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嗎？霍飛停止對排名的思考，面對眼前的這個女生，面對這個曾經一副面孔，如今一副面孔的女孩，他一時不知道怎么去面對她，想起自己哪天的過失，這頓飯或多或少都請對了。

“哪天算是我的一種小玩笑吧，為什么這么說呢，我吧，喜歡干些奇奇怪怪的事。這些事我都拿不準，我都很少會去判斷它的對錯。”

“可能你會覺得我有點神經，但是這只能算我的愛好吧。”

霍飛覺得她說的并不神經，相反，他有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其實每個人都有吧。在某個瞬間、時刻、下一次，都會做出自己完全不想做的事，事后感覺自己像木偶一樣被操控了，腦子一片虛空......

“沒有沒有，你的情況我也有過。”對，他有過，就在那天。

“是嗎？想不到呀想不到，知道現在，我都想不到會再次遇見你呢！”

霍飛剛剛吃完面，聽見她這么說，只能拿起一旁的水杯來掩飾尷尬。

“有人說過你很帥嗎？特別是你的眼睛，像在藍天看月亮一樣。我這人說話比較直啊，希望你別介意。”

“嗯，沒事，其實我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我不叫霍浩，霍浩是我哥，我叫霍飛。”

霍飛盯著張雨的眼睛，腦子里想著她剛才說的話，像在藍天里看月亮，他似乎能感受到這種感覺。

“啊，這樣啊，沒想到啊，你不像會說謊的樣子呢。霍飛這名字也挺好聽的，容易記，配上你這張臉，就更加容易記住了。”

霍飛低下頭，除了哪天霍浩說過，你長得不賴，不信你去追人家女生，你就是在外面太高冷了。再就是今天張雨的一番話，他從內心感受到羞澀，真的是這樣嗎？

“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如果哪天我是今天的模樣，你還會假裝離開嗎？”

被她看穿了嗎？哪天說實在，如果真是她今天的樣子，自己說不定會繼續和她搭訕呢。

真是虛偽啊！霍飛在心底里罵道。

“對不起，我現在覺得我完全不應該去對長相有過分的想法，你很美，是我眼識太低。”

兩人陷入沉默，霍飛低著頭，不敢去看張雨的眼睛。天色已經很暗了，街邊小吃車陸陸續續沾滿過道，一種奇異的香味如同一根光線出現在霍飛的眼睛里。

“也沒什么啦，我都有點習慣了呢，你請我吃面，我就請你吃個小吃吧。”霍飛抬起頭，張雨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她抬起頭使勁吸了口氣。

“就是這個味道。”她拉起霍飛的手，跑出了店。

霍飛覺得她的手真的很暖，他想試著去掙脫，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像很小時被媽媽抱起，就是那種溫暖。

一直穿過小巷，再穿過一條大街，在街角一頭，是一家燒餅店。

霍飛吃過一次，是一個肉夾饃，說實話，那種肉他雖然欣賞不過來，甚至他看著有些惡心的感覺，但是兩片面餅膜很神奇的遮蓋住了它的丑陋，并且將它的香味最大限度的發揮了出來，總之，很香。

“我希望你沒吃過，因為這條街我是特意帶你來的，我看這店里你哪回家的路還挺遠的，想你也沒吃過，所以帶你來嘗嘗。”

霍飛確實是吃過的，他看著張雨興奮歡悅的樣子，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

張雨買了兩個面餅，一個蝦仁餡的，一個玉米的。

“吶，這個蝦仁的給你吃。”

霍飛接過面餅，餅熱乎乎的，拿在手里就能聞見它散發的蝦仁味的香氣。

“很香啊，而且，看起來里面的蝦仁也很飽滿呢。”霍飛絕不是在恭維，面斌確實充實飽滿，做到了真正的物有所值。

“是吧，這可是我推薦給你的。你覺得好吃可以經常來買，我經常來這買，或許我們就能經常見面咯。”

霍飛點點頭，咬了一口蝦仁餅，嘟囔著說：“嗯嗯，一定一定。”

午夜的街道仿佛能看見更多的快樂，微笑的人們大多出現在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