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怎么在這?”小七一把推開他,從床上跳了下來。
逸晨眸光閃了閃,“因為你在這。”
“……”
“你你,我,我,”小七想到,“對了,逸陽呢?”
他昨天喝醉了,還把她的皮膚套給扯下來了。
對對,我的皮膚套。
小七轉身意要走出去,后頸被捉住了。
氣的翻白眼。
丫的,又來這招。
“昨天晚上你怎么了?怎么全身冷冰冰的?”
“我我,”小七腦速著,“我冷的生病了,所以就全身發冷,那個我餓了,我去吃早餐。”
無奈后頸一直被人捉住。
小七剛想發火,倏地想到。
不對呀,昨天晚上她一直抱著他,她身上可是比北極還要冷,為什么他抱著我,他一點事情也沒有?
為什么為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
“啊?沒什么,”小七饒了饒后頸,“你趕緊松手了,你是不是有怪癖?老捉我后頸做什么?”
逸晨松了手,看她這生龍活虎的,應該沒事了。
“不是要吃早餐?走吧!”
“哦!”
早餐就在餐館內吃的,逸晨看著對面津津有味的吃著的人,嘴角淺出笑。
其實以前的曦陽跟現在也差不多,有時候討好他,有時候對他撒嬌,有時候還對他耍小脾氣。
是誰說過,愛耍小脾氣的女朋友會讓人很累。
可他卻很享受她的小脾氣。
五年后的第一次見面在她眼中看到對他的不安。
他還以為失憶的她,會從此害怕他。
他還想著該怎樣把她的那些小脾氣給養回來。
嗯,現在只需要把她這小身板給養養足足的。
“你看我干嘛?”小七鼓腮著,“小籠包冷了就不好吃了。”
“林流氓?”他突然說三個字。
小七心里咯噔一下。
手機通訊錄他看到了。
立即打著哈哈,“那個,可能輸錯字了。”
后者揚眉。
繼續腦速,想不到,要不轉移話題,“對了,逸陽呢?”
逸晨不語,只是忱忱看她。
丫的,看的她渾身冒火。
“拍,”小七放下筷子,起身,“吃飽了,林總日理萬機,趕緊去工作了,我還要送外賣呢!”
手臂被拽住。
小七第一反應就是,太好了,總算沒有抓她后頸。
“曦陽,你陪伴了我四年,”他的聲音中充斥著一種堅決與說不出的疲憊,“我屈從于現實的溫暖,所以,我陪你一個余生。”
小七怔住,然后才明白,這是他的承諾。
地球人動不動就喜歡承諾的嗎?
她可受不起。
小七笑笑,“飯可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哈,好啦好啦,你趕緊去工作了,撒喲啦啦。”
話落跑進房間了。
望著逃跑的身影,逸晨深幽的眸子中情緒難解。
手機響了,接起,彼端方瀝說,“林總,喬小姐來公司了。”
............
來客看到挺拔的男人走來,立即站起來,舉止優雅的向逸晨點頭致意。
“林總,可否借用十分鐘?”
逸晨淡頷首。
喬安娜走進來,微微欠身,舉止得體大方。
逸晨看眼她,到是好奇她這次比第一次到有些不一樣。
二人一時都沒有開口,辦公室陷入一種異樣的安靜中。
最后還是喬安娜首先開口:“林總,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逸晨淡淡的回答,“喬安娜小姐。”
口氣雖然淡淡,但不是冷清的,安娜表情愈發舒展:“林總,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談談我們上次相親的事情。”
逸晨嘴角勾勒,未置一語。
安娜有些尷尬,但美麗的臉蛋保持得體的微笑:“林總不說話,就是默認我們第一次的相親了?”
“喬小姐這是自導自演?”
安娜臉色神態安然,笑道:“逸晨可以叫我安娜的。”
“喬小姐,”逸晨簡單明了說,“你的來意直說,不用草木皆兵。”
安娜有些龜裂,望著這個眼神犀利的男人,仍舊笑著說:“我們的爸爸是世交,而我們又郎才女貌,我想我們結婚了,那將會是羨煞旁人。”
逸晨面無表情,“我不需要,所以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直接被拒絕,安娜輕蹙眉頭。
“你就對我一點喜歡也沒有?”
“完全沒有。”
“……”
一時冷場。
半晌,安娜再次首先開口,“林總,我老實告訴你好了,第一次見你,我就很喜歡你,而我高學歷,家境又好,我們走出去,世人都會羨慕。”
面對她的一番言詞,逸晨無動于衷,
“十分鐘過了,喬小姐。”
“哦,那抱歉,”安娜語氣歉然,眼中卻沒有流露出一點歉意的意思,她沉吟了一下:“林總這么冷冰冰的,是因為從小缺失母愛嗎?”
驟然一股厭倦的情緒在此時襲上逸晨心頭。
她這是談不和,所以迂回曲折的刺探他。
他很是厭煩這樣沒完沒了的兜圈子。
“喬小姐,”語調雖平平,但話很冷冽,“你這樣不請自來,不知道很讓人厭惡?”
此言一出,安娜帶笑的面具瞬間脫落,她霍的站起來,色厲內荏:“林總這樣說話,就不覺得很沒有家教嗎?”
“有沒有家教那得看人,”逸晨冷冷說:“喬小姐,我還要工作,請自便。”
安娜氣憤的臉色鐵青,她本就是大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她也毫不客氣, “你是個總裁,可毫無總裁之風度,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你的話對我無關緊要。”
安娜噎住,怔了一會說:“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
良久沒有回音。
但他身上散發著明顯的逐客信息。
可是她不甘心就這么無功而返,“你就真的……”
“喬小姐,”逸晨俊臉上淡然,話卻不容置喙,“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安娜大小姐素來心高氣傲,剛剛低頭至此已是極限,冷哼著離開。
逸晨起身打開窗戶,外面清新的空氣一下子涌了進來,從八樓的窗戶向外看去,天高云淡,視野空曠。
逸晨籠罩在一層淡金色的陽光下,整個人卻很蕭索。
母親死后,他的父親對他冷冷淡淡,幾乎從小就沒怎么教導他陪伴他。
他對他冷冷淡淡,他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母親是……
可是母親不在一年之內,他就再娶。
他明明記得,父親很愛母親。
很愛又為什么這么快娶別的女人?
耐不住寂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