈,銀光閃閃,不似涂抹過毒藥。

“這等小事就無需勞煩李主事了,今日我定為賽罕取你狗命!”阿仲淡淡道,紫瞳隱現淡淡綠芒。

曲陰一陣寒意,不敢直視,低頭將匕首插還腿側,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咚”銅鑼聲起,比斗開始。

觀斗席人聲陡然鼎沸,吶喊助威此起彼伏。

帝國尚武,崇拜英雄,場邊貴族巨賈們心里大都期待阿仲能力克強敵,締造傳說,手上卻又將注碼押在了陶覺雄和曲陰身上。

現實與理想總是有差別的。

阿仲尋思自己以一敵二,主動進攻實為不智,不如以防為主,靜待破綻,防守反擊。于是便橫劍沉腰,目視強敵。

只聽“颼”得一下,破風聲起,陶覺雄已蹦至眼前。

好快!十丈之距幾乎眨眼就到,這速度絕不在曲陰之下。

只見陶覺雄神情專注,盯視阿仲,右手舉刀便砍,與方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鏘鏘鏘鏘···”左右連砍數刀,刀刀即快且勁道十足。阿仲操劍連續格擋,不住后退。

陶覺雄猛地一刀當頭劈下,阿仲不敢托大,右手握劍,左手托刃,雙手橫劍格擋。

“當”得一聲,阿仲只覺仿佛有一塊碩大山石擊砸在鋼劍上,劍刃立馬多了一道缺口。

陶覺雄并未緊接著劈出下一刀,而是雙手同時握住刀把,用力壓刀。

“嘩···”刀劍磨刮,火星四射。

阿仲被他硬生生劈推了出去,連退數步,突感后背殺氣陡現,眼角一瞥,正是曲陰。他右手匕首刺出,已極近阿仲背心。

阿仲并不多想,左手探背反握匕刃,只覺背心、左掌一陣刺痛,匕尖已刺入皮肉。

觀眾齊聲驚呼,以為阿仲必死無疑。

幸虧阿仲握住了匕首刀刃大部份,匕尖入肉不深,否則此刻已成曲陰匕下亡魂了。

他迅速握劍回劈,曲陰不敢格擋,彈了開來。

阿仲左掌皮破血出,待要喘上一口氣,破風聲再次響起。

陶覺雄目不斜視緊盯阿仲,鋼刀全力劈砍,刀浪滾滾。

阿仲勉強格擋,步步后退,苦不堪言。

這陶覺雄兼備速度與力量,刀刀角度刁鉆,緊砍不舍。阿仲左支右絀,漸漸不支,茫然間后背殺氣又起。

劍術·疾風刺!

曲陰匕首帶著身體猶如風車一般旋轉刺去,直取阿仲背心。

“看來那十斤牦牛肉是吃不著了。”阿仲苦笑道。

話音一落,阿仲忽感陶覺雄刀氣頓了一頓,慢了半刀,他哪里肯放過這機會。

體術·云梯縱!

阿仲縱身躍起,脫離刀氣,后仰空翻,翻過曲陰頭頂,避過那致命一刺。

曲陰心中叫糟,陶覺雄一刀勁道十足的斜劈不偏不倚,正砍在自己的匕首上。

氣勁相交,塵沙翻滾。

曲陰被陶覺雄一刀劈翻在地,他并未受到內傷,只是他的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連同右握匕首一起飛了出去,他一時間竟忘記疼痛呆呆地看著他傷口。

這一切變化太快,觀眾大都沒有反應過來,楞在當場。

“阿······”曲陰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尖叫聲痛苦,憤怒。那表情在他尖嘴猴腮的臉上格外扭曲。

阿仲落站在不遠處,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抵擋陶覺雄狂風暴雨般的快刀劈砍已然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

他看了看陶覺雄,后者正不知所措地呆望著地上的曲陰,絲毫沒了方才的犀利眼神。

阿仲毫不遲疑,趁著陶覺雄片刻恍惚,一劍刺向較近的曲陰,取的同樣是背心處。

曲陰頭也不回,待到劍尖快要刺到他脊骨突顯的后背時,他突然上身下趴,鋼劍刺了個空。

阿仲抽回鋼劍,待要重新刺出,發現小腿處正被曲陰臥地踢中,立時重心不穩,翻到在地,鋼劍脫手。

阿仲心叫完蛋,那曲陰像泥鰍一般翻滾而起,左手握匕,俯身刺來。

觀眾又是一聲驚呼,以為阿仲再難脫逃,有些膽小的小姐貴婦更是捂臉不敢看。

哪知阿仲右手向上一掐,正好掐住曲陰左手手腕,匕尖刺到他眼前寸許處戛然而止。

日光下,那刃尖泛起點點翠綠。方才倒地,曲陰定是在這把匕首上涂抹了劇毒。

阿仲暗暗心驚,曲陰雖骨瘦如柴,形同枯槁,卻力大十足。

阿仲無法將匕首推開,他不敢托大,眼角一瞄,瞅見鋼劍,左手伸出胡亂一抓,抓住的卻是曲陰方才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隨手一刺,正刺中曲陰右腹處。

曲陰慘叫一聲,翻到在地,左匕脫落,雙手捂住右腹,鮮血從他指間噴涌而出。

這形勢前后反差太大,席上觀眾看得目瞪口呆。

阿仲站起身來,只見陶覺雄張大嘴巴,更加迷茫地看著地上的曲陰。遠處胡賁憤怒的叫罵聲在耳邊響了起來。

“阿雄,你再不動手劈死這刀疤裸男,以后都別想吃肉了!”

陶覺雄瞳孔微縮,眼神又慢慢變回犀利。

阿仲全然不管陶覺雄如何變化,他迅速丟掉匕首,卻抓起曲陰落在身旁的那把,雙手倒握,舉過頭頂,像舉石頭砸核桃般往曲陰胸口砸去。

七根手指竭力抵擋著匕首的侵入,但收效甚微,曲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翠綠點點的刃尖一寸一寸沒入自己的胸膛,每沒入一分,他的表情便更加痛苦扭曲一分。

他的喉嚨發出“咯咯”輕響,殷紅的血液從他口鼻冒了出來,他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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