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和穆桂香這倆老夫妻就是孟家寨的一對老活寶啊!老開心果。夫妻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兒女的婚事整天吵得不亦樂乎,廢寢忘食的!
那是一天一小吵,兩天一中吵,三天一大吵,一周一句吵,一個月估計是翻天覆地的世界大戰(zhàn)!
這不,又吵上上了!
“老東西,是不是你讓那個縣上的那個什么包工頭的兒子進來我們家的?是不是?問你話呢!沒有聽見嗎?”穆桂香放下手里的電話,火冒三丈的穿過了竹林,沿過木橋,來到了孟家菜園的柵欄門外,大聲的咆哮道。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孟家的大家長孟良正在翻著自己的有機菜園的土地,聽到老婆子的狂風(fēng)驟雨般的呼嘯,用手擋在了耳邊,聲音的洪亮絲毫不輸給老婆子。
“你就繼續(xù)裝傻吧!老娘的聲音十里八里之外都能聽見,你給我裝什么大尾巴狼,趕緊的說,是不是你答應(yīng)的?”穆桂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來就是一陣河?xùn)|獅吼破!
上火啊!絕對的是要離婚的節(jié)奏在!這個死老頭子!
剛剛那個土頭土腦的家伙一看見綿綿的照片就流口水,一副花癡鬼樣子!肯定是這個死老頭子弄來的!
真是的,好歹女兒也是一個不入流的大學(xué)生啊!女兒就是脾氣暴躁一點,可是長相絕對的有料!
身材就更不用說了,絕對的一個流鼻血的優(yōu)秀!
看看那濃眉大眼英氣逼人,看看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的豪氣!
呵呵呵,自己家的閨女就是出色極了!
額!不開口的話絕對的迷死一個團的男人!
可是,這個臭老頭竟然把這樣的貨色都弄家來相親,她是拼了命也不會讓女兒嫁給那種滿身銅臭的家伙的。
“我沒有這么說,是他硬要來的,我有什么辦法,咱們閨女長得俊那是方圓幾百里都知道的,再說了,那個道士說的咱們閨女旺夫,誰娶了她就能富可敵國,我又沒有瞎說。”孟良繼續(xù)低頭整理土地,唉!轉(zhuǎn)眼都立秋了,那幾個混小子也不說回家一個幫幫忙,該種白菜了,還得他這個老頭子親自來操勞,真絲命苦呦!
“你瞎嘟囔什么呢!你這個死老頭子,有你這樣的爹嗎?出賣自己的閨女,我看到時候閨女回到家你怎么給閨女交代。”穆桂香順手摘了一個秋黃瓜,在手里搓了兩下,就放在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嘴里還兀自的埋怨著老頭子的自作主張,壞人讓自己一個人全當了,背后告密的卻是這個老東西。
“她是我閨女,我什么要給她交代,她給我一個交代才對,都已經(jīng)二十好幾的人了,還不害臊的在學(xué)校里瞎混,躲在里面不出來,上學(xué)有屁用,女子無才便是德!竟然敢違背古訓(xùn),哼!”孟良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的除掉了一棵剛剛冒出頭的小草,可憐一個小小的生命還沒有看到明天的太陽就慘死在一個前怒的父親手里。
“女子怎么了,女子就活該受你們這幫臭男人的氣嗎?沒有老娘你給我生出一個臭瓜蛋子試試?”穆桂香轉(zhuǎn)眼間就解決了一根秋黃瓜,還行,味道不錯,就是有點生,再長幾天味道就更好了。
“我說你夠了沒有,嘗一根意思意思就行了,還沒有長熟就摘了吃,不可惜啊!”孟良有些心疼的看著老婆子手里的另一根秋黃瓜,他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就被這個不動一手一腳的老婆子給糟蹋了兩根了,怪心疼呢!
“可惜!可惜個屁啊!長熟了也是老娘我吃,早吃完吃還不一樣,你鬼交換什么什么呢!”穆桂香可不管老頭子的羅嗦,在菜園里溜達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還沒有新的農(nóng)產(chǎn)品下架,頭頂上的烈日又曬得眼暈,不行,去葡萄架下面喝點冰鎮(zhèn)綠豆湯,消消汗再說。
“你這老婆子,閨女現(xiàn)在這個刁蠻的性子都是你帶壞的,你看看咱們孟家寨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有哪一個像你一樣張嘴閉嘴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話。”孟良也有點熱了,拿下頭上的大草帽扇一扇汗珠,嘴里還忘記數(shù)落著那個老太婆。
好一陣了,怎么沒有聽見老婆子的反駁呢!孟良回頭看看,不禁的笑了,這個老婆子,這么快就睡了。
穆桂香喝了一杯冰鎮(zhèn)綠豆湯,竟然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進入了夢鄉(xiāng),雖說已經(jīng)立秋了,可是中午的陽光依然是威力不小,孟良把頭上的大草帽蓋在老婆子的頭上,寵溺的笑了,他們夫妻倆,已經(jīng)過了大輩子了,老婆子心眼不壞,就是嘴巴不饒人。
孟良點了一支煙,看著滿園的郁郁蔥蔥,心里是感慨萬千啊!他們孟家在這個城市里,已經(jīng)生活了幾輩子了,向來都是一脈單傳,到了他一輩,更是珍貴的很,和老伴結(jié)婚,沒有想到一下子人丁興旺起來,啪嗒啪嗒的一下子就收不住了,一連生了七個兒子,把老父親高興的就差沒有給老伴立碑歌頌了。
這七個兒子是個個爭氣,打小就是成績優(yōu)秀,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
只是女兒的事讓他憂心忡忡,老爺子臨死的時候就說了,說他五十歲的時候有個閨女,但是這個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會給孟家?guī)硇碌臉s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