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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駙馬?!打的就是你

  • 大唐西寧王
  • 樓枯
  • 2858字
  • 2020-11-18 15:00:57

楊昊押著郭勤,汪春在前面帶路,如同來的時候一樣,宮里的太監宮女們個個心懷恐懼,戰戰兢兢。能躲的都躲開了,不能及時躲避的就地站住,彎腰低頭,絕不敢多看一眼。

紫宸殿的壯美讓楊昊想起了北京故宮的太和殿。只是紫宸殿的線條更活潑簡約,多了一份自然天成,少了一份人工雕琢。

殿臺拐角處有人攔住了去路,“內侍省監余晨灣奉旨審訊郭、龐謀逆一案,請將犯人交出來。”

余晨灣三十出頭年紀,白面三綹須,身材矮胖。

楊昊冷笑一聲,“刷”地拉出長刀,喝道:“你說你是余晨灣,有何憑證?”余晨灣一臉愕然,驚道:“你,你什么意思,你敢抗旨?”眼看二人要起爭執,汪春連忙打圓場道:“二位喜怒。”

他用身體擋在楊昊面前,低聲提醒:“將軍,他確實是余晨灣。”又回過頭對余晨灣說:“余大人息怒,楊將軍是外臣,初次入宮辦差,他不認識您,小心點也是要的。”

余晨灣一甩袖子,冷笑道:“什么都不懂的莽夫,辦的哪門子差?”

楊昊也冷笑的:“你自然什么都懂,不然也不會長胡子。”

“人有胡子有何稀奇?”

“旁人自然沒什么稀奇,換成大人您就不一樣咯。”

余晨灣聞言一愕,臉騰地就紅了,“你他娘的罵我是太監?”

他一把推開傳旨太監汪春指著楊昊的鼻子喝道:“你給我說清楚。”

“明擺著的,用得著說嗎?”

“我操你祖宗的!”余晨灣一拳打來。

楊昊側身避過,這一拳虎虎生風,倒是不可小瞧。

“你有種躲什么?有卵子的還怕沒卵子的。”余晨灣吼聲如雷,彈腿踢來。

余晨灣使了一拳一腳,楊昊已看出此人空有蠻力卻不會武功。

“剛才的話是我說錯了,我收回,我給你賠不是。”

“在皇宮內公然打架,絕無好果子吃。”這個道理楊昊就是用腳趾也能想到。打倒余晨灣并不難,難的是要找一個理由。楊昊故意示弱就是要讓余晨灣創造這個理由。

“孬狗熊,現在知道怕啦?”余晨灣見楊昊退讓,以為是懼怕自己,頓時囂張起來,他一把薅住楊昊的衣襟照臉就是一拳。

“咔嚓!”

“啊!”

眾人還沒看清怎么回事,余晨灣已經蹲在地上抱著胳膊打起滾來。

“駙馬爺……”汪春一臉是汗,急忙上前去攙扶余晨灣,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駙,駙馬?”楊昊“噗咚”一聲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這個禍闖大了。

紫宸殿內涼風習習,楊昊卻仍舊汗流浹背。

余晨灣斜臥在錦榻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文宗哭訴楊昊是如何毆傷他的。文宗一直陰沉著臉,從心里說他并不喜歡余晨灣,甚至有些厭惡他,但是有什么辦法呢?他是自己一奶同胞親姐姐的夫婿啊。

自己那位姐姐,小時候聰明伶俐,深得先皇寵愛,七歲時跟著母親在太液池邊玩耍,母親忙著和別人下棋,一時照顧不到,她竟掉進了冰冷的太液池中,那時寒冬剛過,池水還冰寒刺骨啊。

等太監們七手八腳把她救上來時也就剩一口熱氣了,雖然保住了性命,可腦子卻壞了,聰明伶俐是談不上了,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一樣,渾渾噩噩的。都說皇帝女兒不愁嫁,可是真要給她找個好歸宿,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的,攀龍附鳳的人多的是,可是他們是真心的嗎?自己放心把姐姐交給他們嗎?

不錯,余晨灣是個紈绔子弟,無能、齷齪、讓人生厭,但他對長公主是真心的,那份綿綿情意,自己見了不也感動萬分嗎?為了長公主的終生幸福,為了讓太后安心,自己還有什么不可以容忍的?

“不要說了。”文宗皇帝耐著性子忍了很久還是發起火來了,他突然打斷余晨灣的話,問跪在一旁的傳旨太監汪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汪春早已想好如何應對,“楊將軍奉旨捉拿郭勤,駙馬奉旨提審賊犯。楊將軍不認識駙馬,其中就有了一些小誤會,言語不和就動氣手來……”

“你是干什么的,長著嘴不會說話嗎?”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文宗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姐夫的驢犟脾氣,一旦發作起來,就是自己也未必能約束的住,又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內侍太監?

“楊昊你說說,這誤會是怎么引起的?”李昂心里有些恨楊昊,恨的是他自己打的痛快了,卻把麻煩都留給了自己。除此之外他沒有半點責怪他的意思。

“回陛下,臣見駙馬面上有須,又自稱內侍省監,疑心有詐,故此……譏諷了駙馬兩句,觸怒了駙馬,這才有了誤會。臣有罪。”楊昊說的倒也老實。

“這叫什么話,內侍省官員一定就是太監嗎?朕的駙馬不是,許多人都不是!”李昂又好氣又好笑,他的手快指到楊昊的鼻子上了,“你們這些人呀,成日里游手好閑、渾渾噩噩,有空閑也要多讀些書!”

“臣知罪。請陛下允許臣進大學學習。”這半日來的所見所聞,無一不讓楊昊感覺到自己所知太少,他從文宗的口氣里聽出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因此提出要去大學深造。

“大學?”文宗皇帝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唐只有太學,哪來的大學?”

紫宸殿里一片哄笑,氣憤頓時緩和了許多。余晨灣的心里卻想原來這家伙跟我是一路貨,都他媽的不學無術!

楊昊羞得無地自容,他無法向眾人解釋說一千多年后,確實有叫大學的學校,而且自己還曾經在里面混過幾年。

“你,你,”文宗笑的淚水差點沒下來,“你連‘大’和‘太’都分不清,還要去太學?哈,哈,朕……朕實在不能準你。”

“臣請陛下革去楊昊官職,這等濫竽充數之人不配站在朝堂上。”余晨灣感覺這是個整治楊昊的機會。

“陛下,臣以為楊昊年紀尚輕,現在立志讀書尚不算太晚,入太學不宜,或可入刺馬院修習。”潁王李炎奏道。

“嗯……”

“陛下,臣不服!”眼看文宗皇帝想要放過楊昊,余晨灣急了。

“你也有錯!這是大明宮,大唐的皇宮大內,不是你的駙馬府!若不是看你有傷在身,朕定要嚴懲。”

余晨灣出身公卿世家,他再無法無天,也知道在皇宮大內打架意味著什么,聽了這話頓時吭聲了,只“哎喲、哎喲”地假裝呻吟博取同情。

文宗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對伏在地上的楊昊說道:“你本立有功勞,又是功臣之后,朕本意擢你為金吾衛左中候,留在殿前效力。可你性子太毛躁,讀書又少,讓朕怎么放心?”文宗皇帝頓了頓,“你現在官居幾品?”

“回陛下,臣恩補從八品右衛騎曹參軍。”

“去南內做左司戈吧,閑時到刺馬院跟著老先生們多讀些書。”

楊昊弄不清“左司戈”是什么官職,更不知道刺馬院是做什么的,但從余晨灣得意的眼神里可以揣測出這左司戈絕對不比孫猴子的弼馬溫強多少。

其實楊昊對官職大小本來也不介意,他倒更愿意做一個無拘無束的“呆霸王”。

殷桐香升任右金吾衛左中候,統率只剩下八十六人的龍騎衛。右金吾衛左中候是正七品職官,比他原先的從八品散官御侮校尉是進了一大步,更重要的是他統率的是龍騎衛,這份榮耀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退出紫宸殿的時候,楊昊在想若自己沒有毆打余晨灣,殷桐香的位置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呢?楊昊站在紫宸殿前用白玉石板鋪成的廣場上,回望巍峨壯觀的紫宸殿,剛才的疑問瞬間有了答案,不會的,即使自己沒有毆打余晨灣,這份榮耀也落不到自己的頭上。因為,在這場精心策劃的政變中,自己自始自終都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大明宮就像天宮的倒影,美輪美奐、恍若仙境,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一個凡人所該來的地方。

王守澄被八個金刀衛押著朝宣政殿走去。

在那里,文宗皇帝將擢升這位曾經擁立過自己的老臣為左右神策觀軍容使兼十二衛統軍。同時免去他右神策中尉,右衛上將軍、內侍省監等職務,這是一個釜底抽薪的計策。

王守澄就像一棵被挖斷樹根的大樹,被風吹倒只是早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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