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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邀約

云挽歌一個人策著駱駝走在大漠之上,一連便走了四日,最后她停在了一座沙丘前,重重的拍了拍藏在沙子之后的鐵門。

一對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孿生兄弟,打開了門,看到是她,其中一個立即笑著問道:“師妹,你該不是被人打劫了吧?”

“五師兄,你就不能對我有點兒信心嗎?”云挽歌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暗道走去。

文博一聽這話倒是笑了:“我看你這么狼狽,不是擔心么!”

“師妹,你也太粗心了,這么重要的東西就隨便丟在包袱里面,掉了都不知道?”說話的是文博的孿生胞弟文軒,此刻他正彎腰撿起了黃色的土地上撿起了一朵艷麗的紅花。

云挽歌看著那朵花微微一怔,她伸手接過之后,放在鼻尖聞了聞,花朵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還真是白骨之花。她急忙從懷里一探,取出了自己的手絹,打開來一看,里面也靜靜的躺著一朵一樣的嬌艷的花朵。

“原來是找到了兩朵呀!那也得小心保存吧?你不是說這東西很稀罕的嘛!”文博說著便敲響了另一道鐵門。

“難道是他?”云挽歌的腦海中浮現起了何海云的臉,只有他有機會接觸到自己的包裹,那便應該是他放的了,可是他為什么幫她呢?

“缺月哥哥,你主人說的他是誰呀?長得俊俏嗎?”文博那對龍鳳雙劍中的小姑娘冰玉滿臉好奇的問道。

我一心琢磨著何海云送云挽歌解藥的目的,隨手揮揮道:“還不及本小爺的一半呢!”

“你倒是個不知何為害臊的家伙!”冰羽調侃道。

“我問你們呀,一個男的把這么珍貴的東西送給云挽歌,你們覺得是為何呀?”我實在沒想到和合理的解釋,對著文家兄弟的武器問道。

冰玉立即答道:“當然是獻殷勤啦!”

文軒的暴雨梨花針花雨搖搖頭道:“也許他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唄!”

“你先說送這個人是誰!”冰羽問道。

“這人呀叫何海云,慶安的義子!”我一說完,他們三人便詫異的齊齊啊了一聲。

“小爺我怎么總覺得其中有詐呢?”我也沒指望他們三個還能夠幫我分析出點兒線索,便一個人蹙眉思考著。

我眼看著云挽歌拿了白骨之花熬出了藥汁,又仔細的涂在了受傷同門的傷口上,那些被刮了腐肉的傷口里的黑氣,一點點兒的消失不見。

“居然是真的白骨之花呀!”我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隨后一彈指道:“小爺我想到了,這是美男計,先獲取你的信任,然后再利用你!云挽歌,你可千萬別中計呀!”

同一時間的南戴國青城,何海云亮出了自己的腰牌,順利的進入了衙門守衛森嚴的地牢。他無視各種疼痛的呼叫聲及救命聲,腳步停在了其中一間牢房門前。

手臂粗的護欄之內,一個男子頭發散亂,雙手雙腳被捆住,蜷縮在了一角,衣服上血跡斑斑,他聽到了腳步聲,只是睜開了眼睛,卻也不動。

男子看清楚了是何海云哈哈的笑了出聲,強撐著一口氣,站了起來,問道:“今天又要拿什么藥讓老子試了?”

何海云微微偏了偏頭,獄卒便開了門,小廝走了進去,捏住那個男人的嘴,強行將那瓶藥灌入了他口中。

男子也不掙扎,喝下了詭異的綠色液體后,轉頭對著站在外面看戲的何海云詛咒道:“何海云,你以后一定比我死的痛苦百倍。”

“胡說!”小廝揚手一個響亮的耳光便甩在了男子的臉上。

何海云對于這些死囚的咒罵已經習慣了,絲毫不在意的調侃道:“你以為你有命看得到?”

拂風很無奈的搖搖頭:“本公子真搞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跟著這么一個心狠手辣的主,你看看多招人恨呀!”

過了片刻,何海云走了進去,捏住那被鎖鏈銬住的手臂,探了一下脈門,笑著道:“藥已成,有趣!”

死囚張口便向著何海云咬下去,鐵鏈哐當作響,他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捏住自己喉嚨的年輕男子。

何海云看著那個死囚瞪得猶如銅鈴一般的眼睛失去了最后一抹光彩,厭惡的松開手,掏出手巾擦了擦手,隨口吩咐道:“一把火燒了!”

待到何海云走遠,新來的獄卒一邊和同伴抬著尸體往后院走,一邊問道:“哥,剛剛那個公子是誰呀?他就這么殺了犯人,難道不怕惹麻煩嗎?”

老獄卒呵斥道:“以后見了這個小鬼見愁可別亂說話!他呀,天天和毒藥打交道,你要是得罪了他,指不定眨眼間就死了呢!”

老獄卒指了指旁邊幾間牢籠里面拴著的犯人,解釋道:“慶安將軍特意吩咐把死囚統統留給他試藥,就這么直接掐死了,對于這些人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幸事呀!”

“那倒也是,死個痛快!”小獄卒看著那些或趴在地上沉吟,或抬手將自己皮膚抓得潰爛的死囚,低頭看看自己抬著的這個斷氣的,忽然生出了一種這才是解脫的錯覺。

何海云方才出了衙門,就見到了一個身著慶安軍軍服的中年男子等在外面,他笑著迎了上去問道:“林叔,可是義父有事情找我?”

林副將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善意的提醒道:“將軍,面色不善,你自個多擔心一些。”

何海云感激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已經年過中年,兩邊鬢角生出華發的男子,幼年喪父之后,被義父帶到軍營中,便是他一直將自己視如己出一天天帶大的。

“林叔,你可想過告老還鄉?”何海云輕聲一問,對方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抿了抿嘴,緩緩的答道:“一入慶安軍,便生死便都不由己了。海云呀,你那些想要離去的念頭還是早些斷了吧。”

“呆子,本公子都聽出來,何海云有意要送你走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應了下來呢?跟著那個殺人如麻的家伙遲早都得死于非命的,笨吶。”拂風跺了跺腳,直搖頭。

何海云靜默的隨著他踏入了慶安位于青城的宅子之內,眼見侍女都是墊著腳尖匆匆走過,面上皆是驚懼的神色,他便心里明白慶安之前只怕又借著怒氣,杖斃了幾個伺候的侍女了,看來這一次發生的必定是大事。

兩人走到了宅子最里面的院落,林副將在院子門口停住了腳步,何海云一個人走了進去。

只見一個面上年紀不過三十多歲的男子,悠然的閉目靠在一張太傅椅子里面,雙腳擱在矮凳上,兩側各跪著一名侍女,小心翼翼的捶著他的腿,另有一個侍女輕手輕腳的斟茶倒水。

“義父。”何海云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在離他五步之外站定。

慶安睜開了眼睛,那一刻畫面不在是方才的靜謐安詳,因著他眼底的暴戾,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冷了下去。

“碧血樹死了。”慶安飲了一口茶葉,沉聲道。

“啊!”何海云連連搖頭道:“怎么會呢?只要每日用鮮血灌溉斷然不會死的呀。”

慶安掃了他一眼,不語 。

何海云立即靜了下來,心底卻明白慶安可不是為了通知自己那棵由自己創造出來的邪乎的樹死了,必定是要自己再造一棵才招自己前來的。

“義父,要再造一棵,那我必須親自去一趟云璃國。你也知道很多藥材當世也就那么一份,還要的話必須順著古籍上的記載去云璃國的密云之境尋找才能確定是否還有。”隨著何海云的陳述完畢,慶安手中的那盞茶杯也成了碎片,從他手中落在地上。

“我命幾個精銳隨你去。”慶安緩緩的說道,隨后又吩咐道:“去之前配一份能使人昏迷不醒并借機奪人性命的藥劑送過來。”

“是,義父。我一個時辰后便能將藥送來。”何海云應道。

“那便一個時辰之后出發。”慶安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待到何海云退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對著慶安道:“主人,請允許我跟著這小子一起去吧。”

“我正有此意,這一路可得辛苦你了。”慶安起身,由侍女扶著進了屋子。

“屬下定當不負主人期望。”黑色身影立在原地行禮之后,猶如一道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院中。

何海云將慶安要的毒藥吩咐小廝送去慶安府上,沉思了片刻之后將一片白色的冥蛇蛋殼放入了竹筒,并且找了一支正要前往墨城的駝隊,付了重金給駝隊的隊長,吩咐道:“請一定要在下個月中旬前,替我送到墨城云氏藥材鋪,云挽歌大夫手中。”

那隊長是個皮膚黝黑的瘦漢子,雙眼發亮的接過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后,將竹筒揣入了懷中,拍了拍何海云的肩膀,誠懇的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

何海云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轉身便離去。

“何海云,你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呀?本公子怎么沒看懂?”拂風蹙眉繼續道:“你該不是真要履行和墨城那個云丫頭的約定了吧?拜托,對方可是鬼門的人,咱們的死對頭呀!何海云,你可莫要中了對方的美人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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