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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誰是兇手

  • 霜賦
  • 小春卷卷
  • 3180字
  • 2020-11-17 13:54:00

“這追魂訣雖由勁力催動,卻以元力傷人,若無渾厚元力,此招便威力不大,只傷不死。”聞人雪一身緊身黑衣,向著石亭走去,道:“我在另外傳你一招。”

話音甫畢,她鏘一聲抽出腰間長劍。那劍劍身細(xì)長,藍(lán)芒淡淡,一看便知是神兵利刃。

但見聞人雪左手結(jié)印,右手握劍刺出,劍刃亮芒大盛,動作卻與追魂決幾無區(qū)別。

當(dāng)?shù)囊宦暎瑒ι泶倘胧さ囊桓謮咽瑳]至劍格。

阿仲心中一驚,暗道:“若她這一劍刺在沐煥羽的玄武金甲上,說不定能破了金甲。”

“這招叫疾風(fēng)刺,與追魂訣幾乎相同,同是用勁力發(fā)動,只是在刺出之時左手必須結(jié)印。”聞人雪緩緩說道。

她把長劍從環(huán)抱粗細(xì)的石柱上抽將出來,好似從劍鞘中抽出一般輕松、容易。接著說道:

“關(guān)鍵在于,疾風(fēng)刺是將元力附于劍刃之上,以劍殺人;而追魂訣乃將元力射出,以元力殺人。”

她的講解簡單、明了,讓人一聽就懂,不愧是遍閱武技的大家。

“只是劍圣一門,皆以修煉勁力為主,因此我并無強(qiáng)勁元力。此技在我施來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她秀眉微蹙,輕輕說道。

阿仲又是一驚,連劍柄都快戳進(jìn)石柱里了還說沒多大殺傷。

“只是欲將元力附于劍刃,引而不射,對施術(shù)者元力操控要求極高,故疾風(fēng)刺習(xí)之頗難。”聞人雪轉(zhuǎn)過頭來,秀眸中閃過一絲波動,道:

“不過,這技術(shù)的書籍到是尋常得很,傲雪堂便有。你可取來研習(xí),勤加苦練。你若能以霜元施展這招,威力自然遠(yuǎn)勝于我。”

阿仲心中苦笑,暗道:“又是看秘籍,老子識字不多,看不懂可如何是好。”嘴上卻說:“多謝聞人影大人。”

話一說出,忽覺“聞人影”稱謂聽來甚是古怪,連忙補(bǔ)道:“多謝聞人大人。”“聞人大人”一聽,似乎味道也不對,但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便先將就著。

聞人雪再也沒說什么,長劍回鞘,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阿仲收拾心情,走回霜誠大殿。

殿中管弦幽婉,酒酣正濃。

阿仲回坐席上,適才這么出去一趟,酒意已消了七七八八。

左右望去,眾人多有微醉,對面溫珀更是臉蛋紅撲撲的,和她那身粉衫頗為搭配。朝聞人雪看去,后者正襟危坐,俏臉含霜依舊。

阿仲猛然發(fā)現(xiàn),穆赫的席位還是空著的。心忖道:“穆赫兄莫非又鬧起情緒,不肯再來?”他哈哈一笑,并不多想,抄起酒杯,灌了個底朝天。

時至二更,宴席才散。阿仲步履蹣跚,回房倒頭便睡。

次日天晴,日已三竿。

阿仲覺得有人在使勁搖晃自己,他抓了抓耳朵,只聽到耳畔賽罕急促的喊叫聲:

“阿仲快起來,穆赫受了重傷,快死了。他們說是你干的,讓我找你過去。你小子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都火燒眉毛了,快給我醒醒!”

阿仲猛地驚醒,睜開雙目,茫然道:“穆赫重傷頻死,還是我干的?”

“對啊,”賽罕道:“不對不對,老哥知道不是你干的,可是他們說有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阿仲急問。

“穆赫是被人用劍劈傷的,大家都知道你是用劍的。”

“切,天底下用劍的就我一人嗎?”阿仲不屑道。

“可訓(xùn)練生里劍耍得好的就你一人啊!”賽罕大聲道。

阿仲立時瞠目結(jié)舌,想了一會,道:“我去看看。”

一間木屋內(nèi),聚著十多個人,昨晚與宴之人除了陸晗,其他都在。

只是眾人都是站立著,唯獨(dú)穆赫躺在榻上,已然昏迷不醒。他雙目緊閉,面無血色,堪堪吊著一口氣。

阿仲仔細(xì)查看穆赫,只見他由額頭至下巴,一條筆直的血痕縱慣全臉,入肉三分,令人觸目驚心。且他的右手亦被人齊腕斬?cái)唷?

阿仲心中又是難過又是憤怒。

穆赫是個重情講理的鐵漢子,自己殺死丹巴,他也未曾追究過。他淳樸厚道,心機(jī)全無;他與人友善,還會吹笛子。

他真該待在修羅場,因?yàn)槟抢镏恍杩硽ⅲ槐刭M(fèi)腦。如今他雖未死,但傷成這樣,哪怕不死,晚景定然凄涼。

到底是誰如此殘忍?

“這的確是劍氣所傷,而且從傷口上看,傷他招式定然是狂龍斬?zé)o疑。”莫休沉聲說道。

“那行兇之人便就是你了!”沐煥羽戟指阿仲說道。

阿仲聞言心下一怔,道:“這狂龍斬難道只有我會使嗎?諸位各個武技高強(qiáng),一個狂龍斬想必難不倒各位吧!”

“嘿嘿,老子用的是刀。這狂龍斬老子也曾試練過幾個月,但是這東西真他娘的難,老子沒練成!”律香佐嚷道。

“是不好練,俺用斧頭也試過。”蒙托一臉憨相附和道。

“狂龍斬確實(shí)練之不易,以我等訓(xùn)練生的修為,專研個三五年也不一定得窺門徑。”鐘笙右手紙扇輕敲左掌,緩緩說道。

“你們影修羅各個出類拔萃,難道連一個狂龍斬也要練個三年五年嗎?”賽罕說道。

“我等影修羅雖修為高于你們修羅場出生的訓(xùn)練生,但也因人而異。譬如溫師妹這般體內(nèi)勁元只有元力全無勁力的,即便花上十年,二十年恐怕也未必能練成狂龍斬。至于沐師弟,聞人師妹這樣以勁力為主的,只要潛心專研,想必花上一兩年便能練成。”肖京答道。

溫珀聞言連連點(diǎn)頭,表示同意。

“我們傷穆赫目的何在?若是嫁禍于你,要致你于死地,何必多此一舉?以我們的武技修為直接將你誅殺不更來得省心省力?”沐煥羽怒氣沖沖說道。

眾人均感沐煥羽所言在情在理。這兇手定然是訓(xùn)練生中的一個,目的自然是減少競爭對手。

若是既能殺了穆赫,又成功嫁禍阿仲,一下除去兩個訓(xùn)練生,這對自己順利成為影修羅自然是有大大的好處。

莫休拿起穆赫的斷手仔細(xì)看了看,捏了捏,又湊到鼻前微微聞了聞,突然問道:“穆赫受傷是如何被發(fā)現(xiàn)的?”

“啟稟莫閣主,今早我來找穆赫,打算叫他一起去冰封臺練功。卻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房門是開著的。走進(jìn)一看,就看見他躺在房門口地上一動不動,手也斷了,地上還有血跡。”高川答道。

莫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穆赫是被偷襲的。那行兇之人先敲他房門,待他打開房門,兇手便一記狂龍斬當(dāng)頭劈下。

穆赫全無防備,驚駭之下,本能地用右手格擋。那兇手一擊而中以為他必死無疑。不想穆赫身壯如牛,正面挨了這么一下,竟還活著。”

眾人下中恍然,均感有理,實(shí)際情況應(yīng)如莫休所說這般。

“阿仲,你還有何話說?”沐煥羽厲聲質(zhì)問道:“莫閣主明令禁止私斗,更何況你是偷襲,決計(jì)不可饒恕!”

阿仲無言以對,明知自己是冤枉的,卻苦于沒有半點(diǎn)證據(jù)。

“若你無法辯解,那便是默認(rèn)行兇了。”沐煥羽幸災(zāi)樂禍道:“根據(jù)覆霜城規(guī),私斗者罪當(dāng)處死。”

阿仲聞言一驚,竟要處死?!他現(xiàn)在真后悔來這覆霜城,做什么影修羅,無端惹了是非,還要把小命給搭上。當(dāng)初真該和賽罕一起遠(yuǎn)走西境。

“阿仲,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若是你做的,你便痛快承認(rèn)。本座或可留你一命,只斷你雙手,畢竟穆赫只傷未死。”莫休說道。

“莫閣主萬不可如此輕饒于他。穆赫脈象微弱,氣如游絲,定然活不過今晚!”沐煥羽大聲說道。

阿仲心中無名火起,扭頭對視沐煥羽。他怒目圓睜,爆喝道:“老子的狂龍斬你也見識過,老子那一劍下去,他會不死?!”

沐煥羽立時想起了自己那有條長長裂痕的玄武金甲,心下又羞又怒,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慢悠悠道:“也許···也許你昨晚酒喝多了,下手無法用盡全力。”

“昨晚?!穆赫到底是什么時候遇襲的?”阿仲問道。

“從這只斷手僵硬程度來看,穆赫應(yīng)是在昨晚戌時遇襲。”莫休說道,他語氣肯定,不容置疑。

沐煥羽哼得一聲道:“昨晚戌時,自是大伙兒在霜誠殿為我慶功之時。酒宴其間,大伙兒中多數(shù)雖都曾離過席,但大家也都瞧得真切,穆赫和阿仲是一前一后,一起走出霜誠殿的。他定是那會兒尾隨穆赫回房,然后出手偷襲。”

阿仲聞言心中一動,又驚又喜,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聞人雪。但見后者面無表情,凜若冰霜,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

阿仲的心一下冰涼下來。他知道聞人雪身為影修羅,又是劍圣弟子,若是開口,立時就能證實(shí)自己并非行兇之人。

但她若是這般做了,明月夜,酒宴間,孤男寡女,久聚石亭,眾人會如何作想?這必與她名聲不好。

阿仲直直地望著她,心卻如死灰一般沉涼。

身為女子,名節(jié)絕然重要,像自己這樣的餓鬼又算得了什么呢?修羅場里一抓一大把,朱雀江里的王八只怕都比自己少吧。

阿仲收回乞憐眼神,一聲長嘯,吐盡胸中悶氣。他虎目生威,浩氣凜然,道:

“我阿仲頂天立地,做過了,自會承認(rèn);沒有做過,便絕不會認(rèn)。你們誣我傷人,欲取我性命,那我無話可說。但我絕非束手就擒之輩,想要取我人頭,先問問我手中鋼劍。”

話音甫畢,他后退三步,抽出鋼劍,橫在胸前。一雙紫瞳,綠芒爆盛,怒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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