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隊之后，姜蕓覺得有些不對勁。
“向澤你有病啊。”
“？”
“請什么家長啊，你不讓你爸媽歇歇？”
向澤一聽是因為這，斜著眼瞪著她：“大姐，你能不能想想，你都頂撞成那樣了，除了請家長還能干嘛？”
“道歉啊，”姜蕓頓了頓，“哦，好像道歉也沒什么用。”
“這就對了嘛，現在這樣道歉什么的沒用的。”
姜蕓知道，不是道歉沒用，是道了歉李小芬就知道姜蕓害怕請家長，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請家長。
當年就是這樣。
被老師訓過的課總是那么短暫。
“姜蕓！”
剛下課一群女生就跑過來了。
“嗯？什么事兒啊？”
“男生的動作簡單，所以你能不能中午的時候再看看我們練的怎么樣唄，反正中午不困。”
龔心涵拉著姜蕓的胳膊說。
龔心涵當年也是這樣，中午不困，寫作業看書啥都干過，每次活動都有她，所以說她中午就沒怎么睡過覺。
“你們覺得呢？”
姜蕓覺得還是得大家同意，看看周圍問道。
“可以！”
一致通過。
“姜蕓，我真的好喜歡這舞，可不可以練習久一點？”
張書雪過來挽著姜蕓的胳膊。
“哎張書雪能不能別那么自私？我們得休息一會兒吧。”
“對……對不起，我……”
李童娜反駁倒挺快，但是她和龔心涵一樣，中午一般不睡覺，也不知道她說這話是為什么。
放到現在，張書雪道歉快支支吾吾的就是綠茶。
可那時并不是，看到張書雪快哭了，所有人都急了。
“我還是覺得練久一點更好，不是你們說的中午不睡覺嗎？就這一次，以后堅持不下來中午就不練了。”
姜蕓要被氣死了，張書雪但凡委屈一點姜蕓就能心疼死。
而且這群女孩子不排練中午會寫加油稿，姜蕓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想的，針對張書雪？
“好了，回班吧。中午我會給老師說一下的。”
不過請老師批準還是一件難事兒，自己剛跟她頂撞完，就去請她批準中午留班排練，怎么搞。
姜蕓一進餐廳整個人就砸在桌子上。
現在的姜蕓不爭不搶干脆直接坐在男生桌上，而向澤也習慣了陪著她。
這一砸倒給向澤嚇了一跳。
“咋了咋了？”
“你說，這咋辦啊？”
“什么事兒？”
“我不是得帶女生排練嗎，但是我還得給老師說，我剛頂撞完她，怎么說啊？”
“要不你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確定？”
“試試唄。”
姜蕓點點頭，繼續趴在桌子上。
“你不吃飯啊？”
“吃啊，”姜蕓抬頭看看一旁正排隊的人，“等一會兒，現在人太多。”
“小事！”
向澤走到一旁正在打飯的男生堆里，似乎是向瑄同學。
“哥，幫我打份飯唄？”
“行，等會兒給你！”
“謝謝哥啊。”
秦宇大方擺手，表示沒什么。
姜蕓記得，這個男生喜歡向瑄，向澤還挺會找人，一眼就找到自己姐夫。
“你跟他很熟嗎？”
“我姐同學，我覺得他人特別好。”
“有眼光。”
秦宇的人品姜蕓多多少少是知道的，當年秦宇還樂于助人遞給她餐盤，很自來熟的一個大男孩。
向澤：？？？
“你喜歡他？”
“？你好像有毛病。”
“……”
兩人沉默。
姜蕓趴了會兒突然感覺不對勁。
“向澤，你干嘛給我打飯？”
“……？”
向澤無語，自己喜歡她難道要每天說一遍嗎？
這個女人不長腦子嗎？
姜蕓愣了愣，看見他那眼神，突然想起來之前的表白，油膩。
她打了個冷顫。
“謝謝啊，我知道了。”
張書雪是新生，在別的餐廳。
姜蕓死都沒想到，這次學校竟然沒要求換餐廳。
所以她的小寶貝不能跟她在一起吃飯了，然而自己還要在這男生堆一直待著。
“給！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每份都打了點兒。”
秦宇把飯遞給向澤。
“謝謝哥啊。”
“客氣。”
向澤樂了會兒，把飯推到姜蕓臉前：“快吃吧。”
“謝謝。”
姜蕓沒胃口，再加上她怕李小芬走得早，隨便扒了幾口飯一樣菜嘗了一點就擦嘴走了。
向澤還沒反應過來姜蕓就跑遠了。
李小芬屬于那種來得晚走得早的老師，姜蕓對她的意見可不是一般的大。
到了辦公室，她慶幸趕上了，李小芬正鎖門呢。
“老師，我想帶著女生們中午再練習練習，可以留班嗎？”
“怎么練習？”
“想借用一下您的擴音器，就最后和音樂的時候用一下，不會太費電的。”
“嗯……可以，但是可以的話記得休息一會兒。”
“好。”
這個答案，姜蕓屬實意外，沒想到李小芬這么快就同意了。
姜蕓又跑回餐廳，她還要領隊。
但是剛跑回來，她發現忘了一件事。
自己忘記讓李小芬給宿舍老師說了。
她試著自己去說說試試，沒想到宿舍老師來找她了。
“你們班主任剛給我發消息說了，你們要留班排練，你們回教室就行了。”
“好，謝謝老師。”
姜蕓還沒來得及歸隊，向澤又湊過來了：
“姜蕓，你們回班我能去嗎？”
姜蕓上下掃了他一眼，有點好奇：
“你回班干嘛？你也想跳舞？”
“那沒有，我給你們打打下手也行。”
姜蕓：？？？
這是向澤能說出來的話嗎？之前的向澤從來不摻和這些事兒的。
姜蕓又懂是為什么了。
“不行，你又沒跟老師說，不行不行。”
向澤見她拒絕的這么干脆，急了：“為什么！就我一個男生，沒事的。”
“那也不行，你回宿舍睡覺去！”
向澤感覺姜蕓是在躲自己，因為自己喜歡她。
向澤：早知道不表白了！
“行行行，我不去。”
話是這么說，可是女生們才剛開始排練，向澤就來了。
見姜蕓又想趕自己，他靠在門框上，說：“別，我現在可不能回去了。”
“為什么？”
“老師點完名了，我要是再回去她就知道我偷跑出來了，我就該被批評了。”
姜蕓：好家伙，好算盤啊！
“那就讓老師批評你吧！”
說著，姜蕓就把向澤往外推。
“不行啊，你不能這么狠心啊！”
這下好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
“你們先練著，等我一會兒。”
看到這一幕，兩人似乎在秀恩愛的樣子。
有些女生在吃瓜，有些女生有點牙癢癢，二李童娜心漏了一拍。
向澤怎么說也算個班草吧，有這些迷妹很正常。
可她們死都沒有想到，向澤也會開始死纏爛打。
但為什么是姜蕓。
姜蕓不好看的。
可是，誰說只有好看的姑娘才招人喜歡。
向澤就喜歡姜蕓這傻逼樣兒，就喜歡姜蕓罵自己打自己。
你看賤不賤。
徹底把向澤鎖外面的姜蕓放心了，開始帶大家練舞。
向澤怎么可能走，他趴在窗戶邊，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里面。
小學二年級，算是人類幼崽時期。
在別人眼里他很帥，可是在姜蕓眼里，他向澤就是個兒子。
姜蕓：兒子越來越可愛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她實在受不了了，向澤再繼續那么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想去揉他臉的。
然而后面那群女生也不例外，一會兒一看外面一會兒一看外面。
而且中午也會有人巡邏，所以向澤不能在外面久待。
屬實監獄。
“進來進來。”
姜蕓趁著音樂前奏，開門把向澤放了進來。
“我不進，你不是不讓我進嗎？”
這小脾氣鬧得，真把自己當兒子了。
“愛進不進，等會兒被抓到我可不管。”
說罷姜蕓要關門。
向澤一腳擋住：“別，我進還不行嗎？”
向澤不怕被抓，他服軟只是因為怕姜蕓生氣。
一般都是他哄姜蕓，好不容易鬧一次脾氣，還被姜蕓懟回去了。
還得自己服軟。
你說向澤他何必呢。
姜蕓松手，只見他“蹭”地跑到了位置上坐下來看她們跳舞。
姜蕓：？這要擱古代她就是皇帝吧。
排練后，姜蕓組織大家休息。
她趴在桌子上想歇一會兒，但向澤怎么可能罷休。
“哎姜蕓，我記得往屆運動會咱們班會舉辦一個派對。”
“嗯？”
“跟元旦很像，也算是開學后的第一次慶祝。”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這事兒從來沒有過。
向澤編不下去了，干脆攤牌：“好吧我說實話，就是之后會過中秋節，老師可能會在班里舉行中秋晚會。”
“有這等好事？”
“可能，我姐之前就有。”
姜蕓有點好奇向澤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說這干嘛？運動會還沒開始呢。”
“你看你什么都會，和我一起表演個節目唄。”
“？等確定了再說。”
姜蕓怎么可能答應他，但直接拒絕多傷自己兒子的心，就想著糊弄過去。
“行吧。”
向澤鼓鼓嘴，畢竟這件事兒他也不確定。
兩人聲音很小，但是李童娜還是在意到了，因為她一直在往兩人這邊看。
她挺難受。
說實話她喜歡向澤，因為向澤長得好看所以她一直想跟向澤一起玩。
可是每次向澤不是拒絕就是跟她玩不下去。
但為什么姜蕓就可以？
李童娜一直懷疑是不是自己比不上姜蕓。
或許是，或許又不是。
李童娜也是個重情義的人。
自己好不容易和姜蕓成了朋友，難道還要和她絕交不成？
李童娜：對！不能絕交！但是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了。
準確來說黑化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