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月在床邊輕喚著卉瑤:“卉瑤,起床了,婚服到了,快起來試一試合不合身?!?
卉瑤艱難的睜開眼:“這么快啊”
“明日你就要與墨塵上仙成婚了,今日婚服才送來,已經不快了。”清月高興的拉著卉瑤起來。
卉瑤坐在鏡前任由清月等人擺弄著,清月挽起卉瑤散開的長發,披著一肩云霓,看鏡中的容顏如玉。細細地描畫粉黛,在額間輕點了一抹朱砂,帶上金色鳳冠,穿上繡著火鳳的金絲在白色婚服上栩栩如生,紅色的包邊與額間的朱砂相應,堪稱絕色。
清月投以羨慕的眼光說:“天啊卉瑤,你真是太美了,我要是能穿上這身衣服就好了。”
“清月姐姐最會哄人了,只不過換了身衣裳而已?!被墁巸刃囊彩羌拥?,只是不知從何時起,在外人面前總是裝作矜持的模樣。
“鐵錘鐵錘,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绷晃皇挚∶赖哪凶?,甚至比墨塵還要俊逸的男子,操著一口沙啞的煙嗓還不自知的男人,興奮的跳著進了卉瑤的屋內,抬頭看見卉瑤著一身婚服,滿臉笑容與清月說著什么。
卉瑤聽見六耳進屋:“小猴子,今天又給我帶什么好東西了?!?
卉瑤頭上的鳳冠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六耳的心,此刻只覺得她很美。
六耳憨笑著,提起手中的酒瓶說:“給你帶了桃花酒,是我自己照著書上所說釀的。”
“小猴子,長大了嘛!已經不是那個光著屁股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臭猴子了?!被墁庻谀_拍著六耳的頭。
“哎呀,你不要再提往事了好不好!”
卉瑤原地轉了一圈問:“好好好,不說了,你快瞧瞧我這一身好看不。”
六耳只顧癡笑一句話也說不出只顧點頭,清月在鏡前靜靜的望著兩人歡笑著,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笑著。
“什么事情這么開心?”墨塵大步走進來問。
卉瑤見墨塵進來急忙躲進帷帳后:“你快別進來,清月說成婚前我們不能見面的。況且,況且現在我還穿著婚服呢?!?
墨塵被卉瑤的舉動逗笑,打趣道:“反正明日也是要見的,今日見見又何妨?!闭f著往前邁了幾步。
清月在前雙手攔住墨塵,一臉嚴肅的說:“上仙,這是規矩,還是留待明日再見為好?!?
墨塵識趣的停止上前,瞧了一眼六耳說:“你還不走?”。六耳眼瞼一低,將手中的桃花酒放在桌上離開。
“小猴子,今天怎么那么聽話,竟然沒有反駁你?!被墁幪匠錾碜訂?。
“今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你且換身衣裳?!蹦珘m沒有理會六耳的事情,只顧跟卉瑤說外出的事情。
清月還想說些什么,墨塵一個眼神嚇退。
“今日,墨塵上仙有些奇怪?!鼻逶聦⒒墁庮^上的鳳冠拿下,從新梳妝著。
心大的卉瑤并未覺得也什么不同:“沒有啊,你想多了?!?
不一會,卉瑤換了身衣裳,挽著墨塵的手臂離開,只留清月在屋內清掃。
“清月,卉瑤人呢,出去了嘛?”墨塵環顧四周,不見卉瑤蹤影,只見桌子上擺著幾瓶桃花酒。
“這酒是誰拿來的,她不能喝酒,把這個給澤言送去吧?!蹦珘m指著桌上的桃花酒說。
清月睜大眼睛,嚴重充滿疑惑:“上仙,您不是剛跟卉瑤出去了嘛?”
“你在說什么,我剛從師尊那回來.......”話說到一般,墨塵略顯慌張像是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她什么時候走的,說了要去哪了嘛?”墨塵緊張的問。
清月連忙搖頭:“沒有,離他們出門到現在一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時間了,那人只說要帶卉瑤去一個地方,其他的一概未講?!?
聽完清月的話,墨塵施法離開,又留清月一個人在屋內蒙圈。
墨塵心里清楚又是那個人,此刻只怪自己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自己明知道迦葉會幻做自己的樣貌能隨意出入青山,卻仍然沒有保護好卉瑤。找遍了青山各院也沒有發現卉瑤的身影,墨塵沮喪的找到師尊,講清事情原委,師尊一臉震驚,可師尊關心的去不是卉瑤的失蹤。
“你說什么?迦葉與你長的一模一樣?”師尊狐疑的問。
“弟子不知他的長相,在北海時曾入夢卉瑤,夢中樣貌與弟子一般。再者,前段時間,卉瑤在昌黎殿又遇見那個一次,也是變幻成我的樣子?!?
“那你怎知,那人一定是迦葉,也可能是擅于變幻之術的妖人?!?
“不會,每次相見,那人身上都攜帶著紫金面具,我曾與迦葉交過手,他當時佩戴的就是那種面具?!?
師尊很久沒有說話,滿臉愁容,墨塵不知師尊在想些什么,小心又焦急的問道:“師尊,卉瑤被迦葉帶走,弟子怕她受驚,想帶兵前往?!?
師尊搖頭寬慰說:“你不要過于擔心,迦葉兩次相見卉瑤皆未傷害于她,這次應該也不會?!?
聽完師尊說的話,墨塵明白師尊并不想幫自己,轉身離開,墨塵背著師尊說:“您有您的道理,我有我的理由。她是我的妻子,自然由我來守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