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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仗義援手

狂風暴雨,籠罩著大地!

夜幕低垂,似欲吞噬整個世界——

此刻,在焱陽帝國西南的荒郊野嶺,一座山坡上的破敗神邸之內,正坐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索索顫抖。

這是一個小乞丐!不論是誰,一眼就能看出。

因為他那一身破爛的衣服,已經不足以遮體了,而且赤著一雙腳,竟連一雙鞋子也沒有。

雖在初秋季節(jié),但他已顯出不耐寒冷之態(tài),分明是饑寒交迫,身體贏弱不堪。

然而,這少年面上卻有一股堅毅之色,雖然肌黃消瘦,但卻掩不住他那俊逸挺拔之氣概。

此刻他已是數日未進飲食了,個性倔強的他,不愿沿門伸手乞討,強自忍耐饑火的熬煎。有時遇到善心之人,自動施舍他些錢或食物,他就這樣半死不活的度著暗淡的日子。

這時,他獰視著狂風暴雨,小臉上顯出悲愴仇怒之色,喃喃地道:“天那!這世道永遠是這么凄涼和冷酷嗎?難道我阿福小崽就應卑賤如此嗎?……”

一陣狂風挾著暴雨,撒在他的小臉上,他打了個寒噤,但卻未擦去臉上的雨水,又繼續(xù)道:“娘,我好想您!”

這少年正是經歷了了殤母之痛,含冤受屈的阿福小崽。

他明知道那一夜是被人栽贓陷害,也知道很可能是緣由他攪了甄家兄弟的好事,而被他們聯手設計。但他忍了,因為司徒伯男老爺對娘和他有恩,他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下人,使得司徒世家不合。

在他心里永遠記得母親的一句話:“做人要學會感恩。”

阿福小崽經過神秘老嫗的開導,在母親墳墓前呆坐了一天,他想好了。自己來到這個異世,十幾年偏安一隅,還沒有真正的認識這個大陸。他要來一場所走就走的旅行,了解他所處的大陸,所處的世道,然后在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阿福小崽離開了生活十余年的昭陽城,他才知道先試試多么的殘酷。在他的前世記憶中,那一世人人平等,只要付出了辛勞就有收獲。而這一世所處的環(huán)境完全不同,天元大陸是一個弱肉強食,等級森嚴的大陸。

帝王,天元大陸無上的主宰。神權,精神上的枷鎖。王孫貴胄,權臣豪門,宗門世家權利的代表。巨富商賈,財富的象征。平民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棲,仍過著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生活。生活在社會最下等沒有尊嚴的賤民奴仆,不但沒有人身自由,甚至臉最起碼的生命保障都沒有。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個寫照在天元大陸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福小崽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又有司徒世家家住的照顧,雖然不能說衣食無憂,但也能滿足一日三餐無憂。

他除了會一些打獵之外,不懂謀生之道,雖然有上一世的記憶,但在這個世界卻一無所用。因為這個世界和他前一世的世界完全不同。做為一個沒有姓氏,沒有官府造冊的下人來說。他走到哪里都會讓人認為他是一個私跑的賤民奴隸。在這個亂世他這樣身份的人,被抓住無非有兩種選擇,一是,被繼續(xù)販賣為奴,二是餓死于販賣的途中。

其實阿福小崽也為這次遠足做了準備,他在昭陽城外的深山里打了很多獵物,賣了不少銀幣。也準備了不少的食物。但是數月來他所見餓殍遍野,所遇即將餓死賣兒賣女的事。天性仁善的他,將自己食物,錢財俱散給了那些比他更需要的人。所以最后一無所有的他只能流浪乞討度日,自己流浪十數日,也曾想過再打些獵物,可是方圓百里,別說一只小型動物,就是更大更危險的魔獸,都沒見一只,原因無它,看到那些漫山遍野被波光的樹皮,他就知道附近只要能吃的東西,都已經滅絕了。

他想到了母親提到的‘隱世峰’,父親的部下,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他想要知道真相。一路行來一路打探‘隱世峰’的所在,但,他失望了,問了無數的人都沒有聽過‘隱世峰’這個地方。礙于現在的處境,所以只能隱跡露宿荒廟廢宅之地。

狂風越來越大,暴雨越來越急,他的衣服已經濕透,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驀然——

廢宅傳來一陣衣袂飄風之聲,接著,掠進一個紅色勁裝的衣妙齡少女。

這少女輕身之術不俗,身形一掠不下三四丈之遙,但她行色倉皇,嬌叱喘喘。撩人遐思的嬌靨之上,馀悸猶存。

她手持一柄短劍,短劍上血漬未干,衣服已撕破數處。

隨后,一陣步履之聲,自神邸闖進四個橫眉豎眼的大漢,手持兵器來勢洶洶。

紅色勁裝少女這時才發(fā)現了陋屋中的阿福小崽,一看他衣衫襤褸,蓬首垢面,不由小鼻子一皺,不屑地道:“哼!我道那個在這里,原來是個賣零碎綢子的!”

阿福小崽雖不知什么是賣零碎綢子的,他卻知道對方一定是罵他。但他生性憨厚,對于紅衣女子的言語并不在意,所以佯作未聞。

四個隨后跟進的大漢,進入神邸身形一分,將紅衣少女團團圍住。

紅衣勁裝少女冷哼一聲,將手中短劍揮了一下,嬌靨上如罩寒霜,道:

“上吧!小姑奶奶會叫你們知道‘鳳羽閣’中人的厲害——”

“啊!你是‘鳳羽閣’的人?”

四個大漢驟然色變,象泄了氣的皮球。

其中一個大漢道:“你是‘鳳羽閣’閣主元皇‘有鳳來儀’的什么人?”

“是她什么人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呵……小丫頭嘴還挺硬,等一會大爺們讓你嘗點甜頭,看你還硬不硬。”

紅衣少女,柳眉一挑,剎那之間,煞氣陡現,冷笑一聲,手中短劍疾揮,短劍閃爍銀輝,挾著銳嘯之聲,向四個大漢猛撲而上。

四個大漢也不是省油之燈,況且已有一個同伴死在紅衣少女手中,回去無法交待,既然已經得罪了“鳳羽閣”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拾奪了,來個斬草除根,讓對死無對證。

于是,四個大漢互換眼色,怒吼一聲,掄起四般兵刃,猛撲迎上。

這四個大漢,也都是修元界成名人物,手底都有兩下子;四人聯手,勢道驚人,饒紅衣少女不可一世,修為深厚,要想贏得一戰(zhàn),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一時之間,殺聲震天,罡風如刃,招招都是向對方致命要害上招呼。

數十招一過,紅衣少女已略呈不支,動作漸漸遲緩。

四個大漢勁猛力沉,又是舍命招呼,且因兵刃沉重,占了便宜,他們一見對方力竭,不由精神大振。

其中使刀的大漢厲聲道:“哥兒們,加點勁,將這小浪貨生擒下來,先讓你們快活個夠,再——”

紅衣少女厲叱一聲,短劍橫掃直砍,帶起刺耳嘯聲,仍作困獸之斗。

驀地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五人微微一震,霍地收手,但四個大漢仍將紅衣少女圍住,同時向喝聲之處望去。

只見一個衣衫檻樓,蓬首垢面的少年,瑟瑟地站在石階之上,剛才的喝聲,分明是他所發(fā)。

四個大漢和火鳳羅剎,都看不透這個小叫化是何路數,剛才一聲大喝,雖然元力不見得十分充沛,但絕非毫無修元之人所能做到。

阿福小崽打著一雙赤足,走到五人之前,沉聲向四個大漢喝道:“你們是干什么的?怎的四個人打一個女孩?”

四個大漢一聽此話,同時狂笑一陣,正待答話,紅以少女怒叱一聲,道:“滾開!誰叫你管本姑娘的閑事!”

阿福小崽也沒有看她一眼,冷冷地道:“誰管你的閑事來,我是對他們四人說話!”

紅衣少女本是一個隱世宗門的千金小姐,自小就被宗門內的長者,嬌寵維護,任性已慣,那能受得了這種頂撞,立即嬌叱一聲,掠出包圍圈,向阿福小崽左肩拍了一掌。

“蓬”的一聲,阿福小崽哼也沒哼一下,身子飛出一丈多遠,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紅衣少女不由一楞,大為驚疑,心道: “聽他剛才大喝之聲,分明元力已有基礎,怎的如此不濟?”

她本是一個眼高于頂之人,但不知怎的,對這小叫化的慘死,竟生出不忍之感。

使刀的大漢哈哈狂笑道:“鳳羽樓的老妖婆殺人無數,兩手血腥,怎地她的傳人僅有慈悲之心了!嘿嘿!敢情是春心萌動發(fā)了情吧!哥兒們!上!”

四個大漢再次一涌而上,出手之狠,使紅衣少女也不免吃驚。

又是數次交手招過去,紅衣少女肩頭已經著了一掌,腿上也中了一劍,鮮血直淌,濕透羅衫。

但四個大漢,也沒占到便宜,出掌的和那使劍的,也各中了她一劍,胸前各被劃了一條半尺長的口子,連皮帶肉,翻了起來。

驀地——

又是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這一次大喝,比第一次更加渾厚有力,五人驚然收手,一齊望去。

這一下不由同時一楞,原來這大喝之聲,又是小叫化所發(fā)。

只見他好端端地走了過來,剛才紅衣少女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之上,肩頭衣衫已被擊碎,布屑紛飛,但皮肉絲毫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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