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目標西海岸
- 1895全球驚悚
- 回歸分析
- 2283字
- 2020-11-18 16:21:37
鄭文和史密斯坐在醫院病床外的椅子上,等著教授康復。
那種紫色的郁金香種子已經毀于一旦了,即使還有落網之魚,也沒人能找到它們行惡了,因為他們的主人,那位知名的植物學家已經死了。
教授被黃蜂蟄傷了,所幸他們隨身攜帶了解毒劑,他的情況不算嚴重。
他們把教授送入醫院后,又把男孩委托給當地的福利院,做完了所有瑣事,剩下的就交給命運了。
“你還看不起華人嗎?”鄭文躺著問史密斯。
史密斯躺在一邊,坦誠地說:“鄭,我一直以為亞洲人都是懦夫,今天你改變了我的認識。”
“我們并沒有謀殺他,對吧?”鄭文自言自語:“他已經變成怪物了……”
“沒有,”教授出現在病房門口,他摸著自己的禿頭,說:“他是個熱愛大自然的家伙,是工業社會傷害了他。”
教授說的沒錯,鄭文心想,工業化不可避免地污染了環境,這是植物學家不能容忍的。對方也因為這種執念而迷失了自我。
“你醒了。”史密斯驚喜地說。
“這個區域的異象已經解決了,”教授說:“我們還有最后一件任務,就是執行另一個任務。”
他們回到溫泉酒店,開始收拾行李。鄭文抽空回到自己的公寓里,與房東道別,史密斯則跟保險公司談了談轎車的善后措施。
三個人來到火車站,鄭文看著列車時刻表,他們將在三天后到達目的地,洛杉磯。
一聲汽笛聲暗示了火車即將進站,他們登上火車,前往自己的包間。這時,一個插曲出現了。
教授打開包間的門時,他遲疑了一下,在檢查了車票后,他才說:“打擾一下,這件包廂是我們包下的。”
火車的包廂占據了八平米的空間,隔板上是兩張雙臺床,一個長發的年輕人坐在下層床上,他正在整理著一卷稿紙。
“你好,先生,這是我們的房間。”史密斯走上前,打斷了年輕人的思考。
“非常,非常抱歉。”這位年輕人見到三位調查員,他緊張地站起來,然后結結巴巴地說:
“我是一個劇組的編劇,我們劇組要去西海岸工作,火車上沒有空位了,我只能在這里暫住,我這就走。”
“我很遺憾,”史密斯攤開手:“你只能跟你的朋友擠在一起了。”
年輕人正要收拾行李,他突然問三人:“對了,你們是四個人嗎?”
教授和偵探對視了一眼,教授說:“我們只有三人,但是我們買了四個人的票……”
“哦,是這樣呀,不介意我們一路同行吧?”教授的話還沒說完,年輕人就打斷了對方:“我能付雙倍的車票錢。”
“很遺憾,我們有私事要談。”史密斯冷淡地說:“想必你有很多朋友同行……”
“算了,史密斯,我們就接受這個年輕人的請求吧。”教授伸出手,制止了史密斯的逐客令。
“真是謝謝你們。”年輕人說:“我叫比利,比利-威特。”
火車的汽笛聲再次響起,四個人尷尬地坐在一張桌子上,他們注視著月臺緩緩后退,比利先開口了:
“各位,你們去西海岸做什么?”
“旅行。”史密斯冷淡地說。
“旅行?太有意思了,一個新英格蘭人,一個德意志人和一個中國人一起旅行。”比利興奮地說:“我可以把你們加入我的創作素材里面嗎?”
“隨便你,”教授說:“你是編劇嗎?”
“對,先生。”比利說:“不過我們不是普通的劇組,我們要拍一部電影。”
“電影?有意思。”教授微笑著說:“你們想用電影的形式拍戲劇?”
鄭文突然想到,現在是1895年,電影還是一個新奇的玩意。對方竟然想到用電影來演繹歌劇,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創新。
“不完全是戲劇,我們在嘗試一種全新的表達方式。”比利說,他突然換了一種語氣:“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們具體的東西,這些都是商業機密。”
“哦,明白了。”教授溫和地說:“我和我的朋友則準備去西海岸做一些社會學研究,我們沒準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真的嗎?你們去哪里?”比利問三人。
“恩……洛杉磯。”鄭文開口了。
“真巧,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那里。”比利說:“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們坐在車廂內暢談許久,之后四人開始玩無聊的橋牌。
黃昏時分,火車突然停下來了。四個人一致地探出車窗,他們發現一群牲畜擋住了去路。
“是牛仔。”比利說:“看呀,他們一個人帶著數百頭牛,橫穿整個大陸。”
“真是一個有趣的素材。”比利說。
那群蠻牛浩浩湯湯地闖過鐵軌,隊伍邊緣是幾個騎在馬背上的牛仔。他們背著獵槍,戴著棕色的帽子,向火車揮手。
一刻鐘后,火車才重新啟動。
“你打算拍一部什么樣的戲劇?”火車開動后,他們又開始閑聊。
“神話故事。”比利說。
三個人立刻繃緊了神經,這一幕把比利嚇一跳。年輕的編劇急忙解釋:“是一個阿拉伯神話,就是一個哥哥尋找妹妹的故事。”
他結結巴巴地講述了劇本,鄭文發現自己聽說過這個故事。故事中妹妹美若天仙,被國王派人奪走,哥哥去尋找妹妹,最后哥哥和公主結婚,妹妹和心上人在一起。
“有趣。”鄭寰評價道。
火車穿越了平原,開始進入山區,他們通過一道道鋼架橋,穿過一條條隧道,在第三天的早晨到了西海岸。
“我們到站了,”比利跟三個人握手:“謝謝你們的照顧。”
“沒事,我們也要去洛杉磯,我們同行如何?”教授問。
“跟我來吧。”比利說。
他們來到火車站的出口,演員和后勤人員集結在一起。這個劇組有三十二人,其中有十八名演員,他們帶著多個箱子,里面應該是演戲的道具。
鄭文走近劇組,這時一個女演員轉過頭來,這是一位金發的女子,她皮膚白暫,穿著紅色的長裙,撐著一把陽傘。
鄭文并不是沒見過美麗的女子,但是這么獨特的氣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與其他女子不同,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憂郁,就像一個薄霧中的精靈。
就在鄭文呆滯之際,編劇比利走向了女演員。
他牽起女演員的手,說:“麗莎,我們走吧。”
鄭文吐出一口氣,他的心像被針刺一樣痛,看來這位小姐已經有一位知己,自己已經晚來一步。
就在他悵然的時候,三輛大篷車向他們駛來,劇組開始搬運行李。
人流在鄭文身旁川流不息,但是鄭文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他被招呼著上了大篷車,這才緩過神來。
他苦笑一聲,自己不該在這時候談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