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這第二日就傳開了,皇上這次微服私訪帶回來一個妙齡女子。
這宮里,許久不添新人了。
先帝一年前駕鶴西去,眾皇子明爭暗斗,死的死,傷的傷,最后只剩下明鳶——顏景然的皇姐尚在。
誰都沒想到,顏景然成為了皇帝。
最大的威脅,是平日不爭不搶的他。
宮里也是那一年,納了許多妃子。
可人貴妃(現在后宮的掌權人)
慧妃嫻妃德妃
安貴人
只是,顏景然一直以父皇仙逝不足一年為理由,遲遲不肯開枝散葉。
這一年,朝中大臣,后宮妃子都等了好久好久。
不曾想,皇上帶來了一個宮外女子。
一連三天,顏景然都沒有來流月閣,但是吃穿用度,這里確實最好的。
這余思悠整天在皇宮轉啊轉,但是你懂路癡的痛苦嗎!余思悠整天問來問去,問了半天,氣個半死。
什么東邊西邊,你跟我說前后左右啊!沒辦法,第三天晚上,余思悠就一襲紅衣,撤了簪子,也沒戴什么步搖,就飛到了一個屋頂上。
她可不敢發出太大聲音,這里面住的人,她可惹不起。
也便是在這時候,屋頂上又來了一個人,像是刺客,嘴上不知道從哪里薅來一塊布,蒙了一個三角。
余思悠拉了結界,外界也就聽不到兩個人打架的聲音了。
“你是誰?”那黑衣男子有些警惕。
余思悠倒被問笑了:“你又是誰,大半夜不睡覺行刺皇帝?”
這黑衣男子翻了個白眼,他自認為他不算傻,不至于蠢到行刺那個高深莫測的皇帝。
“姑娘是覺得我傻嗎”他收起了劍,他知道對方沒有惡意,這偌大的皇宮里,想不想殺他,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余思悠見他收起了劍,也就沒掏出來自己易容后的烈火鳳鞭。
(余思悠:掏出來嚇洗你)
“告辭”余思悠輕輕一句,然后飛走了。
只留下那黑衣人輕笑一聲:“這女子,真好看。”
的確,余思悠雖然是幾乎沒有配飾,但是師父給她的紅衣,卻被她穿的格外妖艷。
這衣服那么保守但是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美。
余思悠在天上晃來晃去,差點就被巡邏的侍衛逮到。
不禁吐槽了一句皇宮里的侍衛真是低級。
翌日。
準備睡到日上三竿的余思悠被一陣尖銳女聲吵醒。
“我大駕光臨你們流月閣,竟沒人來迎接,這新來的,也是不懂規矩的!”嫻妃穿金戴銀的,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飾都戴上,走起路來,還要別人扶著,頭上的步搖特別多,一步下來,頭上要晃不知道多少次。
本來就睡得晚,還被別人吵醒,有起床氣的余思悠不高興了。
她用靈力把屋里的門窗關的嚴嚴的,換下了紅衣,穿上了白衣。
出門便看到了玫色衣服的嫻妃,像一個罵街的潑婦。
“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來了幾天了,一個名分都沒有!”嫻妃繼續刺激余思悠。
只是,突然嫻妃只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了,余思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恬躁。”
也就在此刻,顏景然進來了,嫻妃立刻行禮,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來。
旁邊的奴婢想為主子討回公道:“奴婢參見皇上,主子是被那個姑娘不知道下了什么藥,話都說不出來。”
嫻妃本想用唇形告訴顏景然就是這樣,余思悠悄咪咪的動了動手指。
然后嫻妃就說出了話:“是啊皇上!”
顏景然當然不傻,他看出來了余思悠在戲弄眼前這個女人,但是,徒弟和眼前這么一個他壓根不認識的女人,徒弟重要。
“皇上,不是,臣妾剛剛還說不出來話”嫻妃急了,她急了。
這次,等著嫻妃的,卻是顏景然吩咐關她緊閉一個月的話。
被拉走的時候,嫻妃嘴里喊著:“你,你仗勢欺人!別以為皇上會一直寵著你。”
這句話倒是讓余思悠怒了:“有寵,便可恃寵而驕,你說對不對,顏景然。”
顏景然沒回答余思悠的話,只是整個院子的下人都驚呆了,但誰也沒敢說些什么,顏景然頓了頓,說:“還沒人直接這么喊過我。”
“所以呢?賜我一瓶毒酒酒還是長長的白布布?”余思悠看著顏景然,滿是興味。
這徒弟,真真是膽子大了,顏景然讓下人去外面等著,眾人剛出去,顏景然就開始了道歉模式。
“徒弟,你生氣了啊?”
“你看你,三年都沒跟我生過氣,我也不是故意瞞你的”
“師父這不是怕你不信嗎”
“別氣了,師父給你道歉”
顏景然第一次低三下四的跟一個女人道歉。
只是,帝王從不需要軟肋,也絕對不能有,可,余思悠,她不僅僅是軟肋,她還是盔甲。