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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八爺派

第032章 八爺派

三舅說:“道義?這是一個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社會,你記住,誰跟你講道義,你才能跟誰講道義,對付卑鄙的人,就要有卑鄙的辦法!”

我沒吭聲,三舅以為我沒理解,又說:“打人用手打,打狗用磚砸,對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樣的辦法,跟正直的人耍卑鄙手段你會被看不起,對卑鄙的人講道義你會死的很慘,所以,你懂了吧?”

此時,三舅對阿炳說:“好了,起來吧。”話音剛落,阿炳叔竟然就像沒事人一樣,站起身的同時,綁在雙手上的繩索竟然也莫名其妙的松開了。難道阿炳剛才是在演戲?

那也不對,三舅和黑衣人絕對是在拼命!阿炳走過來,三舅問:“有魚嗎?”

阿炳從背后掏出一個小黑包,笑道:“還是條大魚!”

拆開黑包一看,乖乖,黑包里裝有中藥,小玻璃罐,鑷子,注射器,以及一些注射藥水,最關鍵的還有三把飛魚刀以及一塊黑色木頭雕刻的腰牌。

三舅捏出那塊腰牌一看,冷哼一聲,說:“解放后圍剿會道門,沒想到這個幫派還有傳人,跳梁小丑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個個活膩歪了。”

我伸頭朝著腰牌上看了一眼,上邊刻了兩個字。

“八爺。”

而且這塊腰牌的木頭本身不是黑色的,這是雕刻之后用火燒,燒的時候還要掌握火候,不能燒太狠,不然就燒成碳了,也不能燒太輕,不然燒不出這種玄色。

“木牌上寫的是一個人的名字?”我側頭問三舅。

我們三人趕在回去的路上,三舅說:“不是,八爺是一個門派的統稱。”

我奇道:“什么門派竟然自稱為八爺?”先不說霸不霸氣,就聽起來也很怪啊。

“哼,狗屁八爺,那是扒手的扒,俗稱扒子,說白了就是古時候行當里的小偷,上房揭瓦,翻墻入戶之輩。后來覺得扒子不好聽,與靶子同音,豈不是天生被人打的命?所以為了圖個好彩頭,就讓子改成了爺,往上提了三輩,這樣也好聽,所以腰牌上雕刻八爺。”

三舅這么一解釋,恍然大悟,原來是小偷啊,怪不得我看他從核桃樹上跳下來之時,落地就沒聲音,原來專門干這一行的。

沒想到這里邊如此之多的門路,不過令我想不到的是,區區一張地圖而已,怎么就鬧的滿城風雨了?好像知道的人不多呀?

仔細一想,很可能是假三舅故意散發出去的消息,畢竟他派百靈騙我回去,差點就得手了。現在無法得到地圖,就只能把水攪渾,從中摸魚。

我說:“還是阿炳叔厲害啊,從小偷身上偷來了小偷的貼身之物,哈哈,他做夢估計都想不到。”

阿炳沒笑,他眉頭緊鎖,說:“我覺得不對勁,盜亦有道,八爺們雖然穿家過戶,但從不持兇傷人,今晚這家伙不但輕功了得,而且使得一手好飛刀,我很擔心一件事。”

三舅說:“你是不是想不明白在進村時,黑暗中那一把飛魚刀是誰仍的?”

阿炳點頭,正巧此時天降小雨,淋在身上格外清爽,月亮早已被烏云遮蔽,我看不清三舅的臉,但聽三舅的語氣,我覺得他肯定挑起了嘴角。

“村口那把飛魚刀,不是這黑衣人的,那是另有其人。”

還未回到祠堂,就下起了小雨,沒想到這山里的天氣變幻的可真快,剛來之時月明星稀,這會的大地,被黑暗和雨滴聲吞噬。

剛進入祠堂院落,三舅猛的一擺手,攔住了我和阿炳,我問:“舅,咋了?”

“不對勁!”三舅隨即將食中二指彎曲,塞進嘴里,也不知他是怎么吹的,反正就聽到一陣喜鵲的叫聲,挺喜慶,幾秒種后,阿炳說:“屠虎不在了。”

我隱約聞到祠堂里邊傳來一股面條燒糊的味道,難不成屠虎早就離開了?可三舅明明囑咐他隱藏在祠堂內。

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發現這原本就破爛不堪的刺探,此刻更是亂作一團麻,我們的背包,帳篷,以及小型高壓鍋,雜七雜八的散落了一地,就像是被人洗劫了似的,而屠虎早已不見了蹤跡。

三舅用力的嗅了嗅鼻頭,說:“沒事了,屠虎會安全回來的。”

我驚訝萬分,心想:吸一下鼻子就能知道屠虎安全無恙?這是哪門子邪術?

真不知道三舅這些年在香港究竟都做過什么,反正如今的他,跟當年我姥娘口中一直呼喊的那個孬蛋,實在是天壤之別。

在收拾行李之時,阿炳說:“什么東西都沒少,不像是調虎離山之計,更不像是故意偷東西。”

三舅點頭,還是剛才的口吻,說:“屠虎不止能安全回來,說不好還能帶回來點令人欣喜的東西呢。”

果不其然,幾乎就是在三舅話音剛落之時,祠堂門外的院落里傳來一陣腳掌踩踏雨水坑的‘踏踏’聲,我伸頭朝外看,屠虎踩踏著泥水,一路小跑了回來。

“虎哥,沒事吧?”我隱約看到屠虎的左臂上似乎有一片鮮紅之色,像是受了皮肉傷。

屠虎擺手,說:“沒事沒事,讓你們擔憂了。”剛一進屋,屠虎就緊急對三舅說:“胡先生,這一次咱們來對了!”

黑暗中的三舅,不緊不慢的問:“嗯?”

“是這樣的,你們前腳剛離開祠堂,隨后祠堂里就進來一個蒙面女人,她一介女流之輩,功夫奇高,但我跟她過招時,她卻有意讓我。”

屠虎剛說到這,我問:“難不成是假三舅手下的百靈?”

因為那個百靈曾經與屠虎有過交鋒,但屠虎搖頭,說:“不是她,那小丫頭片子根本不是我對手,那天不是我手下留情,早廢掉她一根胳膊了,今晚那個蒙面女子的功夫絕對在我之上。”

幾人不插話,屠虎又說:“跟她過招時,看得出來她并不想跟我拼命,她告訴我,這一次咱們如果想活命,就必須讓我跟她走。”

阿炳問:“你跟著她出去了?”

屠虎一愣,然后點頭。

一直不吭聲的三舅說:“小志,看到沒?這就是你屠虎哥的膽量,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戰士。”

往前推,曾有三國關云長,只身過江,單刀赴會,一把青龍偃月刀震住魯肅以及廳堂之內的所有刀斧手。

談現在,屠虎一人深夜追趕陌生高手,可謂有勇有謀。

但屠虎撓頭笑道:“胡先生,別取笑我了,沒有你的教誨,哪有我們兄弟今天。”

當下眾人再不插話,屠虎說:“我追她到村外的山上,結果找不見她人影的同時,卻在山坡上看到一件失傳的器物,胡先生,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那蒙面高手與我們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失傳的器物?”我追問道。

屠虎點頭,說:“那器物我只聽胡先生說過,但今日竟在半山坡看到,那是一塊青色石頭雕鑿出來的東西,像是米臼,但米臼里卻養了一條白蛇,說來也怪,我用樹枝去觸碰那條白蛇之時,白蛇的身子肆意扭曲,但頭部卻始終不動。”

三舅一愣,驚訝道:“七星連蛇?”

阿炳也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屋子里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我雖然沒聽過這七星連蛇,但一看三舅和阿炳的反應,也知道此物定當了不起。

屠虎說:“這個、我數了一下,不是七星,是九星”

屋子里徹底陷入寂靜之中,耳朵里所剩下的聲音,只有祠堂外淅淅瀝瀝的小雨。

“咕咚。”黑暗中阿炳咽了一口吐沫,小聲說:“阿虎,你確定那條蛇有九個骨關節?”

屠虎點頭,說:“對,我特意數了一下,那條小白蛇造型古怪,就像人類的手指關節一樣,骨關節會顯得格外粗,我數的很清楚,一定是九節。”

良久后,三舅嗯了一聲,平靜的說:“閻羅黨,早就來了。”

“那蛇還在嗎?”我很好奇,忍不住想去看看,屠虎搖頭,說:“我正用樹枝撥弄著,暗地里發來一枚飛魚刀,順著我的臂膀劃過去,我這才趕緊離去,料想那七星連蛇已經被轉移了。”

原來屠虎小臂上的皮肉傷是這么來的。

“胡先生,你看這事。”阿炳小聲問道,似乎沒了主張。

三舅點頭,說:“沒事,都睡吧,我自有安排。”

回想屠虎剛才所說的那蒙面女子,倒是與經常救我的那個蒙面女子頗有幾分相似,說不好很有可能就是她,但這蒙面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市區里一直救我,來到這伏牛山脈的附近,依然在暗地里幫我們?

三舅我倆坐在祠堂門檻上,我遞給他一根煙,問:“三舅,什么是七星連蛇?這種秘術真的失傳了嗎?”

三舅點燃香煙,抽了一口,將煙氣吐在了屋檐下的雨滴當中,說:“清軍入關,占據江山將近三百年,而在最后氣數將盡之時,據說便是有人利用七星連蛇,找到了清軍龍脈的龍頭之處,加以摧毀,便使大清國運氣數竭盡。”

我追問:“七星連蛇竟然這么厲害?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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