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陳更的那天,下了小雨。
那時的楊茗18歲,入了大學已有一月。報社通知她要去見一個很有名氣的作家,楊茗鬼使神差的撐了把傘去了約定的地點。當時楊茗不像現在這么有名氣,但也沒有太慘。據說楊茗投的稿被名家看中,想見一見筆者本人。
約定的餐廳名字叫“流光”,有點文雅。陳更懶散的坐在前臺,俊俏的臉龐使得餐廳內無一人不被他的顏值打動,由于陳更自上而下散發出的冷氣,前臺周圍也無一人上前搭訕。
楊茗沒見過那位名家,但憑顧客的氣質不同,已猜出哪一位是本人。但她瞟了一眼前臺,不由得多打量幾眼,心想這人剝了衣服抬到床上一定很棒,可惜性幻想終究是幻想,不如實際行動來的快,她抬步走到前臺。
“我先前有約,先生,幫忙回憶一下我約了誰?!?
意思簡潔明了,楊茗說,約她的人她自己都不認識,她跑到前臺來借服務生的腦子回憶剛才哪位客人一個人進來卻說來了兩個人。
盡管面前這位女士把流氓氣息都貼在了臉上,但陳更依然表面很淡定。楊茗長得很是干凈,如果閉嘴就更好了。
“你約的人好像見過你的樣子?!?
陳更的目光突然散開,大致看向名家的方向。
楊茗不是見到美男就犯傻的人,尤其是性幻想對象。但是她不太喜歡今天這種開場白,楊茗轉念一想,故作“溫柔”的看向陳更:“我去問問,待會兒回來。”
陳更看向客人的平庸身材,搜遍整個腦海只能找出“可愛”這個形容詞。他今年剛上大二,但是就是他很優秀,太優秀了,校長特批把他調到市警局從實習警察做起。
可惜他以為的優秀放在市局里也只配打個雜。
陳更嘆了口氣,因為不想做打雜的才翹了班,同批的實習警察有很多,老局長讓周婷作為他的搭檔,剛好周婷的哥哥周渙開了這么個餐廳,于是他來坐鎮前臺。
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打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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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楊茗還是回來要了陳更的聯系方式,說實話陳更對這個送上門的女人真沒什么好感,他實在不耐煩才寫了一串電話號碼推給人家。
不過陳更倒是很佩服楊茗這種腦子的思想結構,因為她說到了自己一定不是真的前臺,還說得有理有據。
“前臺上崗會有專門訓練,你明顯沒有接受過這個訓練?!?
本來已經沒了耐心的陳更突然來了興致,他眉毛輕輕挑了一下,張口就開始說謊:“我走后門。”
楊茗心想這么一家高檔餐廳就你這態度遲早倒閉。
她一眼瞟到了前臺柜臺玻璃下壓著的換班表格,指了指時間:“走后門還要當苦力啊?!?
好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楊茗立馬在心里給自己找了一堆剛才嘴賤的理由。
由于楊茗說話帶了點尾音,在旁人聽來就像極了在主動求和。偏偏陳更這種男人就吃這一套,他從前臺走了出來,路過楊茗身邊小聲說:
“唉,早點回家?!?
楊茗偏過頭輕輕笑了一下。
聲音很輕,兩個人才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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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后楊茗在大三進修,已經成為了國內有名氣的大作家。發布會、簽售會各種會忙的她馬不停蹄,卻一直都沒有和陳更斷了聯系。
陳更從大二那一年當實習警察每天打雜,大三他已經轉正。今年他21歲,大學即將畢業,事業也近乎順風順水,一年的時間里他已經是局里的副隊。除了每月特別低的工資外,他還會拿到獎金。最近他因為當街殺人案在加班,不過幾天又能拿到一比加班費。
他和楊茗快要認識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