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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逢

眼看著白染帶著我們飛馳過了荒漠,到達了綠洲,換了上了駱駝,繼續奔馳在茫茫大漠中,這一趟還真是路途遙遠。

四天之后,我眼見著主人的臉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黑色,忍不住對著天絕問道:“二傻子,你家主人到底要帶我們去哪里?就不能先給主人找個大夫看看么?”

天絕抱著雙手,不理我,黃泉解釋道:“兩個護法叛變,老門主被殺,從前的據點也被官兵抄了,新門主將新窩安置在了墨城以北的荒漠中,這樣無論仇家還是叛徒想找,也難!”

“新門主?”記憶中老門主墨驍并沒有兒女,如今大徒弟死了,難道新門主是二傻子的主人?

我打量了一下用腰帶將主人捆在自己身上的白染,黃泉猜到了我的想法,笑著道:“不是白染,新門主是墨雨柔,為此天絕還和雅塵吵了一架呢!”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著面色不善的天絕打趣道:“天絕,你沒被雅塵的尖叫聲震聾了耳膜吧?”

“哼,就她那小樣兒,哪里能傷到我!”天絕輕蔑的哼了一聲,繼續憤然的道:“真不知道墨驍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怎么就把門主之位傳給了那個墨雨柔,你們說說她有那一點兒比得上我主人的?”

“就憑她姓墨這一點而,就比白染強多了。說不定她是墨驍的私生女哦!”就在我胡說八道的時候,白染停在了一座一人高的沙丘前。

白染背上了主人走到了沙丘前,抬手重重的錘了錘沙丘,原本柔軟的沙子竟然沒有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而且傳出了鐵門的聲音。

不一會兒,沙丘居然向兩邊打開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提著燈籠迎了出來。

“二師兄,十師妹今早剛到,驅毒的藥材都準備好了!”我見到他腰間別了一個小木匣子,認出那是暴雨梨花針小名花雨。而花雨的主人就是這對雙胞胎的老大文博,在門中排行第五。

“落瑛姐姐,你主人會沒事的,放心吧!”花雨低聲安慰著我。

“落瑛姐姐,你有沒有見到暗影哥哥呀?”一個輕快的女孩剛剛問完,立即有一個男的便道:“冰玉,你動動腦子行不?匡野都死了,暗影肯定被殺他的人藏起來了呀!”

“好啦,冰羽你也別成天擺臉色給冰玉看了,怎么說她還是你胞妹呢!”黃泉從中調解。

而這一雙生得一模一樣的龍鳳胎雙劍的主人便是文博的胞弟文軒,門中排行第六。與他最耐不住寂寞的兵器不同,文軒反而是個沉默寡言的家伙,此刻正靜默的關上了沉重的鐵門,手里牽著駱駝跟在我們身后。

我仔細的打量起了這個新窩,沿路都是被打得緊實的沙壁,大根大根一人粗的木頭撐在沙壁之下,中間一條清澈的小水溝將這條入門的路分割成了兩條,走完這條長長的暗道之后,又是一道沉重的鐵門。

文博有節奏的敲了敲鐵門,鐵門上立即出現了一個透著光的小洞,一只眼珠子骨碌的轉著,將我們的主人都打量了一番,才聽到低沉的開門聲。

進去之后,我看了看,原來守門的是四護法之一的摩呼羅伽護法,我點了點頭贊嘆道:“派他守門,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天絕得意的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安排的!我主人說了,摩呼羅伽護法渾身刀槍不入,派他守著這道只能從里開的鐵閘,最適合了。萬一有什么變故發生,他肯定能夠拖延到眾人撤離的!”

再走了一段漆黑的小路之后,地勢變得開闊平旦,一個紫衣的女子腰間掛著一柄通體碧綠的玉簫,手持燈籠站在了正中間。

“門主,大師兄的尸體已經帶回,小師弟的毒快壓制不住了!我們一路上都繞道而行,沒有發現跟蹤者。”白染對著墨雨柔稟告道。

“挽歌師妹,小師弟就交給你了!”墨雨柔對著她身后一個女子吩咐著,隨即又對著白染說道:“我們先把大師兄葬了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說。”

“落瑛,你主人這毒是慶安下的吧?”一個男子問道。

“缺月,你主人能解么?”我對著開口的一柄峨眉刺問道。

缺月點了點頭,拍拍胸脯說道:“放心,這天下還沒有我家主人配不出來的毒藥,當然也沒有她解不了的毒。”

我沒想到主人這次中的毒如此厲害,就連云挽歌這樣的用毒能手,都花了整整二十日才將他的毒徹底拔出。

封絕在床榻上又躺了整整半個月,才能夠下床走動。這期間負責照顧封絕的一直都是六弟子文軒。

我看著門外幽暗的空地,微微嘆了一口氣,對著冰羽和冰玉感慨的說道:“我還真是懷念從前身居大山的日子呀!我們以后該不會就一輩子都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內吧?”

冰羽冷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們愿意呆在這種鬼地方呀?”

冰玉蹙著眉頭道:“哥哥,你就不要抱怨了嘛。你也不想想那日兩位護法與南戴國的軍隊里應外合,害得我們都失去多少朋友了!現在主人照顧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那都是心甘情愿的呀!你就別成天擺張臭臉給人看了嘛!”

“六師兄,你在叛變之后見到過十一嗎?”封絕臉色發白的問道。

文軒將還冒著熱氣的湯藥擱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勸慰道:“你們師父如今是叛徒,門里免不得要對你們的底細查一查的,只要你們沒隨著他一起叛出,那就不會受牽連的。小師弟,你放心吧,說不定過幾日,小十一就回來了呢!”

待到文軒出去后,封絕從床尾的包裹中取出了他的小冊子,捏著冊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十三,藥涼了效果可就不好了。”白染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

封絕端起藥碗一口氣喝完了那黑乎乎的藥汁,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二師兄,十一師姐是不是被你們處決了?”

白染笑著搖搖頭,抬手拍了拍封絕的肩膀:“你這孩子,胡思亂想什么呢?小十一是我撿回來的,她是什么樣的人,我能不知道嗎?”他收斂了笑容,視線落在了封絕手中的小冊子上,緩緩的問道:“她當年央求乾達婆從沙漠里將你帶回的時候,你好像就帶著這本冊子了吧?”

封絕點了點頭,解釋道:“這些年來,我師……乾達婆告訴了我一些仇家的姓名,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同我說的是不是全都是真的。”

“在這一點上,他沒有騙你,你父親當年的確是做了替罪羊。”白染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前幾天你昏迷的時候,我看過你的小冊子,你可知道,這里面有的人是你不能殺的,有的人是你殺不了!更何況,乾達婆很有可能提前布置好陷阱,等著除了你!”

封絕咬著牙道:“即便乾達婆派人設下了陷阱等著我,我也會為我們封家十六口人報仇的!”他舉了舉手中的小冊子,目光堅定。

白染低頭一嘆,又輕輕的笑著道:“你安心,養病吧!”

四個月后,墨雨柔交給了封絕一個信封,封絕當天便帶著我從摩呼羅伽看守的鐵門離開,那一日是缺月的主人云挽歌將我們送到了沙丘下的那扇門前。

云挽歌笑著對封絕說道:“小師弟,我對你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吧?沒道理,漂亮衣裳有你十一師姐的,就沒我這個十師姐的,對吧?”

封絕尷尬的紅了臉,牽著駱駝的韁繩承諾道:“是,多謝師姐救命之恩!我這趟出去一定幫你也做一套。”

云挽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要湖水藍的哦!”

我對著缺月說道:“你這個主人還真是不客氣,門主派我們去雜貨鋪當伙計,那點兒小薪水,得攢多久才夠幫她買衣裙呀!”

缺月瞥了我一眼,調侃道:“反正你們女人就是麻煩!”

“臭小子,居然還敢嫌我們麻煩!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回頭見!”我揮揮手,看著那扇隱藏在沙丘下的門扉緩緩的關上。

我抬頭看著蔚藍如洗的天空,歡快的說道:“天空呀,我真想念你的模樣!”

剛剛說完,封絕又拿黑色的布匹將我包了起來,我氣得跳腳:“主人,我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丑八怪,你干嘛總是這樣對我呀?”

封絕無視我的抗議,策著駱駝向著他的目的地,景幽國邊陲的雁回城而去。

雁回山高聳入云,據說這道天險連大雁都飛不過去,而它也因此得名。這道天然的屏障之后便是雁回城。

雁回城并不大,大多數居民都是景幽國百姓,當然其中也混雜了一些從關外而來的小商販。

鬼門在雁回城的東邊開了一間不起眼的雜貨鋪,守鋪子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精瘦小老頭,我看著他極為面生,估摸著應該是門中一直安置在外負責聯絡的弟子。

“小寒寒,以后你可得管我叫坤伯哦!你以后就隨我一起住在后院,這是你房間,看看我布置的多舒坦呀!”坤伯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邀功。

我透過縫隙看了看這間不算大的房子,有床有桌子,最重要的是窗外有陽光,真的比之前住的底下要好多了。

“呃,坤伯,你能換個叫法嗎?”封絕一臉的不樂意。

坤伯立即搖搖頭,隨手從墻上取了一件棉襖子遞給他,說道:“你在這大冷的寒冬來,我不叫你小寒寒,叫什么?再說了,你住我的地方,就得聽我的話。你先把衣服換上,趕緊替我給前面溫家裁縫鋪送點兒米過去,人家可是我的大客戶,不能怠慢了。”

封絕嘆了一口氣,認命的穿上了那間灰撲撲的棉襖子,帶著我走回了店中。坤伯正在和人做買賣,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一個麻袋,就不理我們了。

“主人,你真的要去送米呀?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我看著封絕扛起了大米,就向著坤伯指的方向走去。

“咦,你不是落公子嗎?”溫家裁縫鋪子里的掌柜驚呼。

“哦,你不是沂水城錦繡坊的管家么?”我立即認出了對方的聲音。

“小姐,小姐,是落公子呀!”那個老管家對著內院驚喜的叫喚著。

不一會兒,我便聽到了木輪子的聲音,而背著我的封絕背脊微微一僵,我探頭看去,還真是那個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的溫馨小姐。

“主人,好一個人生何處不相逢呀!”我拍著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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