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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臥室里的黃瓜

  • 荒野追兇
  • 執寧
  • 3131字
  • 2020-11-18 14:37:02

在坐的人隱約都能猜出點了,“莊叔,你是不是跟李鳳竹好了?”

莊坐田垂著頭,好半晌才悶悶的“嗯”了一聲。

......

審訊室里只留下白連山和莊坐田兩人,白爭則是帶著兩位刑警去到了李鳳竹家中。

今晚是個大月亮地兒,白爭能看到院子里晾衣繩上掛曬的紅白內衣,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做事做人都得小心規矩才能不招人詬病,但李寡婦顯然沒顧忌這些,大大方方的把貼身衣物往外晾,也不害怕村里那些老光棍打歪主意。

敲了敲門,屋里頭應了一聲“誰?”

“警察。”

木門晃了晃,先是松開了一道小縫兒,而后才吱呀一聲對開。

李寡婦先前應該是在洗頭,披散在身后的長發還沒有擰干,她跟村里大部分的女人都不一樣,因為以前家境比較闊綽,男人又疼她,所以吃的用的都盡可能的向城里靠攏,曉得保養自己,光從臉上看,完全看不出是奔五的人。

“有事嗎?”李鳳竹小心的打量著三位不速之客。

“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兇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一趟派出所,協助調查。”孫敬嚴說。

“兇殺案?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

“收拾一下跟我們走,有沒有搞錯到時候就知道了。”

李鳳竹躊躇了幾秒,似乎是看穿了根本沒有余地周旋,最終只能點頭。

審訊工作一直做到后半夜,但是白爭卻是一點困倦都沒有感覺到,滿腦子都是草蛇灰線,總感覺自己已經抓到了一點東西,但仔細琢磨下來,又理不出個所以然。

根據她的描述,麻嬸在二月初七的那天確實去過她家,目的則是幫她和鄰村的一位單身漢牽線,不過李鳳竹沒有同意。

觸及到敏感問題時,李鳳竹的反應十分強烈,“警察同志,你們懷疑我?麻姐人那么好,一直把我的事兒放在心上,跑前跑后的幫我張羅男人,我謝她還來不及,怎么能害她!”

“莊叔已經交代了你跟他的事兒,你有殺人動機。”

李鳳竹呆住了,臉頰上不可抑制的暈上兩朵羞紅,“我...沒有害麻姐。”

“怎么證明?”

“你們說她是中毒死的,但是她到我家連口水都沒喝。”

白爭覺得蹊蹺,“她幫你說媒,你就算做樣子,也得給她弄些吃喝吧?”

“不是的,我給她端了酒菜,她自己沒有動筷,說是留著肚子下午喝大酒。”

“什么大酒?”

李鳳竹:“沒細說,猜想是,還有其他人家吧。”

白連山認為,這些都是李鳳竹自己編造出來的,從目前的形式上來看,她極有可能就是三起事故的幕后主謀,根據現有資料,大體可以復原出這么一個架構。

二月初七當天,麻嬸去了李鳳竹家說媒,后者因為與莊坐田私通,所以給麻嬸下了毒,企圖取而代之,而事后,莊坐田為了幫助李鳳竹掩蓋事實真相,才做了那么一場大戲。

從客觀條件上來說,李鳳竹也是最有可能接觸得到黃曲霉毒素的人,她男人生前是跑商的,家里家外社交網絡比較寬泛,朋友多,相對來說就更容易拿到這東西。

至于王普洱和劉老煙,雖然李鳳竹嚴詞強調自己跟他們從不往來,但并不排除有私交的情況,劉老煙是老光棍,王普洱是出了名的愛占便宜,家里老婆子又不敢招惹,素來橫行無忌。如果是這樣,那么一切就可以全都串通起來。

不過,現在還是缺少最重要的實證,宜早不宜遲,一行人趕著夜幕,回到李鳳竹的家中進行搜查。

李鳳竹家有三間房,都還算寬敞,從凌晨一點開始,一直忙活到天亮,白連山恨不得把地上鋪墊的青石板都翹起來,可還是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倒是楊鼓,興致高昂——他在李鳳竹的臥室發現了幾根黃瓜。

“行了,忙活了一晚上,都先回去歇歇,晚點兒再到所里集合。”

小竹樓內,白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反復思量著,是不是方向錯了?從王普洱和劉老煙兩人入手會不會更加的簡單些?三個人中的都是同一種毒,存在共性,比如做過同一件事,亦或者是接觸過同一個人,反向印證說不好比現在埋頭搜證更加快捷一些。

宋青樹聽著白爭床鋪的吱呀聲就曉得這孫子又在憋壞招,所以壓根兒就沒脫衣褲,等了半天,終于等來一句,“要不,我們再出去走一趟?”

兩人先去了王普洱家,王滇紅看到宋青樹臉上大大的熊貓眼關切文懷,可這位情圣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沒張口皮亂幾句,支吾兩聲便是帶了過去。

“滇紅,你知不知道,你爺在走前一天,上過哪兒?或者見過什么人?最好就是把他當天所有的活動,甚至吃食,都復述一遍,越詳細越好。”

王滇紅:“爭哥,這個我說不上來,那天他是出去了的沒錯,但是不知道去了哪兒,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爺爺在家根本沒人敢管,他干什么事兒,要見什么人,從來不根家里知會。”

白爭嘆了口氣,“那老爺子跟李寡婦有沒沒有交情?”

“李寡婦?該是沒有吧,從沒見過她跟爺說話。不過也是說不準的,畢竟爺爺的事兒我們都不敢問。”

白爭點點頭,“你不告個別?”

宋青樹被他一句話弄得措手不及,“那個,滇紅,我下個禮拜要調去縣里了,然后......”

“真的?!”

宋青樹看著滿臉欣喜的王滇紅有些蒙圈兒。

“我說青樹哥厲害吧,有文化,腦子活絡,該是上頭的大官相中了你,特意把你提上去的吧!”

宋青樹是那么一個要面子的人,到這份兒上怎么也不可能說自己是走后門兒了,“是,是這么回事兒。”

“要去的,男人就該往外走,青樹哥你在外面要好好的,要是累了,就回鄉里來歇歇,我給你辦飯。”

“好。”

離開了王普洱家,兩人又在村頭老松下找到了大病初愈的劉老煙兒,詢問他二月初七去過哪兒,見過了什么人。

“沒上哪兒,也沒見啥人。”劉老煙借著抽水煙的空當回答。

“那您當天有沒有吃過外人給的東西?比如李鳳竹?”

“沒得,吃得都是自己屋里的東西。李鳳竹說的是哪個?”

白爭:“李寡婦。”

“她?我這村東,她那村西,八年半不見一回,也沒啥鄉情,給我送啥吃的?”

這就奇了怪了,難道這黃曲霉是自己飛進劉老煙屋里的?

轉悠了一圈兒,依舊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一覺睡到下午,小竹樓里的兩個人也沒接到所里的傳喚。白爭沒睡以前沒感覺多累,反倒是醒過來以后渾身疲軟,腦袋發脹。

李鳳竹的家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壓根兒就沒找到什么實證,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已經事先銷毀了,而劉老煙和王普洱這邊又查不出什么,一時之間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切工作都受此影響停滯下來。

還有什么方向可以推進?

白爭想了想,對了,還有李鳳竹嘴里的那頓大酒。

因為是嫌疑人的話,可信度有待考究,所以被白爭一直擱置到了最后才拿出來考慮,如果她陳述的的確是事實的話,那么,這頓大酒,也是必查的一環。

“喂?連山,手頭忙么?”

“閑著呢。”

“那正好你幫我查一下,二月初七,咱們附近幾個鎮子,有沒有人家辦酒席。”

“成。”

宋青樹經過了一天的休養,似乎恢復了一些精力,一邊翻炒著菜鍋,一邊兒張嘴抱怨,“我堂堂一個公安大學的高材生,即將去縣城高就刑警的精英人才,在外頭忙著追兇查案,回來還得給你這二五仔洗衣做飯!你特娘的在中都烤了兩年的串兒,自打回來就沒動過手兒,我這肚子里的饞蟲都快造反了你知道不?”

白爭哭笑不得,心說在中都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地痞無賴在我小攤兒上白吃白喝了兩年,這會兒討點飯錢回來還過分了?

“那,你炒完這個,把那架子擺上,我去殺個雞,烤幾串兒。”

宋青樹把鍋鏟一揚,“得嘞!”

竹樓上房下廄,底層就是雞圈,白爭養父白老三留了一頭羊和五只雞給他,白爭瞅準了一個最瘦的,剛準備下手去拿,白連山的電話來了。

“爭哥,查到了,二月初七,說楊鎮,有戶人家擺喜宴。”

回到竹樓里,宋青樹已經把炒好的菜上了桌兒,看著兩手空空的白爭問,“雞呢?”

“你自己抓,拔毛兒,切塊兒,穿上簽子,我出去一趟。”

從鄔棚鎮與說楊鎮之間隔著一整座姥山,往前兒想要過去,那得翻山,走地上繞遠兒起碼得走大半天,但是現在不同了,下了山,直接攔了輛路過的貨車,順帶就捎過去了。

宋青樹這會兒正在廄里抓雞,五只來來回回的挑,不管怎么換,總感覺手里的不如地上的,最后,他總算是相中了,廄里唯一的一只羊。

白爭這一走就是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回來,還沒上樓呢,就讓那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兒給驚到了,一抬頭,就瞅見一只被開膛破肚的羊倒掛在屋角,當時給他氣得好懸沒背過去,“宋青樹!這特娘的是頭種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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