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許可嘉被人踢了一腳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看見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估計是嫌棄她占了椅子。
“不好意思,我太困了。”許可嘉連忙坐起來道歉。
婦人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低下頭繼續(xù)用奶瓶逗弄懷里的小孩子,看的許可嘉都想橙橙了。
她起身準備去病房看看父母,卻一眼看到了白景旭從一個病房里面走出來。
而緊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個女人。
女人看起來跟白景旭很般配,白色的大衣像一朵盛開的百合花,優(yōu)雅端莊。
就在許可嘉打算躲進病房的時候,卻一不小心跟走過來的白景旭四目相對,一瞬間兩個人都微微的一怔。
白景旭蹙眉,許可嘉立馬就打開病房的門進去。
她身后的兩個警察站在門口張望,似乎是糾結(jié)要不要跟著進去。
林母看到本該在公安局的女兒忽然出現(xiàn),臉色并沒有那么好,望了一眼床上還睡著的許父,拉著她出去。
許可嘉不肯出去,執(zhí)拗的說:“媽媽,我是來看你們的。”
“你還有臉來看我們。”
許母堅持把她拉到門外,壓低聲音呵斥到,“你走好了,吸毒是多么丟人的事情。我現(xiàn)在不祈求你去巴結(jié)白景旭幫我了,你走得越遠越好。”
走廊上路過母女倆的白景旭聽見這句話,眼眸明顯的往下一沉。
所以,許可嘉想法設(shè)法的靠近他,是因為許母?
“白先生,往這邊走。”
白景旭抬眸,跟許可嘉詫異的目光對上。
許母看到白景旭,目光也跟著變得震驚,一時間半張著嘴巴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景旭面色波瀾不驚,跟身旁的女人一起離開了醫(yī)院的走廊。
許可嘉盯著他離開的地方,過了很久才緩緩的收回視線,面對母親的厲聲呵責(zé)也無動于衷。
一旁的警察看不下去,好心的上前對許可嘉說:“警局有新線索,請現(xiàn)在跟我們回去。”
許可嘉心頭一喜,立馬就對許母說:“媽,照顧好爸爸,我很快就回來看他。”
許母嫌棄的皺著眉頭,巴不得她趕緊走。
幾分鐘后,許可嘉跟警察一起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門口。
警察抱歉的對她說:“不好意思,沒有新線索。”
許可嘉一顆脹滿了希望的心,在一瞬間就癟了下去,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想要回華景天城見于蔓和橙橙,卻又怕自己身后的兩個警察嚇著孩子。
正糾結(jié)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車在她身邊停下。
車窗緩慢的降下來,白景旭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看著她的目光淡然得已經(jīng)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許可嘉只一秒就收回視線,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可下一秒,白景旭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上車。”
許可嘉怔了一下,繼續(xù)往前走,兩個警察就緊跟其后。
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許可嘉聽見白景旭沉穩(wěn)的腳步聲越來越逼近自己,最后一把被抓住了手臂!
“白景旭你放開我!”許可嘉低吼,同時不忘反抗,
白景旭低沉的聲音從頭頂上落下,“如果你自己上車,我就放開你。”
許可嘉怎么可能聽他的話,試圖甩開他的手未果,還反倒被男人直接扛了起來,往車子走去。
“混蛋!你放開我!”
許可嘉大吼,醫(yī)院周圍的人都望向了他們。
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又壓低聲音,“白景旭,你干什么?我們分手了,你快放開我。”
“閉嘴!”
白景旭不耐煩的冷斥,彎腰直接把她塞進了車里,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警察見勢不對立馬上前去阻攔,但車門已經(jīng)被鎖住!
許可嘉試圖開門,也打不開。
“白景旭,你想干什么?我現(xiàn)在被警察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按理說還是警察局的人,你帶走我就是跟警察局作對!”
許可嘉諷刺的看著他,耳邊是警察緊張的拍打車窗的聲音。
白景旭卻冷笑一聲,“你忘記了你回海城第一天發(fā)生的事情?”
許可嘉怔了一下,然后就回想了起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手段到位,公安局的人一樣要看他幾分臉色。
見許可嘉失識趣的不再鬧騰了,他冷冷的吩咐司機:“去城西的白公館。”
司機應(yīng)允下來,發(fā)動了車子離開醫(yī)院。
許可嘉轉(zhuǎn)身看著兩個警察被越拋越遠,一顆心又緊張的懸了起來,眉頭緊蹙。
而她的身旁,男人端坐著,余光睨著她。
“誰保你出警局的?”
“反正不會是你。”許可嘉放棄了那兩個警察,轉(zhuǎn)身坐正了身子。
她不知道,白景旭一早就去過警局,但撲空了。
忽然間,白景旭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面對著他,目光里像是淬了冰一樣寒冷。
他說:“許可嘉,你現(xiàn)在態(tài)度好點求我,我興許還會考慮幫你。”
許可嘉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只要她肯低聲下氣的再求他,他就肯定會幫忙。
但她想到之前跟他一起在醫(yī)院出入的那個女人,忍不住微微的一笑,“我知道多的是女人求你幫忙,我就不瞎摻和了。”
許可嘉話音未落,頓覺下巴上的那只手更加的用力。
“好痛,你輕點!”許可嘉忍不住嬌嗔的低呼。
“輕點?還有更重的你都還沒嘗到。”
白景旭凜然的看了她一眼,最后撤回手,再一次端坐在一旁。
許可嘉咬著唇坐正,揉了揉仿佛被捏碎的下巴。
余光看見腳邊的男士西裝外套,這才想起來是昨晚顧繼森給她穿的的衣服,估計是剛剛掉了,于是又彎腰去撿。
但她的手才剛剛摸到衣服一角,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就踩了上去,故意不讓她撿。
“白先生,你過分了。”林暮微微的抬眸,看著他的褲管。
“更過分的還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