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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獄

  • 生死沉浮
  • 大青菜
  • 2744字
  • 2020-11-17 14:03:53

“你小子看仔細點,你確定這是你二叔?”張強疑問道。蔡阿生沒有馬上回答,他又死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結(jié)結(jié)巴巴道:“好像…我跟我二叔…相處半年,他走路的姿勢…我認得出”。

涂青心猛跳了一下,他下意識想起昨天在車里見到奇怪的臉,背脊隱約有點發(fā)涼。張強冷哼一聲說:“少在這扯皮,難不成你二叔還能復活不成?就算復活了,也是沒頭沒臉的人”。

蔡阿生顯然有些激動,用顫抖的語氣說道:“警官…我真沒看錯…我認得出…真的!”。“胡扯!”一個聲音從后面?zhèn)髁顺鰜恚壳嘞乱庾R回頭看,沈隊長陰沉著臉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紙“蔡阿生,有人證實你昨天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確實在家里,你有不在場的證明,可以走了”。

阿生見這是昨天誣告他的警官,一開始還有點怨恨,聽到他說自己可以走了,竟然霍地站起來激動道“真的嗎?”。經(jīng)過沈隊長確認后,蔡阿生臉上掩飾不住喜意,涂青幫他把手銬打開,蔡阿生揉了揉發(fā)酸的手,小心翼翼問沈隊長:“警官…是誰跟你說…不…跟您說我當時在家的?”。

沈隊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張強有些不耐煩說道:“沒事趕緊走,想再坐會?”蔡阿生恨不得腳底抹油,連聲道謝快步走出了警察局。,臨走時他老毛病又范了,回頭看了眼警察局,沈隊長也恰好在看著他。

“隊長,他算是唯一線索了…”涂青說道。張強也在旁邊附合道:“是啊,隊長,就算他不是兇手恐怕多少也有點關(guān)聯(lián)”。沈隊長把手里的紙遞給涂青,涂青看了看,臉色也怪異起來:“這…他…”。“見鬼了你,給我看看”張強拿過紙章隨便看了一下,他卻是一副想笑不能笑的表情。

沈隊長說道:“這事情我看也查不出什么結(jié)果,你們尋思著趕快結(jié)案吧”。張強和涂青對視一眼,兩人還是想查下去的,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上級的命令是首要的。張強試探著問:“隊長…您的意思是…”。沈隊長背著手邊走邊說:“這案排除他殺…沒有嫌疑人”。

意思就是這案以自殺結(jié)束,開什么玩笑,除非死者蔡定康從樓上跳下來,胸口插在碗口大的銳器上才能造成巨大的傷口,但這可能嗎?涂青遲疑了一下,說道:“隊長,那在殯儀館被割頭的事…”。沈隊長淡淡說道:“不是發(fā)布通緝令了?”。涂青始終覺得這事情不簡單,正當他打算問下去,沈隊長陰鷙的眼神把他卡在喉嚨的問題生生咽了下去。

回到住處的蔡阿生并沒有太多喜意,相反更多的是失落還夾帶著一些難過,一晚上他的生活完全變了樣。沒有二叔的經(jīng)濟后盾他在南江市是呆不下去了,更重要的失去這唯一一個親人的滋味,讓他再次感受到無比孤單,雖然半年還不足以讓兩個人血溶于水,可是感情是有的,從小到大也就二叔一個人把自己當個人看,讓自己吃到了肉喝到了酒,住上了農(nóng)村人不敢奢望的公寓,阿生還打算等二叔老了好好供養(yǎng)他,沒想到二叔就這么被人殺死了,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那個警察懷疑到自己身上,萬一兇手來找自己怎么辦?

一想到這蔡阿生驚出一聲冷汗,一連串的事情讓他變得沒了主見和安全感。這地方不能待了,他感覺危險隨時會來,說不定兇手馬上到了。蔡阿生跳了起來,找出箱子慌忙塞了幾件衣服和日用品,打算回老家躲著。“怦!怦!怦”突然敲門聲響起,蔡阿生渾身一顫“是…是誰!”。

門外沒有人回答,只是敲門聲又響起來。“怦!怦!怦”一聲聲敲打在蔡阿生的心上,心臟收到驚嚇就會抽回全身血液,人在恐懼時往往會覺得手足冰涼,蔡阿生本來就不是膽大之人,但人要是面臨絕境也往往會變幻性格。

他輕微挪動腳步往門邊靠近,毅然操起門邊一根木棍,恐怕來的是閻王爺,也要揪下兩根胡須才行。阿生伸手緩緩摸上門上冰冷把手,就在他開門一瞬間,手上的木棍揮舞在空中就驟然停止。 眼前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青年,看上去年紀比蔡阿生還年輕一些。阿生舒了口氣:“是你啊永輝,我還以為…”。

“生哥,你這是要干嘛?”梁永輝也被蔡阿生的動作嚇壞了。蔡阿生望了望門外,把梁永輝拉了進來,重重關(guān)上門,現(xiàn)在梁永輝是唯一一個讓他信任的人。坐在沙發(fā)上,蔡阿生斷斷續(xù)續(xù)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出來,梁永輝也驚呆了,許久后,梁永輝等蔡阿生情緒穩(wěn)定些才問道:“生哥,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蔡阿生無奈說道:“收拾東西,我打算回咱老家了”。梁永輝又問道:“那蔡叔的酒吧怎么辦?”說到這梁永輝有些黯然,每次去“V1酒吧”蔡叔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酒隨便喝,從來沒有意見,在梁永輝看來蔡叔是個很豁達的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殺了?

蔡阿生說道:“警察說在案件沒查清之前,酒吧得停止營業(yè)。反正平時也沒什么生意,關(guān)了就關(guān)了吧”。

梁永輝嘆了口氣,抓殺人兇手這種事不是他這種小市民能做的,他也不信蔡阿生會是殺人兇手,兩人沉默了一會,蔡阿生起身收拾衣物去了,梁永輝也站了起來幫把手。

沒一會箱子已經(jīng)塞得滿滿的,蔡阿生拍了拍梁永輝的肩膀說道:“永輝,咱倆是哥們,等會把小玲叫上,一起吃個飯,這地方我是不會回來了”。梁永輝被拍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生哥,小玲前段時間跟我說要回趟她老家,我這不是要去嘛”。

蔡阿生愣了楞,敢情是準女婿回家見準爸媽啊!才反應(yīng)過來道:“好事好事!哥先在這恭喜了,不過也不差這一頓飯的時間吧”。梁永輝趕緊擺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生哥,我是想叫你一起去”。蔡阿生心想反正自己也無依無靠的,不如就陪兄弟走這一趟,也順便躲躲風頭。

于是欣然答應(yīng)道:“那沒問題,多個人壯壯聲勢,指不定丈母娘要聘禮也給打個折”。“還早呢還早呢”看得出梁永輝很開心,蔡阿生的心情也好轉(zhuǎn)一些。兩兄弟又聊了幾句,忽然蔡阿生拍了拍腦袋說道:“去見丈母娘可是要備禮物的,我想起來酒吧還有些不錯的茅臺,你等會,我去給你拿來”。梁永輝也很爽快“那行生哥,我在家等你。”“好嘞”

V1酒吧”的警戒和封條都撤了,又恢復了老舊模樣,沒有因為主人死去而黯然一點,也沒有因為這個更年輕的主人而更鮮亮一點。

舊式的銅鎖只有兩把鑰匙,現(xiàn)在都被緊緊的攥在阿生的手里,他站了很久才放松了被鑰匙硌出了印子的手指,緩緩推開厚重木板制造的大門。

光線反射進來,大概看得清楚內(nèi)部輪廓。以前阿生都是熟練的摸到燈開關(guān),這次他卻不敢亂走,像是第一次進這個呆了半年的酒吧一般。

借著幾絲僥幸撒落進來的陽光,阿生來到柜臺,他不敢四處張望,雖然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警察打掃的干干凈凈,尸體和血液都清理掉了,可是阿生還是感覺陰嗖嗖的,就像有人在背后跟著他,往他脖子里吹氣。匆匆拿起幾瓶茅臺,阿生目不轉(zhuǎn)睛,生怕一轉(zhuǎn)頭看到他二叔就在桌子上躺著,胸口鮮血直流。

正當他加快腳步馬上到酒吧的門口時,后面“咚”地一聲,有東西掉在了地上。阿生被嚇了一跳,手上的茅臺差點摔了,他下意識一看,原來是掛在墻上的蓑衣全部散落,掉了下來,活脫脫像披頭散發(fā)的鬼魂。阿生以前偷偷拿過蓑衣,還被二叔罵了。他記得蓑衣被一根棕色繩子困得十分結(jié)實,怎么會突然掉了下來,自從二叔死后這酒吧變得太陌生了,他不敢逗留,匆忙關(guān)上厚重木門,連愛后頭看的老毛病都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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