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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明祭祖

  • 鳳魂骨
  • 礫砂閃鑠
  • 3201字
  • 2020-11-17 14:13:15

第5節清明祭祖

陳滿好不理會李紅的那套言詞,女兒可不是賺錢工具,再說她李紅也不見得為她娘家賺了多少錢。

她擠到陳貴鳳旁邊去,陳貴存只得讓位去其它桌吃算了,省得聽那些說不清的話題。

“貴鳳,告訴姑媽,你有男朋友沒有?別太聽你媽的話,她可巴不得你一輩子不嫁。女人青春有限,你也該考慮婚姻。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姑媽介紹一個鎮上的地主土豪給你認識。”陳滿好語氣認真。

“姑媽,那些事我現在還沒有計劃。”

陳貴鳳覺得鄉下的飯菜比城市里的好吃許多,正胃口大開的吃著,真心不想給姑媽阻撓了她狂吃東西的興致。

“那怎么行呢。你看,你燕珊表姐才長你三歲,孩子都有六歲大,準備上小學。你一點都不上心在意,再好的青春都會被浪費掉。”陳滿好不依不撓。

“別聽你姑媽說,你看燕珊嫁得早,有過得好嗎?兩天一小吵,十天一大鬧。苦了我這一把年紀還要為她擔心不快。所以貴鳳,女人嘛,要么不嫁要嫁就得嫁個好的,至少對你死心踏地,任勞任怨。你姑媽說的話就是一陣風,吹走就算。”

坐對面的大姑夫張平耐不住開口發話了。

陳滿好不滿的盯他一眼,這家伙見她老了,總愛拆她臺。李紅卻蔑視的嘲笑,她跟陳滿好的關系一直都不友好。

“你話可別說得那么響,燕珊他們聽見可不歡喜。”

陳滿好小聲的提醒張平,再怎么也不能當著女兒、女婿的面說這些話。

張平喝了點酒,臉色漲紅,可理智清醒,他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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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是清明節,這條村子里的人們有踏正清的習俗。

早上,天下著小雨,泥路濕漉漉的,雖然已是九點半過的時分,可這天色依然是一片的灰蒙蒙,遠一點景物根本看不清楚,這霧太濃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艱難趕上山去,為首的六名壯丁肩上扛著一架烤乳豬,健步走在前面,中間的有人抬著籮筐,有人提著竹籃子,后面的負責不停的燃放爆竹。看樣子估計不少于五六十人,場面混亂又熱鬧。

陳貴鳳腳底下的帆布鞋底此時沾滿黃泥土,走不慣山路的她真是寸步難行,漸漸給丟至人群后面。

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到祖宗靈堂廟里。大伙先在廟外頭清除雜草樹枝,然后再進行燒香拜祭。

因為人多,陳貴存和李紅并沒有注意到陳貴鳳還沒有趕上來。

這時的陳貴鳳落在距離大伙三百米以外的山路上。頭上的大草帽太沉,腳又麻,看來她陳貴鳳祭祖的神心確實忠誠得很,要不然怎會走這么遠的山路,再說現在是走上坡的路,非常考驗個人體力。

陳貴鳳突然覺得尿急,雖然這里沒有其他行人經過,可她一個女孩子確實不敢在沒有遮攔的地方方便。

看見左邊有一小片樹叢,她小心走過去。隱蔽下來解決問題以后,她發現自己分不清方向,口袋的黑白手機,在這無人居住的地方自然是沒信號,只能憑感覺先走著吧。

走了幾十步,陳貴鳳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霧好像大了許多,有股寒意撲面襲來。她并非女英雄,膽子不大,開始害怕起來。

打算退回去時,突然隱約看見遠處有一閃一閃的明火。陳貴鳳心中一驚,或許前面有人呢。于是她壯起膽,小步再往前走去。

果然看見大霧之中,有個人影背對著她蹲在地上。有人的地方自然沒有那么害怕,她的心安定了下來,舉步快步走近。

原來是一個偉岸的男子正背對著她蹲在地上,想用打火機點燃地上滿堆的紙錢之類的祭祀用品,卻不知為何怎么都不能點著它們。

陳貴鳳站在那里,不知道該不該打擾對方問一下路。

“你有事嗎?”

那人像是身后有眼睛,能知道后面有來人,聲音冷淡,他仍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堅持著點火。

陳貴鳳看不到這人面目,聽聲音可以辨得出是個年輕的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猶豫片刻。

“你可以告訴我怎樣能走出這片小樹林嗎?我迷路了。”

男子遲疑了一下,緩緩的站起來,轉過身。

陳貴鳳只覺眼前一亮,隨即心尖興奮叫器,心跳猛烈地躍動。

想不到竟然是一個,長相非常俊美的年輕男子,他一身休閑裝束,卻渾身透著威不可范的傲氣。

下著小毛雨,他沒戴帽子,那些細密的雨點似乎不能沾到他身上,看不見他濃黑的短發有任何的打濕,衣服更是滴水不沾。

陳貴鳳只往人家臉上盯著瞧,其它的細節都沒注意到。就這么一看,她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這碼事。奈何男子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架勢,讓她根本不敢靠近。

“你把這些都燒盡,我就帶你出去。”

男子語氣冷淡,縱然他清楚他的長相,無法讓人抗拒,可他不悅。

陳貴鳳過于熾熱的目光,對于他來說很不禮貌。若不是地上的紙錢冥幣他不能燃著,他會立即消失此處。

陳貴鳳輕輕的一笑,把頭上的大草帽摘了下來,她以為燒紙錢,不過是件簡單的小事情。

她走至那堆衣紙旁邊,接過男子手中的打火機,冰冷!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這打火機是從冰庫里撈出來的嗎?冷得灼手,她要使出力氣才能抓住它!

陳貴鳳卻沒有多想,就地蹲下,準備開始工作。還好奇地問了句,“敢問你在拜祭哪位先人?”

男子聞言,一雙幽深的黑眸里,竟然冒出了兩團白霧,霎間,煙霧又加濃。

陳貴鳳再次打個寒顫,周邊的氣流又冷了幾分。她沒有回頭看向那男子,自然不知他的異端,沒聽到他的回話,她以為人家不愿意說。

陳貴鳳連續打了十幾回打火機,才發現自己比男子更差勁,竟然連打火機都打不亮,而且手掌都給冰得發麻,生痛。

男子恢復了原先冷傲的姿勢,冷盯著蹲在地上,不死心繼續打火折的陳貴鳳,她的側臉柔和美麗,因為寒流蝕骨,她臉色跟男子的一樣蒼白無色。

男子并沒有告訴她,若然她不能燃燒地上的衣紙,必然再也見不到光明。

這六十年來,他每逢清明這一天,都會到此拜祭他尚在人間時,還未過門的童養媳婦。

或許跳崖而去的未婚妻,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縱然使盡辦法,他依然一直無法點著衣紙。

而每逢至清明前后,他的情緒波動太大,根本無法控制體內的陰冷氣息。

“你這打火機是不是壞了?你看,根本打不出火。”陳貴鳳扭頭看向男子,疑惑。

男子詭異的俊臉掠過一絲失望,語氣冷冰,“你走吧,至于能不能走出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是她自己闖進這片腐化的地皮,他不可能沒條件的去幫一個外來人。

陳貴鳳扔下那枚冰冷的打火機,在她的衣服袋口里摸出一枚普通的打火機,這枚打火機是她弟弟陳貴存,出發前塞進她口袋里的。她不知道,這回,是陳貴存無意舉動救了她一命。

只見陳貴鳳用手上的打火機,點燃了兩根紅蠟燭插在地上,拿起地上的紙錢、紙衣服、紙元寶之類的,一疊疊的放在蠟燭上點燃,最后放在地上一堆堆的燃燒起來。

火光映在男子的眼眸之中,似乎減退了他臉上的冰冷,眼內出現抑制不住的喜悅。

周圍的陰霧散去許多,寒氣隨之退卻,周邊的樹木這才得以喘息過來。

陳貴鳳感覺到火光替她驅走了寒冷,便笑著看向男子,“你看,這不是點燃了嗎?你的打火機肯定是壞的。”

男子淡然走近陳貴鳳,在她旁邊蹲下,拿起一疊疊的衣紙和她一起燃燒了起來。

“謝謝。”

他的語氣里摻雜了許多感激之情。六十年了,終于把他的愧意送了出去,他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陳貴鳳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無意間發現,男子灰色的外套竟然變成嶄新的淺黃色。

陳貴鳳不知,那是男子前世的未婚妻,對男子最后的一絲溫柔,那女子安心告別男子,要去投胎轉世了,她算是把男子就此算交托給了陳貴鳳。而地上的衣紙全都是淺黃色的。

“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陳貴鳳的臉在火光之中微微的泛紅,她沒有跟陌生男子相處的經驗,況且他還是一個能讓她心跳加速的美男子,她很不自然。

“付寧。”男子說話語氣保持冷淡。

“我叫陳貴鳳。”她在心里默默地記住了付寧的名字,“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陳貴鳳盛滿誠意的注視著他,她太想與他有進一步的來往。付寧的眼睛很明亮,似是一汪春潭,能將她吸進去。

付寧沒有回應她,沉默繼續燃燒衣紙。陳貴鳳不清楚他的底細,不敢再多說話。

或許是付寧生前的未婚妻,不舍得最后的分離時刻,這堆衣紙竟然燒了半個小時才點盡。

“你往右走出十一步,后退三步,再往左直走。其間不能回頭,不能多走半步。”最后,付寧打發陳貴鳳離開。

這時候,雨停了,霧也散盡。陳貴鳳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前面竟然是淵崖深谷,如果當時這付寧不在此地,她看不清路,不是直接摔死了?

“你能送我出去嗎?”陳貴鳳心有余悸。

“不能。”付寧并非好色之人,不會憐憫女孩子。

聽到付寧的拒絕,陳貴鳳心里有一絲的失落,一時愣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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