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意料之外
- 魔域修仙
- 月夜幽魂
- 2069字
- 2020-11-18 15:43:59
對上潭中那人殺意森然的眼神,心知不好的金鱗兒轉身就逃。
但才跑了不過幾步,金鱗兒就察覺了這種選擇的錯誤,身后尖銳的勁氣急速射來,那刺破空氣發出的厲嘯聲已到了耳際,金鱗兒知道,這樣下去,他最多也就再跑出幾步,就會被身后追來的勁氣射個通透,小命自然也就玩完。
金鱗兒當然不會束手待斃,他前沖的身形猛然頓住,嚓的一聲將手中的鋼劍出鞘,然后轉身,運起全身的真氣悍然迎上了那飛射而來的勁氣。
“砰........”劍與勁氣相撞,發出金鐵交鳴般的聲響。
金鱗兒就覺得一股尖銳的勁氣自劍上傳來,經他手臂狂飆著沖入他體內,頓時殷紅的鮮血如同泉水一般自金鱗兒口中狂噴而出,而他的身體也像是被重錘擊中一樣向后拋飛了出去,等摔到地上時,金鱗兒已是全身癱軟,一動也動不了了。
隨之一個身影飛射而來,濃厚的黑色水汽圍繞在他身周旋轉,讓他看起來像是騰云駕霧一般,那人一身濕透的道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了起來,體表所有的水分都被他四周的黑色水汽所吸取,等他落到金鱗兒面前時,整個人已是道衣飄飄,干凈利落。
這人十六七歲的年紀,面目冷厲,眼神森寒,一副生性冷酷,不好相處的樣子;手里的青鋼長劍,身上的青色道袍,表明他也屬于外門弟子之列,但他身周的黑色水汽濃厚若云團,一看就知修為精深,比金鱗兒不知要強出多少倍。
那少年見一道劍氣就將金鱗兒傷成那般模樣,眼中頓生訝異之色,道:“敢來擾我修行,修為卻如此低下,你是白癡還是故意找死?”
金鱗兒聞言,好不容易平復的胸腹又復激蕩起來,好歹沒再一口鮮血噴出來,躺在地上的他心中也在哀嘆,三次出洞二次遇險,還都是無妄之災,這次更有可能連小命都搭上,這可實在是霉星高照啊!
金鱗兒見那少年提劍上前,心中恐懼,忍不住大叫道:“我只是想找個水源之處,實不知你在此修行,更不是有意打擾你,這是誤會。”
那少年眼里閃過殺機,淡淡地道:“你擾我修行,我取你性命,公平合理的很,又豈管你為哪般,誤會不誤會。”
金鱗兒額頭出汗,心思電轉,忙又叫道:“我是弘清師叔帶回宗門的,這才不過三四天,你殺了我,師叔豈能繞了你。”
那少年身形一頓,接著冷笑道:“弘清師叔,三四天,編的倒像是那么回事,但是你來這里才三四天,修為就達到了練氣初期,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金鱗兒見那少年對弘清老道果然有些顧忌,登時知道這招賭對了,忙不迭地道:“弘清師叔說我從小就在宗門修行,只是這次隨弘清師叔出去時受了重傷,以至于失去了先前記憶,這才會從頭學起,有以前打下的基礎,修行快點又有什么奇怪。”
金鱗兒這番話說的半真半假,關于弘清老道的那幾句他更是心知肚明,但為了讓這個殺星有所顧忌,金鱗兒當然要往合理上說。
那少年聽了這番話,果然有所反應,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金鱗兒,道:“你是說,你失去了記憶?”
“是,此事千真萬確,有玄通師兄可以作證。”金鱗兒答道。
那少年的反應卻越發古怪,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奇怪的問題。
“你來到這里后,對此地可有熟悉感?可有別的弟子識得你?你是不是重新測試的資質,重新選修的功法?”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金鱗兒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吶吶地道:“沒有人認識我,我,我又重選的功法修行。”
那少年愣了片刻,眼中忽地露出刀鋒一般的光澤,逼視著金鱗兒道:“既然你早就在這里修行,為什么沒有人認識你,為什么還要給你重測資質,為什么還要讓你重選功法,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金鱗兒瞠目結舌,他自然知道這些不合理處,但他本就沒有失去記憶,也自然知道玄陰宗不得不這樣做,但問題是,這個少年為什么會這么問?他為什么會考慮這些?
難道說,
“你也是失去記憶后被帶回來的?”金鱗兒一聲驚呼,這個突兀的想法忽然浮現在他腦際,讓他驚呼出聲,不敢置信。
那少年沉默不語,但手中的長劍已然收回,眼里也沒了寒光。看這情形,金鱗兒的猜測竟是對的,這少年也是被玄陰宗擄回來的,金鱗兒立時松了一口氣,連五臟六腑的疼痛都覺得減輕了許多,他轉到腦筋,試探問道:“師兄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那少年搖搖頭,目中有些迷茫,道:“我和你的情形差不多,也是失憶后被帶回宗門的,我有時忍不住回想過去,但每次都是頭痛欲裂,腦子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我是孤兒,小時候就被帶到這里,一直到失去記憶為止,讓我不要懷疑。”
“一次兩次這樣也就罷了,但這個聲音仿佛被儲存在了我腦海里,每次我一想起過去,它就自動冒出來打斷我的思維,次次如此,這反常的情況反而引起了我的懷疑。”
“于是我慢慢思索,一點一點發現了許多疑點,但我仔細查探過,卻又什么也沒發現,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都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金鱗兒見這少年一副痛苦迷茫的模樣,一瞬間諸多念頭閃過腦海,最后一個想法逐漸清晰起來。他裝作不經意地道:“聽師兄如此說來,這其中果然有些問題,我們都是失去記憶后被帶到宗門的,你說,這會不會太過巧合了?”
那少年果然身軀一震,厲聲喝道:“你是說,我們的失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金鱗兒沒有回答,也用不著他回答,那少年雖是以問的形式說的這句話,但他心中卻明顯已有個肯定答案。少年的胸膛急劇起伏,臉色更是一片鐵青,他來回不停地鍍著步,眼中不時有兇光閃過,看上去就像個焦躁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